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枝話說完,準備把他再度送進黑名單,突然收到他發來的信息:【這是你的筆吧?】
溫枝:“……”
她看著這句話,聽起來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在心里連讀了幾遍后,瞬間一張臉紅到爆炸。
這、這、這簡直有辱斯文。
溫枝:【耍流氓?】
不是她愛胡思亂想,是梁敬淵這悶騷性格,從他嘴里什么話都說得出口,尤其是在于床上。
她話剛發出,梁敬淵發來一張照片。
照片是鑲著鉆石的鋼筆擺在一盆綠植旁,正面的筆帽刻著的三個大寫拼音,從照片的背景能隱隱看見港區華麗的風景。
溫枝定睛一看,還真是自己的筆。
她回京城后,讓陳敬在酒吧找鋼筆來著,柜子上下翻遍了也沒找到鋼筆。當時心里空落落的。
鋼筆倒不值什么錢,主要是紀念價值。
溫枝打字:【我的筆,怎么在你那里。】
打完字,她覺得無法直視筆,加了一個字發出:【我的鋼筆怎么會你身上。】
梁敬淵:【見一面?】
梁敬淵看著聊天框,一貫沉穩如山的男人,此刻長指緊張的捻著手心,心里既期待又害怕。
如果吳澤江還沒下班的話。
看見自己老板的這幅表情會以為闖鬼了。
溫枝想了下,有點拿捏不準,抬頭看向秦昭雪問道:“我的鋼筆在他那里,他想約我見面。”
“見!”秦昭雪說。
溫枝有些猶豫:“見面,會不會很尷尬?”
幾天前剛在大庭廣眾之下扇了他一巴掌。
前晚又在郵輪和他共度春宵。
“這有什么尷尬的,枝枝我問吧,梁敬淵他的身材怎么樣?”
“好。”
秦昭雪:“臉怎么樣?”
溫枝:“好。”
“活好嗎?”
溫枝羞澀地點點頭。
秦昭雪繼續追問:“那你和他睡虧嗎?”
溫枝仔細想想秦昭雪說的話,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像梁敬淵這種極品,人間少有。
睡過等于賺到。
溫枝打字:【可以,你來蘭桂坊。】
【嗯。】
發完消息,溫枝心里有點小高興。
她高興的不是和梁敬淵見面,是自己的鋼筆失而復得。
秦昭雪見她的笑容,眉梢微挑,:“需要我給你們騰位置嗎?”
她剛站起身被溫枝一把拉住手腕,用力一拉將秦昭雪禁錮在身邊,手勾著她的下巴,“跑什么跑?”
“你這招不會是在梁敬淵身上學的吧。”
溫枝:“……”
倒也不是,只是想搞點霸總戲碼。
隨著夜色漸深,蘭桂坊的人氣到達鼎盛,酒吧內蹦迪的氛圍越來越好,溫枝看見幾張熟悉面孔。
溫枝問道:“去開個包廂?”
原本想著和秦昭雪喝幾杯就撤,但現在梁敬淵要來,她們在卡座的話,難免不會鬧上港媒。
“可以。”
包廂的隱私性極好,隔絕了外廳卡座和蹦迪的音樂聲,溫枝和秦昭雪在包廂內拿著話筒對唱。
半小時,梁敬淵到達蘭桂坊。
他給溫枝彈了個微信語音,語音很快被接通:“酒吧名字。”
溫枝告訴他酒店的名字。
秦昭雪想了下,說:“要不然我還是走吧,梁敬淵見過我,要是他懷疑查出你的身份怎么辦?”
溫枝淡然一笑:“不可能的。”
梁敬淵是不可能查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他貴為港區掌權人。但京城可不是一般的貴地,她的兩位叔叔也不是一般人。
“噢。”
沒一會兒,服務生推開包廂門,恭敬地朝男人彎了彎腰,“梁先生。”
梁敬淵在港區無人不識。
等他走進包廂后,服務生退出房間將門給關好,門外的保鏢站在包廂門口的兩側。
昏暗的包廂內,男人的目光落在溫枝上,見她穿著高領打底衫遮住白皙的脖子,不忍勾起笑。
她脖頸上的痕跡是她求著自己留下的。
旋即,梁敬淵注意到坐在溫枝身邊的秦昭雪,朝她微微頷首,問候道:“虞小姐。”
秦昭雪回了個淺淺的微笑,站起身看向溫枝,抬起手做了再見的手勢,笑說:“突然想起點事,要回酒店處理一下,梁五見。”
溫枝:“?”
她伸手拉住秦昭雪的手,瘋狂朝她眨眼求她,不要走。
秦昭雪卻當沒有看見似的,離開。
等秦昭雪離開后,溫枝也從座位上站起,攤開手向他索要,“把鋼筆還給我,我也有點事要回酒店。”
“是你的?”梁敬淵邊扯開領帶邊走到她身前。
溫枝很清晰看見他脖子上淡淡的牙印,微微低著頭。
我咬的?
