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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前塵舊事

“老爺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嗎?”蕭娘得意地看向呂伯羿。

呂伯羿緊皺眉頭看向呂玉心,他無奈地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便氣憤地離開了廳堂。

“既然老爺沒意見了,那便行家法吧,每人二十鞭,玉壺還差十鞭。蘭兒,鞭子遞給我。”

“好嘞,母親。”玉蘭開心地把桌上的家法鞭拿過來遞給蕭娘。這下有好戲看了。

蕭娘接過鞭子,惡狠狠地走向跪著的呂玉心。

“心兒,你可知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

“心兒知錯,心兒不該私自出府,不該歸家那么晚。”呂玉心面無表情。

玉心話音剛落,蕭娘手中的鞭子便狠狠地抽在了她的身上,家法鞭比玉心想象中的要抽得疼,一鞭便讓她重心不穩,一下趴在地上。

“你說什么?大聲點,我聽不清楚。”蕭娘故意道。

“心兒知錯……錯在不該私自出府,不該……”呂玉心重新跪好,還沒說完,蕭娘的鞭子又狠狠的抽在她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玉蘭沒忍住笑出了聲,沒想到一旁的玉貞卻不爽地掐了她一下:“蘭兒,你笑什么呢?好好睜大眼睛看著,引以為戒,不然下次跪在這里的就是你了。”

此時嚴肅的玉貞讓玉蘭感到既陌生又害怕,她不知道的是玉貞這樣做并非為玉心出氣,只是嫌她太吵。

“心兒,這些都不是你錯的地方。你真正錯在你不應該回來!你既然還活著,就應該永遠待在北冀,永遠不要回來,這是你做得最錯的地方!”蕭娘激動得說出了憋在心里很久的話,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呂玉心聽后也愣在了原地,她的臉上布滿了黑線。難道,蕭娘真的是殺害母親的兇手嗎?

蕭娘越說越氣憤,手中的鞭子一刻不停地鞭打著呂玉心。

“你這個死丫頭!長得簡直和你母親那只賤狐貍一個賤樣,我每次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惡心,你就應該和你母親那個賤人一起去死!你為什么還要活在這個世上!為什么還要回來!”

玉貞實在看不下去滿嘴粗鄙之語的蕭娘,急忙上前勸阻,可上頭的蕭娘情緒激動,沒有理會。

這時,呂玉心突然猛地一把抓住了蕭娘的鞭子,蕭娘愣了一下,只見呂玉心緩緩地抬起了頭,她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飽含著淚水,幽怨的眼神如同地獄爬出來的殺神,凌厲逼人,充滿殺意。

這一抬頭,把蕭娘嚇得連連退后,就連一旁的玉貞看到也不寒而栗,緩過神的蕭娘急忙抽出鞭子,可呂玉心的力道很大,她怎么用力,鞭子都沒有抽出的跡象,她氣憤地大聲說道:“你這是要反了你!你還敢瞪我!我看你是沒有被打夠是吧!”

呂玉心緊緊抓住鞭子,將蕭娘一把拉到了跟前,就這么直勾勾地看著蕭娘:“我母親的死,可與你有關!?”

呂玉心一副要將蕭娘吃了的樣子,嚇得蕭娘向后倒去,狼狽地撐在地上,指著玉心罵道:“反了!要反了你這逆女!”

玉蘭急忙上前將蕭娘扶起:“呂玉心!我母親好歹也是你的大娘,是你的長輩,你既然敢對我娘如此無理!還輪不到你質問我娘!”

