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輕看出王執事已經色厲內荏,但這還不夠。
“那正好,讓執法隊來管管。順便查查為何宗門兌換處記錄還有的物品,莫名其妙就沒了,而王執事身為負責這事的執事,一周了還沒發現此事,并且對我這花了貢獻點來拿藥的人,敷衍欺騙,仗勢欺人。”
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洛輕繼續道:“大不了我就這一次貢獻點白花了,以后不再來綠峰換藥便是。”
她搖著頭嘆息,“至于大家伙兒,就只能自求多福了,以后少來這里換藥,來這里還不如下山去凌云城買,凌云城沒有,就只能跑遠點去買了,反正是不能來這里了,王執事一手遮天,給了貢獻點,也拿不到東西。”
這話一出,人群就炸了。
“王執事,我記得按照規定,如果是上了宗門兌換處名單的物品,一旦用完了,是需要立刻報備,并補充貨源的。”
“沒錯,我也記得有這規定。”
“為何這東西都沒了一周了,宗門兌換處那邊都不知道?”有人冷聲質問。
“誰知道東西什么時候沒的?我看說不定早就沒了。”又有一道話語聲幽幽傳出。
這話就說的嚴重了,王執事內心慌的很,朝人群看去,想知道是誰說的。
但顯然說話的人也知道利害關系,說完就藏了起來,王執事根本找不出說話的人。
在這些話語的帶領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情況對王執事愈發不好。
后者慌亂下,看向柳惠惠,東西可是她拿走的,如今出了事,她可不能不管他。
柳惠惠暗中瞪了他一眼,沒本事的東西,居然讓人把事情鬧這么大。
洛輕把二人的眉來眼去看得一清二楚,暗道果然是柳惠惠拿了芷萁草。
又看了看群情激動的圍觀群眾,果然還是要涉及自身利益,才會這么“打抱不平”。
因為他們覺得洛輕的話很有道理,王執事這么做,以后要是他們遇到了怎么辦?
宗門兌換都是刷了貢獻點是不能退的。
那么為了避免以后遇到這種事,最好的辦法莫過于把王執事搞下去。
“大家冷靜一下,聽我說。”柳惠惠眼見著事情越來越不利,只好出面,“大家也知道,庫房內各類靈藥眾多,王執事每天要處理的事也多,一時疏忽,也是情有可原的,不過我相信,他以后肯定會更加用心仔細,王執事,你說是不是?”
“沒錯,這次的事的確是我疏忽了,以后定不會再出錯。”王執事連忙接話,一臉沉重懊悔的表情。
柳惠惠義正言辭道:“這次的事,回頭我會稟告長老,希望王執事能引以為戒,以后辦事不要再出紕漏。”
王執事一聽稟告長老,整個人都慌了,還是柳惠惠暗中給他使眼色,他才明白過來,只是說說,只要人群散了,稟不稟告長老,還不是她說了算。
兩人一唱一和,眾人雖然還有懷疑,但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激憤。
洛輕一看,這可不行。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今天這事一過去,回頭還不是你怎么說就怎么著了?”
柳惠惠不善的看向洛輕:“你什么意思?”
洛輕揚了揚手里的憑證:“也沒什么意思,這怎么辦?難道就一句疏忽,我就白白花了貢獻點?”
見剛要平息的人們,又開始議論起來,柳惠惠臉色很不好,但也知道不能發火:“這靈藥當作賠償如何?”
她拿出一株靈藥。
洛輕一看,差點沒氣笑了,“柳小姐是煉藥師吧?”
“沒錯,我是三級煉藥師。”提起煉藥師等級,柳惠惠一挺胸,滿臉高傲與不屑。
“真的?”洛輕很驚訝道。
“那是當然,難不成還有人敢假冒煉藥師等級?”她語氣里充滿了鄙夷。
“那可說不準,要不是柳小姐自曝等級,我還以為你是剛入門的煉藥學徒。”洛輕幽幽道,看到柳惠惠氣得變了臉色,“不然怎么會拿一株二級靈藥,賠我六株三級靈藥。”
柳惠惠臉上神色僵住。
眾人也是一靜,隨后就開了鍋:“臥槽,這也太無恥了吧,以一賠六就不說了,還是二級賠三級?”
芷萁草很偏門,認識的人不多,之前也只聽到名字,并不知道是三級靈藥。
如今被點明,看向柳惠惠的眼神也是頗為古怪。
二級靈藥和三級靈藥,這里都是綠峰弟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差別。
“這還能讓人放心?這不會是一伙兒的吧?”
“兄弟,你還看不明白?這芷萁草肯定是柳惠惠白拿的,如今出了事,她來善后了。”這又是剛才那說東西早就沒了的人。
一時間,眾人剛剛被安撫下去一點情緒,又炸了。
眼看情況不利,柳惠惠身后的追求者又有人跳出來了:“你們胡說八道什么?這分明是惠惠師姐看這小子可憐,給點安慰,就是意思意思,畢竟是王執事犯的錯,和她又沒關系,你們捫心自問,要是你們自己,會拿自己靈藥出來安慰人嗎?”
柳惠惠聽他這么說,適時露出委屈的神色。
這下眾人的心,又開始搖擺。
洛輕嘆氣,說的這么垃圾的理由也有人信。
她看著柳惠惠:“那還是不麻煩柳小姐安慰了,讓執法隊過來秉公處理此事,也好追回我的補償。”
“不行。”柳惠惠反對。
“為什么不行?我只是想拿到我應得的東西,剛才王執事說執法隊的時候,柳小姐不是還很贊同讓執法隊來嗎?”洛輕似乎十分費解。
柳惠惠心里一堵,她剛才不出聲默認,是和王執事想一塊去了,想借執法隊的名頭嚇唬嚇唬人,一般人聽到執法隊,不都恨不得退避三尺嗎?
“執法隊事務繁忙,我們還是不要打擾他們,自己解決的好。”
“那也是我和王執事的事,為何柳小姐一直在幫著他說話?難道你上周拿到芷萁草的過程,有什么不妥?”洛輕盯著柳惠惠和王執事同時變色的臉,“王執事,說了那么久,你也說說話,這事怎么解決?”
王執事求助的看向柳惠惠,后者一咬牙:“你這分明是為難人,芷萁草都被我買了,他如何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