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七年冬,重慶。
林默站在鏡子前,仔細整理著西裝領帶。鏡中的男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著一絲陰鷙。這是他新的形象——一個投靠日本人的漢奸。
“林先生,山本大佐在等您。“門外傳來侍從的聲音。
林默最后看了一眼鏡中的自己,轉身走出房間。他知道,從今天起,自己將踏上一條不歸路。
日本特務機關設在朝天門附近的一棟洋樓里。林默走進大廳,看見山本大佐正站在窗前,背對著他。
“林桑,歡迎加入特高課。“山本轉過身,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默微微鞠躬:“能為大日本帝國效力,是我的榮幸。“
山本走到他面前,突然掏出手槍對準他的額頭:“我聽說,你以前是軍統的人?“
林默面不改色:“那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只想活著。“
山本盯著他的眼睛看了許久,突然大笑起來:“很好!我就喜歡誠實的人。“他收起手槍,“不過,要證明你的誠意,還需要完成一個任務。“
“請大佐吩咐。“
“今晚,軍統有個秘密會議。你去把他們一網打盡。“
林默心頭一緊,但臉上依然保持著平靜:“是。“
夜幕降臨,林默帶著一隊日本特務來到預定地點。他知道,這是山本對他的考驗,也是他必須通過的關卡。
“行動!“林默一聲令下,日本特務沖進院子。槍聲四起,但院子里空無一人。
“八嘎!“帶隊的日本軍官怒罵,“情報有誤!“
林默暗自松了口氣。他早就通過特殊渠道通知了軍統,讓他們提前撤離。但表面上,他必須表現出憤怒:“看來軍統早有防備。我會繼續追查他們的下落。“
回到特務機關,山本聽完匯報,若有所思地看著林默:“林桑,你覺得是誰走漏了風聲?“
林默心中一凜,但面上不顯:“可能是內部有奸細。我建議徹查所有知情人員。“
山本點點頭:“你說得對。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走出山本的辦公室,林默感覺后背已經被冷汗浸透。他知道,自己正在刀尖上起舞,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接下來的日子里,林默以漢奸的身份活躍在重慶上層社會。他出入各種宴會,與達官顯貴推杯換盞,暗中收集情報。
一天晚上,林默在舞會上遇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婉的妹妹蘇晴。她穿著一襲紅色旗袍,正在與一個日本軍官跳舞。
林默的心猛地揪緊。他記得蘇婉說過,她妹妹在北平讀書,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舞曲結束,蘇晴朝他走來:“林先生,久仰大名。“
林默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微笑道:“蘇小姐認識我?“
“當然,“蘇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我姐姐經常提起您。“
林默感覺一陣寒意從脊背升起。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已經暴露了。
就在這時,舞廳的燈突然熄滅。槍聲響起,人群尖叫著四處逃散。林默本能地撲向蘇晴,將她護在身下。
“別動!“他在她耳邊低語,“這是軍統的鋤奸行動。“
黑暗中,蘇晴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林先生,你到底是誰?“
林默沒有回答。他知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
槍聲漸漸平息,燈光重新亮起。林默站起身,發現蘇晴已經不見了蹤影。地上留著一張紙條:“小心山本,他在懷疑你。“
林默將紙條攥在手心,感覺局勢越來越復雜。他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找到密碼本,揭開日本特務機關的陰謀。
但就在這時,一個日本特務匆匆跑來:“林桑,山本大佐請您立即過去。“
林默整理了一下西裝,朝山本的辦公室走去。他知道,真正的考驗,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