“若非心里有鬼,何故如此慌張!”呂玉心緩緩起身,此時仇恨充滿了她的胸腔,一旦蕭娘承認,她現在會毫不猶豫殺了她。

“呂玉心!你少污蔑我母親,我母親雖然討厭你們母子,可卻不會害人性命!”呂玉蘭激動地說,她不許任何人詆毀蕭娘。

呂玉心不想再多費口舌,她直言道:“大夫人,你方才已經打了我三十鞭,二姐的那十鞭我替她受了,現在我們二人已經受過家法了,按照你說的家規,我們現在應該去祠堂跪上三個時辰。”

跪在地上的呂玉壺睜大了雙眼,原來呂玉心一直數著鞭子,還替她多挨了十鞭,她內心感動得說不出話來了。

“哼,你說替她挨就替她挨嗎?干脆這個家你來做主?”玉蘭氣憤不已。

“那大夫人多打的十鞭又如何算,要不是我搶過鞭子,大夫人還會一直打我對吧?”呂玉心氣勢上不輸玉蘭,身段卻比玉蘭端莊。

“母親,心兒和玉壺已經知錯了,您就消消氣吧,您和父親忙了一天了,得早點休息啊。”玉貞一旁勸說道。

是啊,要是她告到呂伯羿那里,鞭子已經打出去了,我也不好解釋。蕭娘心想。

“好,你們去跪祠堂吧!派個人盯著,不到時辰,不許起來!”蕭娘揮袖將她們趕了出去。

“二姐,你沒事吧,我來扶你。”呂玉心身子骨硬朗,即使挨了三十鞭,還能慢慢走路,可玉壺自回了府就挨了鞭子,一直跪在地上,雙腿已經發麻,不能正常走路。

“心兒,我沒事的,你不用扶我,你身上還有傷呢。”玉壺踉蹌地起身。

“二姐……”玉心無奈,她拖著受傷的身體一個人扶不起玉壺。

這時,玉貞突然上前和呂玉心一起扶起玉壺,玉壺十分抵觸,卻沒有多說什么。

“謝謝你,大姐。”玉心答謝道。

“沒事,我帶你們去祠堂吧。”玉貞微笑著,和玉心一起扶著玉壺去往了祠堂。

到了祠堂,玉心和玉壺跪在了蒲團上,面向祖宗的牌位。將她倆安置好后,玉貞嘆了嘆氣,轉身準備離開,卻被玉心叫住:

“大姐,謝謝你在大夫人面前幫我們說話,今天發生的事是心兒的不對,害你擔心了。”

“三妹言重了,我們是親姐妹,做姐姐的,無論看到你們中的哪個妹妹受罰,姐姐都會心疼。娘不準任何人來看望你們,也不準給你們擦藥,我一會兒把藥放在門口,等你們跪完了,記得拿回去上藥。”玉貞說道。

“謝謝你,大姐,你也快回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玉心強忍身上的劇痛,艱難地擠出一個微笑。

“嗯。”玉貞點點頭便離開了祠堂。

見玉貞走后,玉壺一下坐了起來,什么姿勢舒服就怎么坐。

呂玉心見狀無奈地笑了笑,她看向門外,若有所思,開口道:“大姐對我們挺好的,還送了藥給我們。”

“嘁,假惺惺。”玉壺對此并不領情,“她要真想幫我們,大可直接把藥給我們,干嘛要放到有人盯著的門外。”

“她若直接把藥給我們,大夫人知道了,會遷怒于她吧。”

“這祠堂里又無他人,大夫人怎么會知道,大夫人若真的知道,她怎么會怪罪她最疼愛的女兒?”

玉心聽后沉默了起來,因為大夫人的事,她實在心煩意亂,根本不愿再去想玉貞是否真心。

“反正,我在這府上也只有娘親和你真心對我,其他人都對我白眼相待,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被他們欺負。”玉壺垂目說道。

“二夫人今天一直沒有出面,恐怕已經被大夫人遷怒,禁足了。”玉心想到了二夫人王氏的處境。

“女不孝,母之過。他們總是這樣說來苛待我母親,我真的恨不得帶著母親遠離這座深宅。”玉壺的雙眼堅定,這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

