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牧之點頭:“姚蔓蔓是國外常青藤大學畢業,她的學歷和長相是接手你的最佳人選。”
溫枝眼瞼微垂。
姚蔓蔓的學歷確實擔得起,可她剛入職公司還不到一周時間,接手自己的工作,決不能服眾。
溫枝反駁:“謝琳是大專沒錯,可她的工作能力你我有目共睹,姚蔓蔓剛來就接手我的工作,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讓謝琳多幫幫姚蔓蔓?!?/p>
溫枝:……
溫枝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隨即釋然:“你想讓誰接手我的工作就讓誰接手吧?!?/p>
公司是他的。
她也不想再插足公司事務。
溫枝剛要離開。
商牧之提醒:“項鏈不要了?”
說著,他從辦公桌里走出來,單手撐在桌面上,盯著她精致的臉龐看了一會兒,彎了彎唇,“要不要我幫你把項鏈戴上?”
溫枝眼眸微閃,拒絕:“不用了。”
她腦海里想的是。
姚蔓蔓脖子上那條項鏈,是不是也是商牧之親手給她戴上的。
溫枝垂下眼眸,額間的碎發遮住看垃圾似的眸光,仿佛和商牧之接觸都覺得臟,指腹輕磨。
商牧之也不在意。
他知道溫枝不喜歡項鏈這種俗物。
商牧之眼底邪氣肆溢,眼中是不加掩飾地欲色,嘴角微勾,壓低聲音:“這幾天是你的排卵期,今晚一起吃飯,我從網站上學了些新姿勢?!?/p>
溫枝:……
“不了,我最近經期紊亂?!?/p>
離開公司后,溫枝把禮盒項鏈扔到樓下的垃圾桶里,她從小到大,最討厭的就是用二手貨。
另一邊,樓上。
商牧之剛坐下還沒處理事務,就收到母親的電話,把手機放在桌面開了免提,問:“媽,有什么事?”
“牧之,媽收到蔓蔓的禮物,今晚你幫媽請她吃頓飯,我給你們訂了飯店?!?/p>
“不了,今晚我和溫枝吃?!?/p>
提到溫枝,電話那頭的語氣瞬間冷硬起來,“不是媽說,牧之你和溫枝在一起這么多年還沒孩子,是不是該換一個了,畢竟你們還沒正式扯結婚……”
聞言,商牧之神色慌張,目光立馬看向辦公室門口,關了免提,把手機放到耳邊,聲音難得帶了幾分嚴肅。
“媽,我和溫枝的事不用你管?!?/p>
“什么不用我管,我和你爸也是要抱孫子的,況且當初不是你自己怕溫枝貪圖咱們家戶口才辦的假結婚證嗎?”
商牧之家里窮歸窮。
但他擁有京城本地的戶口,當年和溫枝結婚的時候,擔心她是為了自己戶口和自己結婚的。
特意托朋友演了場戲,辦了假的結婚證,結婚這么久也沒辦過婚禮,溫枝的戶口也從來沒遷過。
商牧之眉頭染上幾分怒:“別說了?!?/p>
電話那頭還喋喋不休,“說真的,蔓蔓是個好女孩,家里也是知根知底的,從前是你沒本事配不上她,現在她配你綽綽有余。
總比溫枝那個山村孤女好吧?!?/p>
商牧之不想再和母親多說一句話,咬牙切齒:“媽,我再提醒你最后一句,我和溫枝的事用不著您老人家管,
至于孩子會有的,您老等著抱孫子就行?!?/p>
“知道了知道了?!?/p>
京城,梅園酒吧門口。
溫枝低頭看向手機屏幕確認是江粵發來地址,江粵是商牧之的好哥們,邀請她來酒吧聚一聚。
溫枝到包廂時見只有江粵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眉頭輕皺,問道:“怎么就你一個人,他們呢?”
話音剛落,包廂里陸續走進幾位好友。
“嫂子,牧哥呢?”
溫枝坦誠回答:“不知道?!?/p>
本來商牧之說晚上和自己吃飯,但在下午的時候爽約了,說自己臨時有點事,走不開。
正聊著,商牧之挽著姚蔓蔓姍姍來遲,目光對視那一瞬,商牧之甩開姚蔓蔓搭在臂彎的手。
“你怎么來了?”
“小粵叫我來的。”
溫枝從商牧之的臉色可以看出,他來之前已經喝了幾杯,臉頰泛著些許紅潤,身上彌漫著酒氣。
聞言,商牧之冷眼看向江粵。
好似在說,誰讓你叫她來的。
江粵直視他的目光,滿臉疑惑道:“牧哥,不是你給我發消息讓我把地址發給嫂子嗎?”
此話一出,姚蔓蔓心虛地別開視線,主動找話題,聲音嬌軟地開口:“溫枝來了也沒事大家一起玩嘛?!?/p>
從前,溫枝不喜歡酒吧里這種場合。
或許是心虛,商牧之坐在沙發上提不起興趣,他左右兩邊坐的是男兄弟,姚蔓蔓坐在溫枝身邊。
江粵給溫枝點了度數極低的果酒。
溫枝纖細的手握著酒杯,絢爛的燈光下,杯中的果酒耀眼奪目,她輕晃著手中的酒杯。
姚蔓蔓湊到身邊,“溫小姐,喝不來酒?”
溫枝不想理會姚蔓蔓這種人。
干脆抿了口果酒。
商牧之皺眉,“溫枝,你怎么不理人?”
瞬間包廂內的氣氛變得凝重起來,江粵作為歲數最小的主動開口活躍氣氛,手里拿著骰子搖了搖,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咱們玩點小游戲吧?!?/p>
其他人見狀紛紛附和。
溫枝對酒桌游戲一竅不通,坐在角落里,看著手機上的信息,緩緩打字:【我可能要離婚了。】
對方秒回:【真出軌了?】
溫枝:【我覺得這段婚姻挺沒意思的?!?/p>
秦昭雪:【你想離就離,我無條件支持你,讓渣男凈身出戶,回港島過大小姐生活!】
商牧之在京城是商業新貴,公司市值也有七八十億左右,其中溫枝占股百分之二十。
溫枝余光瞥向正在幫姚蔓蔓擋酒的男人,自嘲地扯了扯唇,她希望把這段關系給斷干凈。
至于錢不錢的,她完全不在乎。
酒桌上,姚蔓蔓無辜地眨了眨眼,嘟囔著小嘴,看上去就像個人畜無害的小兔子,“我真笨,又輸了……”
她已經連續輸了五六把了,除了第一杯酒是自己喝的,其余幾杯都是商牧之代替喝的。
“你們別總逮著蔓蔓一個欺負,她胃不好,你們又不是不知道,酒喝多了對身體有傷害。”
瞬間包廂安靜了下來,他們誰都沒想到商牧之當著自己妻子面前,還幫姚蔓蔓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