但她理直氣壯,“LZY上面的大寫字母很難理解嗎?”
梁敬淵略過她的問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看著溫枝,低沉的嗓音不急不緩地說:“梁小姐,我最近喜歡上一輛國產電車。”
“?”
溫枝滿臉疑問,喜歡電車關自己什么事?
堂堂港區掌權人難不成還買不起電車嗎?
包廂內安靜到能聽見呼吸聲,梁敬淵見她沉默,拿出手機播放一段錄音:
“放心,我不白嫖你,給你買輛車補償,你行不行?”
錄音里,女人嬌甜的聲音夾雜著幾分情/欲,還聽得出幾分勢在必得的笑意。
溫枝聽見自己聲音,雞皮疙瘩直冒,她抬頭憤恨地瞪著梁敬淵,無法理解道:“你還錄音?”
錄音遠遠不止這些,他本來想錄溫枝喝醉的樣,后來被她勾的受不了抱著回房間后,全然忘記這件事。
梁敬淵淡笑:“這不是怕梁小姐不認賬呢。”
溫枝被氣笑。
怎么像是自己強/睡了他似的。
明明自己最吃虧,還腫了。
“好,我給你買電車,你給我買布加迪。”
話說出口,溫枝意識到自己對車不太感興趣,還不如買塊表,她改口:“車還是算了,理查德吧。”
理查德是手表的高奢品牌,動輒七位數起步。
梁敬淵點點頭,語氣平淡不急不緩,笑說:“梁小姐破費了,不過我還是更喜歡車,不喜歡手表。”
她說,“是我讓你送給我。”
他答,“這不好,既要車還要表。”
溫枝猛掐自己人中。
她真的受不了了!
到底是誰特么在傳,港區掌權人沉穩內斂。
此刻的溫枝,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部抓到包廂,讓他們好好看看,沉穩內斂的掌權人是如何無恥沒下限的。
梁敬淵淡笑了聲,聽得出他的心情極好。
“你還好意思笑?”
聞言,溫枝指責道:“你這個無恥的男人。”
梁敬淵否認,“我不無恥。”
他說的是實話,如果自己真無恥的話。
已經上去親她了。
梁敬淵忽然提道:“你還記得前晚嗎?”
前晚?
溫枝眼瞼微垂,是在郵輪上那晚,她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誰主動的,想起他手里有錄音,問道:
“那晚到底是誰主動的。”
“你不記得了?”
溫枝搖搖頭,她對此沒什么印象。
“你主動的。”說著,梁敬淵近距離靠近著她,聞到她身上淡雅玫瑰香水味,說:“你還想包養我。”
磁沉的尾音還未消散,梁敬淵彎身輕撫了下她的耳垂,“那晚你還強迫我躺著,女上男下。”
溫枝眸光微顫她后退一步,斟酌著梁敬淵的話可不可信,看他自信的樣子,不敢想象那晚的自己。
“你還說,我們只當炮/友,所以……”
梁敬淵一步步靠近溫枝。
溫枝一步步后退,退無可退她背靠著包廂墻,男人的唇覆上來,淺嘗輒止,他笑說:
“這才叫無恥。”
溫枝睜大眼睛,想起明天還要參加招商會,推開梁敬淵,說:“你把鋼筆還我,我明天還有事。”
“有什么事?”
“上班。”
溫枝上下打量著他,從西褲左側口袋里有看見鋼筆的形狀,微皺起眉頭。問:“話說,你是在哪里撿到我的鋼筆的。”
梁敬淵回答:“你落在回倫敦的飛機上。”
“......”
合著九月份梁敬淵就已經撿到自己鋼筆,不吭不聲直到今天才提起這件事,他的小心思未免也太深了!
她不打算再和梁敬淵糾纏下去,余光落在西褲右側的口袋,故意用左手抬起他的下巴吸引注意力,右手趁機伸進右側的口袋中。
片刻后,溫枝白皙臉頰瞬間泛起紅潤,將右手給收了回來,羞澀地低著頭,心里咒罵了他一萬句,西褲右側的居然不是鋼筆。
雖然說,梁敬淵全身上下沒有什么地方是她沒看過,沒摸過的,但隔著衣物,也太.....
溫枝的小手冰涼,觸碰時,讓他身體不由一顫,抬眸直視溫枝的眼睛時,眼角染上幾分欲色,玩味地問:
“想它了?”
溫枝:“能不能要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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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枝得償所愿拿回鋼筆逃離蘭桂坊。
離開蘭桂坊后,喧囂的街頭開始逐漸變得安靜起來,出租車行駛在港區街頭,在昏黃的路燈下,頗有幾分港區電影風景那般,
沒多久,出租車到達目的地。
溫枝居住的酒店是由公司訂的,招商會舉辦地點是在港區寸土寸金的中環附近。作為舉辦方的中舟集團,特意降低中環附近酒店的價格。
讓所有來參加找招商會的企業都有地方住。
溫枝躺在床上,腦海中全是梁敬淵說得那些話。
尤其是男上女下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