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猜測道:“你是怕我們出去,會泄露什么?”
莫幻羽跟著補充:“你是想要害某人吧?可我們為什么要冒險跟你在這兒等?就憑你臉大?”
眼見著眾人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了,任通行臉色變了變:“那人極為重要,一定要殺掉他,他不死我們所有人都會死。”
“呸!我看你就是想拖住我們,之后還不知道使什么手段,想讓我們與那人打起來,你坐收漁翁之利吧?”一個藍峰核心弟子“呸”了一聲,滿臉鄙夷。
他說完就動手了。
任通行飛快的接住這招,急聲道:“我沒有胡說,那人不死,兩年后整個云霄大陸都會破碎,所有人都會葬身星海。”
“一派胡言!”
“瘋言瘋語!”
任通行的行為在他們看來就是死不悔改。
眼見她說了結果,眾人更加惱怒,沒有一人相信,任通行無法,只得一邊應付,一邊再次開口:“我是玄天門圣女,我以神魂發誓,我沒有說謊!”
“噗……”
“住手!”
一眾人同時出手,任由任通行有著武宗修為,也被瞬間打得重傷吐血。
還是唐啟飛喝止及時,不然她命都要丟在這里。
“你說你是玄天門圣女,有何憑證?”
在任通行說出玄天門的時候,唐啟飛就正視起來。
“這是玄天門的身份令。”任通行既然已經說了,就不再隱瞞,直接拿出證據。
“玉令!果然是圣女閣下。”唐啟飛臉色頓時變了。
“你是玄天門圣女……”莫幻羽看著那玉令也是有片刻失神。
其他人并不了解玄天門的等級劃分,但見唐啟飛和莫幻羽都確認了任通行身份,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們竟然打傷了玄天門圣女!
玄天門是一個很特殊的宗門。
它神秘、強大,卻很少有門人在外行走。
就算有,一般也是隱藏身份,不會輕易暴露。
不論是四大帝國,還是超級宗門,遇到玄天門中人都會奉為上賓,不會輕易得罪。
因為除了上述原因,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原因。
那就是玄天門的人,都有預知能力,他們一般出現,都意味著會有大事發生。
或天災,或人禍。
眾人都愣住了,洛輕卻想到了云霄。
她記得原主說過,云霄是玄天門少主。
就在這時候,她感受到莫幻羽看來的“目光”,似乎是同情。
“你慘了,你居然把玄天門圣女看光了。”他的傳音里充滿幸災樂禍。
洛輕不語。
莫幻羽以為她不知道玄天門的厲害,便把這些都給她講了講。
洛輕聽完,幽幽的問:“要是這什么圣女,真有那么厲害,那她怎么沒預料到會被我看光?”
甚至連她是女人都沒看出來。
莫幻羽被一言堵住,同時心里詭異的升起贊同的念頭。
是啊!玄天門以預知聞名,怎么連這點小事都沒料到。
忽然,他就有種幻滅感,看著任通行的目光,又恢復了以前的狀態。
其他人可就不是了,唐啟飛神色凝重:“所以你說的三天后,是因為預知到那毀滅云霄大陸的人會來?”
這話里話外就是已經相信了任通行的話。
聽到毀滅云霄大陸,任通行眼神波動了一下,也沒反駁:“沒錯。”
洛輕一直精神力專注她,倒是把她這細微反應看在眼里。
再回想任通行所言,那人不死,云霄大陸會毀滅,可不是那人會毀滅云霄大陸。
這二者意思可是天差地別。
任通行不是沒聽明白,就這么默認了,她心里對任通行的評價,又低了幾分。
“你剛才說那人不死,云霄大陸會毀滅,現在又說是那人毀滅云霄大陸,到底是哪個意思啊?”莫幻羽又跳出來,指出任通行前后矛盾的地方。
洛輕笑了,莫幻羽還真是……可愛。
唐啟飛也意識到他剛才的語病,可任通行……
任通行見他懷疑,連忙冷聲道:“反正那人必須死,不死會給云霄大陸帶來毀滅之災。”
洛輕總覺得以一個預言就定罪實在荒唐,預言就不會出錯嗎?
“你既然可以預知,那你能預知到,那人來了以后會死嗎?”
任通行沉默。
“若是會死,我們不需要留下吧?若是不會死,那我們留下有什么用?”洛輕再問。
任通行臉色都變了:“可我們離開了,他就不一定會進來了。”
竟是如此?
洛輕道:“讓開。不然,打死你再出去也不是不行。”
除了莫幻羽,其他人都沒想到洛輕這么囂張,竟然敢揚言打死玄天門圣女。
“你就是殺了我,我也會盡最大努力阻止你們離開。”任通行堅決道。
“好啊!”洛輕就要動手,唐啟飛攔住她,“這不好吧?要不我們等等?”
“你相信她的話?”洛輕面無表情道,“她剛才的話,你們就沒聯想到什么?”
唐啟飛一怔:“聯想到什么?”
“也就是說,那人進入這里,很可能是為了救人,否則為什么我們出去了,那人不一定會進來?”洛輕冷著臉解釋。
眾人再次動搖,比起遙遠的云霄大陸會覆滅,這么荒唐的言論,洛輕說的更實在。
誰知道下一個進來的會是誰?
可能是他們的某個長輩,某個朋友。
“不會,那個人不會是你們的朋友親人,那人孤身一人,壞事做盡,死有余辜,只不過是提前讓他死去。”任通行見狀保證道。
“我不信你。”洛輕覺得任通行是陷入魔障了。
任通行直直的盯著洛輕,知道她此刻才是最大的阻礙,她一定要說服她:“你不是欠我一個條件?我就要用在這里,你要言而無信?”
“你一定要把它用在這里?”洛輕確認道。
“是。只要你今天不干涉這些事,讓它順其自然。”
洛輕看向其他人:“你們還想現在離開嗎?”
眾人不語。
莫幻羽張了張嘴,最后還是閉上了。
唐啟飛忽然開口:“這節點三天后早就消失了,我們怎么出去。”
任通行沒有遲疑,拿出一物,拋向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