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槐安洗完澡坐到書桌前,隨意用毛巾擦拭著頭發。翻開練習本上面是周憾用鉛筆畫的一只簡筆畫的小貓,謝槐安不免笑出聲。
“安安,在笑什么呢?”
謝槐安轉頭看到秦安正站在門口,手里端著果盤,謝槐安沖著秦安一笑:
“媽,我找到周憾了。”
秦安有些愣神,笑著走過來坐在謝槐安的旁邊,溫聲開口:
“那你還蠻幸運的。”
秦安將果盤放到書桌上,看著眼前兒子滿臉笑意,眼里滿是欣喜。
“是啊,很幸運。”
“那安安,你轉學也是因為知道周憾在這個學校嗎?”
……
謝槐安的思緒被扯到高二的上學期,那個時候他們已經放寒假了。謝槐安和朋友們準備去一中旁邊的臺球廳打臺球,也就是那個時候,謝槐安抬眼看到了那個像極了周憾的女生。
謝槐安立馬跑過去,連朋友們都沒有反應過來。謝槐安跟著周憾一路走,一直到周憾回到小區才停下腳步,謝槐安有預感:
她就是周憾。
雖然在謝槐安的記憶里周憾的模樣一直停留在十歲的模樣,還有些模糊了,但那個女生和周憾小時候有些相似。
自從那天后,謝槐安就時常跑到一中門口。朋友們奇怪,明明一中在城南區而謝槐安的家在城北區。非要來一中旁邊打臺球,一兩次就算了,后來幾乎是隔天一去,而且心思完全不在臺球上。
……
直到那天一中也放寒假了,學校門口很多人,學生從校門走出來。謝槐安看了一會才找到周憾,校牌從口袋里掉出來,但人太多周憾沒有注意,隨著人流離開。
謝槐安等人少了點,跑過去撿起她的校牌。校牌照片上的女生笑的明媚,使謝槐安記憶里的臉逐漸清晰,照片下的名字赫然是:
周憾
那一天謝槐安激動極了,拿出手機拍了校牌上的照片后就將校牌給了保安。
謝槐安和朋友們打完招呼就往家趕,一回到家就和秦安開口:
“媽!我要轉學!”
秦安有些不解但還是尊重自己兒子的決定,謝槐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的不對,也沒有肯定那個人就是周憾,假如是重名長得有些相似呢?
但是……
謝槐安自己知道,那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哪怕只有一絲絲的可能,他也要緊緊攥在手里。
……
后來也算是機緣巧合,謝槐安分到了和周憾同一個班,謝槐安看到周憾的時候眼睛都亮了但是沒敢表現出來。
再后來,班級填寫學生資料的時候,傳到謝槐安手里。他看到了周憾的信息,父母的名字,小時候的家庭住址,才確定了她就是周憾。
從確定的那天,謝槐安就一直關注著周憾。也注意到她的后桌———沈諾,也許是嫉妒心作祟吧,謝槐安開始找沈諾玩,最后成為朋友,從他那里打聽著周憾和他與周憾的關系。
一直持續到沈諾告訴自己,他與周憾在一起了。謝槐安不清楚那時的感覺,只是有一種莫名的窒息感。
于是謝槐安在等一個機會,直到那天沈諾約謝槐安晚上打臺球,他就知道,機會來了……
謝槐安讓沈諾約幾個女生,自己再向班級群里透露沈諾在臺球廳。而自己躲在周憾的小區樓下,看著周憾往臺球廳跑再跟上,等到周憾親眼看到沈諾和其他女生親密的時候出現。
謝槐安知道自己這樣太卑鄙了,可是像沈諾那樣的爛人怎么可以和周憾在一起呢?謝槐安接受不了也不允許。
周憾這般干凈的人應該永遠干凈下去,永遠笑得像個小太陽,就像小時候她沖自己笑的時候一樣……
燦爛陽光、明媚肆意,永遠向光生長,那才是周憾原本要走的路。
回憶結束,謝槐安沖著秦安笑著點點頭。
“沒關系,周憾我會一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