“林醫(yī)生,第一次見你不會和無理取鬧的病人家屬據(jù)理力爭啊!”嘉姐打趣道。
“沒必要和瘋女人一般見識。”林川呵呵一笑,他看向診室外,天氣居然莫名地放晴了,但體感溫度似乎并沒有上升的感覺。
“來病人了。”嘉姐說道。
“估計又會是忙碌的一天。”
臨近下班的時候,林川統(tǒng)計了今天來的病人數(shù)。
“今天居然只有十來個病人。”
“我就說最近病人不會很多。”嘉姐在一旁忙著做好下班前的記錄,一面回應(yīng)著林川。“下班準備干嘛?陪女朋友?”
“嘉姐你又拿我開涮!”林川笑了笑。“哪來的什么女朋友。”
這時,周慢打來了電話。
“晚上有空沒?陪我吃飯。”周慢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
“又卡文了是吧。”
“知我者林川也。”
“吃什么?”
“喝兩杯?”
林川看了看明天的排班,說道:“行!”
下了班,林川和周慢約了家湘菜館子。
“今天無辣不歡,讓辣椒刺激我的大腦多分泌一點內(nèi)啡肽,不然我都快抑郁了。”周慢一邊說話,一邊從包里拿出一瓶酒。“你看我?guī)Я松逗脰|西?”
“你又偷周叔酒了?”
“怎么能叫偷呢!我這是正大光明的拿!”周慢笑了笑,隨后拿了兩杯子給滿上。“這么好喝的冬酒,放壇子里可惜了。”
“你不會又像大學(xué)那會,偷你爸酒,然后還給他壇子灌水加糖吧。”
“那怎么可能,這都陳年往事了,現(xiàn)在大不了被發(fā)現(xiàn)了再給他買幾斤。”
“你膽子可越來越大了。”
“那沒事,我爸就疼我!來來來!走起!”
菜還沒上桌,兩人碰了杯,周慢咕嚕就是一口酒。
林川這人,也是沒事喜歡喝上兩口。他以前不這樣,好像和初戀分了手后,偶爾一個人待著,就喜歡小酌幾杯,雖說如此,但也很少會喝到不省人事的地步。
“怎么樣?”周慢問道。
“好喝,甜度適中,不像加了糖的!”林川笑了笑。
“看來你今天心情不錯呀!”
“哪有,大清早上班就碰到一女瘋子。”
周慢的眼睛瞬間瞪大了。
“說說,正愁沒素材。”
林川大致把上午的事情說了一遍,周慢聽了覺得好笑。
“你也有吃癟的時候啊!你怎么這回不把人撕碎了。”
林川笑了笑,不作回答,舉杯和周慢碰了一個。他自己也覺得奇怪,自從這次分手,心里的氣焰消了許多,也不愿意多與人爭論,就好像他不想再多花任何力氣來記恨任何人。
晚飯過后,周慢還未盡興,又拖著林川去了他們常去的清吧繼續(xù)第二輪。
“還行嗎?”周慢問道。
“剛過五分醉。”
“別喝太醉,你明天還得上班。”
“不會,最多七分我就得倒下去睡了。”
聽著音樂,周慢和林川不停地聊著最近好玩的事,雖然沒喝多少,但混著冬酒,林川開始有些醉了。沒有煩心事的時候,他不會醉得四處嚷嚷,只是會在低語的胡言亂語中慢慢睡去。
“完了,我得現(xiàn)在回去趕一篇稿子。”周慢忽然說道。
“沒事,你先去吧。”
周慢離開后,林川一個人繼續(xù)坐在吧臺,聽著音樂,時不時自己小酌一口。
“陸禾,你咳嗽沒好,還敢來酒吧喝酒?”徐安提著包干練地走到陸禾身邊,一身西裝還沒換,看來是剛從律所下班。
“哪有,我明明喝的是果汁。下了班在家太無聊了嘛,這不是得叫你出來玩玩,好給你創(chuàng)造偶然相遇的緣分,別老是一天到晚待在律所搞案子。”
“就你為我著想好了吧。”徐安戳了戳陸禾的小腦袋。“給我來杯雞尾酒就好。”
“好嘞!服務(wù)員,一杯長島冰茶。”
“你想放倒我啊!”
“誰能放倒你徐安啊,這都小意思。”
“好,您稍等!”服務(wù)員隨即離開。
“你看這的服務(wù)員都多好看。”陸禾在整個酒吧不停地搜索著。
“你遲早得中美男計。”
“那我還樂意呢!”
“你藥吃了沒?”徐安轉(zhuǎn)換話題。
“吃了,你還別說,今天那個醫(yī)生還有兩把刷子,吃了藥,到晚上就好多了。”
“你想說帥哥治百病是吧!”徐安不禁笑道。
“等等!你看吧臺,那怎么看著有點像上午的那個醫(yī)生!”陸禾興奮地指向林川所在的地方。
“你眼花了吧,人上午口罩帽子包成那樣你也能認出來?”
“我告訴你,絕對沒錯!”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女人走向了林川。林川似乎已經(jīng)醉了,他左手撐著腦袋,腦袋卻時不時地點起頭來,像是快要睡過去一樣。
“小哥,都醉成這樣了,要不姐姐送你回去?”
說罷,女人伸手便去扶他,卻一下被林川推了開來。別看林川是個男人,身高快到一米八,人雖俊俏,但長相卻是毫無攻擊力,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見那狀況,徐安忽然站起身來,朝林川走去。
“徐安,你干嘛!別又正義感爆棚惹出什么事來!”陸禾跟在后面追了上去。
“這位女士,請放開你的手。”徐安伸手便扯開了放在林川胳膊上的那位陌生女人的手。
“你誰啊!”陌生女人不耐煩地說道。
“你是林川醫(yī)生吧!”陸禾問道。
“你認識我?”林川迷迷糊糊地說道。
“真是林醫(yī)生!”陸禾興奮地看向徐安。
“這我朋友,請你離開。”徐安沖著那陌生的女人說道。
“真晦氣!”陌生女人一跺腳,便生氣地離開了。
“走,陸禾,把林醫(yī)生送回去。”
“我?”陸禾驚訝道。
“我們!”徐安補充道。
語罷,徐安伸手去扶林川,卻被林川一把拉向了自己,隨后親了上去。
徐安突然驚慌地掙脫開來。
“我的天啦!”陸禾再次驚訝道。
“我都說了,不要靠近我!”說完這話,林川慢慢地趴在吧臺上,像是睡了過去。
“徐安,你要走桃花運了!”陸禾興奮道。
“這都什么爛桃花,趕緊地,把他給弄回他家去。”
徐安的氣不打一處來,真是莫名其妙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