玉心天真地想著:也許,到時候我可以帶她們一起走,離開這座鳥籠般的深宅,去外面自由的世界。

“對了,心兒,你后來去了哪里了,怎么一直找不到你?沒遇到什么危險吧?”玉壺突然問道。

“我……我后來無意走進了一處偏遠的巷道,迷了路,這才回家晚了。”呂玉心撒了謊,總不能說遇到了北陌寒吧。

“唉,是我害了你,如果我們和玉貞她們一路走的話,就不會被大夫人抓到把柄了。”玉壺自責了起來。

“二姐,這不是你的錯,我本來也不想出去玩還被限制,而且,今天和你一起出去我玩得很開心。”玉心說完將袖中的發簪戴在了頭上,玉壺見狀也欣慰地戴上了自己的發簪,她們相視一笑,笑得很開心。

一個時辰過去了,夜色朦朧,門外時不時傳來冷風呼嘯的聲音。呂玉壺已經枕在蒲團上睡著了,而呂玉心面色凝重,認真跪在祠堂上,她呆呆地看著祠堂上的祖宗牌位,雙眼含淚。

“娘,大夫人如此恨你,你和她究竟有何過節?當真是她對你下的毒嗎?今天我被大夫人發難,也正和當初老夫人發難于母親一樣,父親永遠被夾在中間,陷入兩難,袖手旁觀。更何況當初母親飽受冤屈,被人下毒,發落鄉下,老夫人不松口,爹也不敢說個不字,如果換作是阿爹,定不會讓我受一點委屈。”呂玉心緩緩閉上了雙眼,她內心對親生父親倍感失望,對遠在北冀的養父十分思念。

她想著想著,突然想到了今晚的事,想到了北陌寒。呂玉心無奈地笑了一聲,這個時候居然卻想到了那個家伙。

北陌寒費盡心思演戲來博取她的信任,卻被她識破,一想到平時高高在上的北陌寒,居然會這樣做,她就覺得有趣好笑。

可她一想到北陌寒說的故事,就止住了笑意,迷茫了起來。北陌寒的話讓她動容,她的確不相信那個樓主,可她也不知道她該不該相信北陌寒。

“北陌寒,我該相信你嗎……”昏暗的燭光照射在呂玉心的臉上,映射出她的無奈。

呂玉心已經跪了三個時辰了,可門口計時的丫鬟已經睡著,并沒有通知呂玉心時辰到了。機敏的呂玉心早料到會這樣,她早就在進來的時候點了祠堂里的香,小時候她的母親告訴她,一炷香是半個時辰,直到現在,她點的六炷香已經快要燒完了。

玉心急忙小聲叫醒一旁的呂玉壺:“二姐,二姐,時辰到了,我們跪好了,快起來我們回去吧。”

“心兒,我好困,渾身都痛……”玉壺揉了揉眼睛。

正當玉心想說什么時,她突然聽到了門口有腳步聲,立馬叫玉壺起身跪好。

走進來的人是呂伯羿,他看見呂玉心和玉壺這個時辰了跪得還很好,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心兒,你們快起來,不用跪了,時辰到了。”

呂伯羿的出現讓玉心和玉壺都沒有想到,她們感到意外:

“爹?你怎么來了?這么晚了,您還沒睡嗎?”

“你們在這里跪了一晚上,為父怎么睡得著啊?”

呂玉心聽到這句話緩緩低下了頭,她感到羞愧,原來呂伯羿這么關心她,可她之前卻質疑了。

呂玉壺一臉心虛,一直低著頭,不敢看呂伯羿。

“你們倆都過來吧,爹給你們帶了些藥膏,你們帶回去記得天天都要擦。”

“謝謝爹。”玉心玉壺齊聲說道。

“嗯,快回去吧,天色已經晚了,你們明天可以晚點起來。”

玉心和玉壺拿著藥膏點了點頭,順便將地上玉貞留下的藥瓶帶走了,正欲離開之際,呂伯羿突然叫住了玉心:

“心兒,你等等,爹有話要與你說。”

“是。”玉心疑惑回頭。

……

“爹,你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心兒,爹沒能阻止大夫人對你們動用家法,你可怪爹無能?”呂伯羿說道。

