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二十八年春，重慶。

林默站在軍統局檔案室里，手中握著一份絕密文件。那是關于地下黨在重慶活動的詳細報告，而蘇晴的照片赫然在列。

“代號'青鳥'，地下黨高級情報員...“林默的手指微微發抖。他想起蘇晴說過的話，想起她種種可疑的舉動，原來真相一直就在眼前。

“林特派員，“戴笠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你看起來很困擾。“

林默迅速合上文件：“局長...“

“關于蘇晴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戴笠走到窗前，“你準備怎么處理？“

林默沉默。他知道，按照軍統的規矩，發現地下黨必須立即逮捕。但那個人是蘇晴，是他深愛的人。

“如果你下不了手，“戴笠轉過身，眼神銳利，“我可以派別人去。“

“不！“林默脫口而出，“請讓我來處理。“

戴笠盯著他看了許久，最后點點頭：“好，我給你三天時間。“

走出軍統局，林默感覺腳步異常沉重。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選擇。

當晚，林默來到與蘇晴常去的咖啡館。她已經在等他了，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林默，“蘇晴遞給他一杯咖啡，“我有話要跟你說。“

“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林默握住她的手。

兩人同時開口：

“我是地下黨。“

“我知道你是地下黨。“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最后，蘇晴先笑了：“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為什么不告訴我？“林默問。

“我怕失去你。“蘇晴低下頭，“我知道軍統的規矩...“

林默將她擁入懷中：“傻瓜，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身份就放棄你嗎？“

“可是...“蘇晴抬起頭，“戴笠那邊...“

“我已經想好了，“林默輕聲說，“我們一起離開重慶，去延安。“

蘇晴震驚地看著他：“你愿意放棄軍統的身份？“

“為了你，我愿意放棄一切。“林默堅定地說。

就在這時，咖啡館的門被推開，幾個軍統特工走了進來。

“林特派員，“為首的人說，“戴局長請你回去一趟。“

林默心中一凜，知道事情敗露了。他悄悄將一把鑰匙塞進蘇晴手里：“去老地方等我。“

蘇晴含淚點頭。

回到軍統局，戴笠正在等他。

“林默，“戴笠的聲音冰冷，“你知道背叛組織的下場嗎？“

“我沒有背叛，“林默平靜地說，“我只是選擇了自己的路。“

戴笠冷笑：“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她不是普通的女人，“林默直視著戴笠的眼睛，“她是我的愛人，也是抗日戰士。我們都在為同一個目標奮斗，只是方式不同。“

戴笠沉默片刻，突然掏出手槍對準林默：“最后一次機會，放棄她，回到組織。“

林默閉上眼睛：“開槍吧。“

槍聲響起，但子彈打偏了。戴笠收起手槍：“你走吧。但我警告你，從今以后，你就是軍統的敵人。“

林默深深鞠躬：“謝謝局長多年栽培。“

走出軍統局，林默感覺前所未有的輕松。他知道，等待他的是未知的旅途，但只要和蘇晴在一起，他就無所畏懼。

來到約定的地點，蘇晴正在等他。

“都處理好了？“蘇晴問。

林默點點頭，牽起她的手：“走吧，去延安。“

兩人相視一笑，朝著北方走去。背后，重慶的燈火漸漸遠去，但前方，是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