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被黑云壓得極低,雨滴撞擊玻璃發出密集脆響,寒風如刀割裂皮膚,和他們的心情相互輝映。
“你到底什么意思?為什么該航班?如果不是我今天過來,你是不是準備兩天后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一走了之。”慕寒意極力壓低聲音,生怕猙獰的面龐嚇到她。
林可可想要好聚好散,平心靜氣地說:“寒意,我不想和你結婚。”
他先是一愣,緊接著安撫著說:“沒關系,我可以等!”這一刻他為了愛情卑微到了塵埃。
林可可后退一步,拉開兩個人距離,“我不否認你很優秀,曾經我愛過你,但時過境遷,我現在對你沒有曾經的感覺,我努力過,對不起!”
“我說過我會改,給我們彼此一點時間,一定會破鏡重圓。”
“碎了的杯子,重新用膠粘在一起,雖表面一切如故,但連一杯水也也盛不住,既然如此,何不砸了!我們分手吧!”
慕寒意漸漸的放開她的手,還未死心的追問道:“你再說一遍?”
此時兩人眼眶泛紅,她知道不說的決絕無情之地,這事情就會一直拖,拖到她心軟,從而委屈自己妥協了。
對視一會兒,林可可背過身,閉上雙眸,“你在我心里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男子漢,我希望你能尊重我的決定。”
她不敢在看著他那深情且淚眼朦朧的眼睛,她更害怕自己淚如雨下。
慕寒意雖然了解她的復雜糾結的心,但還是被他一席話弄得心寒了。
“話已至此,再多的糾纏也無濟于事。可可,只要你哪天回頭了,我一定會站在你身后。”
林可可聽到他還愿意托舉的話,鼻頭一酸,哽咽著說:“不用!”
…
第二天,一個宿醉里醒來,一個眼睛哭得腫的像燈泡一般。
“何苦來著?”
宋妍初安慰著;
“我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
“還能開玩笑,代表還沒真傷心。”
墻上的壁鐘一分一秒的慢慢撥動,她雖有萬般不舍,還是讓父親送她去機場。
一路上風景如畫,淅淅瀝瀝的小雨一滴滴滴落在車窗前,仿佛被一層薄沙籠罩著,更添了幾分詩情畫意。
她殊不知一輛熟悉且陌生的汽車跟了一路,林父早已發覺,也知曉是誰!他悶聲不說,不想讓女兒再搖擺不定。
林母也發現了,剛要開口說,被林父一個眼神勸回去了。
林可可還以為林母不舍,將頭靠在她的肩上,像個沒長大的小女孩,呆萌撒嬌:“老媽,別難過,一兩年我肯定會回來的。你和爸爸好好保養身子,等我回來還要你們幫我呢。”
“你一個人在外面,和氣為貴,我怎么送你去,你怎么回來。爸媽,只求我我的女兒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無病無災。”
林可可感動地淚水順著眼眶,滴落在媽媽的衣服,感覺自己即使身在異國,也不孤單寂寞。
“老媽你真好!”
林父故作吃醋:“你爸我呢?”
“都好,我都愛。”
再遠的距離,也會有到達目的地的那一刻,林父林母目送女兒過安檢,早已舍不得女兒的林母,頓時淚流滿面,趴在林父懷里泣不成聲。
兒行千里母擔憂,是此時這一分離場景最好的寫照吧!?
慕寒意還是沒有出現,在不遠處默默目送他的女孩踏上理想的征程,心里默默祈禱,愿她一切順利。登機時林可可四處張望,沒等來想等的人,廣播已經提醒她的班次即將起飛。
是遺憾嗎?是吧!不是遺憾吧,至少他們告別過。
一通電話,將他從離別的思緒里拉回現實,他殊不知即將面臨更加嚴峻的挑戰。
…
慕寒嫡將一沓合同扔在袁凡辦公桌上,“麻煩,袁總解釋一下。”
袁凡不明所以,仔細看了看合同,越看眉頭越緊鎖,不可置信得說:“原合同不是這個,價錢不一樣。這是怎么回事?”
他越說越激動,這么多年他還是第一次因為工作的錯失導致情緒失控。
“這個應該是我問袁總吧!”
慕寒意這時走了進來,奪過合同,細細查看,臉色也越發陰沉,“怎么回事?”
“袁總胃口不小啊~”
袁凡一直忍受他的陰陽怪氣,今天實在氣不過,質問:“你這話什么意思?”
“怎么?汪總的錢還不夠你揮霍,連公司的錢你也想分一杯羹,可惜啊,這次就算慕總汪總想設法護著你,也不中用了。”
慕寒意呵斥兩人,“慕總,事情還未查明,你就武斷判案,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這是第一次慕寒意利用職權,強行護著袁凡。
慕寒嫡一臉笑意,“官大一級壓死人,OK!還望兩位盡快給一個合理解釋,否則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這就是他們最近放松警惕的代價,稍不留神就墮入無底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