呂玉心低下了頭,脫口而出:“沒有,心兒和玉壺私自出府,理應被罰家法,爹為此而包庇我和二姐,反倒不占理,將來定會被人落下口舌。”

“心兒,爹其實知道你在想什么,蕭娘給爹說了你在廳堂說的話。”

玉心聽后沉默,臉色也變得嚴肅。

“爹知道,你一直對你母親的死耿耿于懷,其實,你母親和我是一對苦命鴛鴦。當年老夫人的兒子英年早逝,爹身為庶子,卻從兒時就被迫陷入到家主之位的爭斗中,當時的競爭太過激烈,導致我和你的那幾個叔叔直到現在,都還是對對方恨之入骨,不相往來。”呂伯羿說起往事,不由得長嘆。

“老夫人欣賞我的才華和能力,決定將我過繼到她名下,將家主之位傳給我。正好當時我遇到了你母親陳宛湘,我們很快就相愛了,私定了終身,卻不曾想到……”呂伯羿低頭哽咽住了,再抬頭時雙眼已經泛起淚花,“沒想到老夫人第一次見到她便十分厭惡,堅決反對我們的婚事,哪怕我和宛湘的大婚在即,她還是用盡手段將我們分開,逼迫我娶了現在的蕭娘。我以為你母親傷透了心再也不會回來了,可兩年后我又遇到了她,她還是那么的美麗,那么地愛我,甚至不畏懼老夫人的勢力,也要堅持和我在一起,我也答應過她,等安置好府上的一切,我便和她一起離開呂府。”

呂玉心低頭抹淚。那是因為她一直認為你被困在這座深宅,不忍心你被老夫人逼迫,想帶你離開,可你卻將她永遠地困在這座大宅院里。

“我們的私情不敢告訴老夫人,我將她安置在一個園子里,那段時間我們過得很幸福,也是那時,她懷上了你。可惜,好景不長,八年后,你娘還是被老夫人發現,礙于你母親和我有了你,她不好發難,將宛湘許給我做了三房。可正因為此舉,宛湘的一舉一動都被老夫人盯著,只要我一不在府上,老夫人就會發難于她。沒多久宛湘就因為染上疫病被轟出了家門,你當時死活不肯離開你母親,老夫人一氣之下就將你一同發落鄉下的茅草房,誰知,幾個月后便有人來報你們遭遇了強盜,你和你母親從此杳無音訊,這便是當年事的全部過程。”呂伯羿說完,擦了擦淚,看向呂玉心。

呂玉心不敢置信睜大著雙眼看著呂伯羿,珍珠大小般晶瑩的淚水緩緩在臉頰上滑落。

“你是個騙子,你答應了母親會和她一起離開這座深宅,可你呢,這一等就是八年,等來的卻是死亡敞開的大門。”呂玉心直言,她滿腔憤恨,不滿地盯著呂伯羿。

“爹對不起你娘,違背了當初的誓言,遭了報應,但爹是迫于老夫人的勢力才不得已違背了誓言,爹如今只有你了,心兒,爹不能再失去你,爹只想好好彌補你,彌補當年對你們母子的虧欠。”

玉心沉默,她雙目無神地看著呂伯羿,慢慢冷靜了下來,是啊,她的爹確實對不起她娘,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想再失去這個爹,她在這個家中也只有這一個依靠了,此時,她想要回北冀的念想從來沒有那么迫切。

“爹告訴你這些,是希望你不要一直活在你母親死去的陰影里。蕭娘她一直以為是你母親搶走了我,可真正橫刀奪愛,拆散鴛鴦的,是她和老夫人,只是她一直沒能看清,才遷怒于你們。你母親是染上了疫病而亡,絕不是蕭娘害死的,爹不想看到你和大夫人為此爭得頭破血流。”呂伯羿說得很深切。

“不,母親不是死于疫病。”呂玉心冰冷又堅定地說道。

“什么?!”呂伯羿驚呼,臉色一下變得蒼白。

A帕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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