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秋在房間里等了好一會兒,一直沒見人回來,不免有些擔憂,自言自語道:“著涼了?拉稀了?昨晚也不冷啊。不會遇上什么破事了吧!這主角光環(huán)也太強了,上個廁所都不順利?”
廁所在走廊的另一頭,還沒等走過去就聽見了肖恩和另一個女人的對話。
肖恩慌慌張張地道著歉:“對不起,對不起。貧道只是內急,真的沒想偷看施主。”
“沒偷看?打開門光明正大地看是吧。頂得老高,還說沒有非分之想!”
覃秋探頭看去。只見一個穿著連衣裙、燙著大波浪的少婦正抓著肖恩的手按在墻上。一條大長腿伸到肖恩的兩腿之間,嘴巴距離肖恩的臉很近。
肖恩則偏過腦袋躲避,還想繼續(xù)解釋,不想剛好看見覃秋的腦袋:“師妹,幫幫忙。”
那個少婦的目光也跟著掃了過來。
覃秋這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人的,身子也露了出來。單手指向那名少婦,義正言辭地罵道:“好不要臉的阿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公然調戲我家純情處男小師兄。
還不放開他,有什么本事沖我來。”
少婦倒不生氣,轉身走到覃秋身邊,低頭抬起覃秋的下巴:“好可愛的小妹妹,就是小了點。難怪你師兄還是個雛兒。
不過,你師兄有錯在先,別想胡攪蠻纏過去。”
肖恩稍有理虧就會驚慌失措,嘴里冒出來的都是好話:“貧道確實莽撞。請施主說清楚想要怎樣的補償,貧道一定認罰。”
少婦將覃秋推開:“好了,你師兄都認罪了,沒你什么事了。”
轉頭又對肖恩說道:“來幫我收拾一下房間,這事兒就這么算了。”
趁少婦往房間走,覃秋攔在了兩人中間:“不能去!一個臨時住一晚的旅店有什么好收拾的!她就是對你圖謀不軌!
阿姨,我給你一百塊錢,不準纏著我?guī)熜帧!?/p>
少婦轉過頭來看著覃秋:“呵呵呵呵~~你感覺我缺錢嗎?我叫陳瑩,整個招待所都是我說了算。”
覃秋見對方亮明了身份,戒備心稍微降了一些:“我要一起去打掃。你等一下,我們回去拿一下包裹,打掃完就退房。”
招待所的老板娘陳瑩這次沒有阻攔,徑直走進204號房。
覃秋收拾好東西就要拉著肖恩跑路。
但肖恩堅持信守承諾:“老板娘看著不像壞人。只是打掃個房間而已,要不了多久。
而且,不還了這一報,我的念頭不通達,會道心不穩(wěn)的。”
覃秋拗不過他,也就想看看這個老板娘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
陳瑩的房間非常寬敞,一室兩廳,家具家電也很齊全。
客廳的沙發(fā)上堆了不少衣服,其他地方倒是非常整潔。
見兩人進來,陳瑩直接安排肖恩疊衣服,又叫覃秋擦拭屋子里的灰塵。
她自己也沒閑著,一直在跟兩人攀談:“小妹妹幾歲啦?”
覃秋沒好氣地回答道:“三十六。”
“呵呵,真會開玩笑。弟弟呢?”
肖恩態(tài)度就好了很多:“貧道今年十七了。”
“虛歲嗎?幾月份生辰?”
沒等肖恩回答,覃秋懟了回去:“你查戶口吶。”
“我又沒問你,擦你的柜子就行了。”
“聽師父說應該是臘月的。”肖恩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
聽到這里,陳瑩的呼吸似乎急促了一些,一連問了兩個問題:“應該?你是你師傅撿回去的?你們打哪兒來啊?”
“是的。我們是從青樹鎮(zhèn)來的,來找我們的同鄉(xiāng)。”
肖恩不知道怎么的,對陳瑩的感官非常好,問什么答什么。
陳瑩似乎也越問越高興。
覃秋在一旁是越聽越氣,擦東西的時侯也是越擦越用力。一不小心,將案臺上的香爐打翻了。
香爐后面沒有雕像,而是一張老鼠屎畫像。
肖恩這才注意到這個龕位,見覃秋打翻了香爐大驚失色:“師妹!快道歉!”
覃秋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禍,懶洋洋地跟陳瑩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后俯身去收拾地上的香爐和香灰。
肖恩有些捉急,一跺腳:“不是的!是跟灰仙道歉。”
覃秋這才想起來這已經不是原來的科學世界了,自己一定犯了禁忌,連忙對著畫像鞠躬道歉。
“呵呵,小弟弟不用著急。我會跟祂溝通的,不打緊。”
肖恩抱拳行了個拱手禮:“多謝道友寬宏大量。”
“小妹妹應該是不懂。至于你,洞察能力有待提高哦。”
陳瑩說完,從抽屜里取出紙筆唰唰唰寫了起來。
等肖恩疊完了衣服,她也寫完了,將紙條交給了肖恩:“找完你那個同鄉(xiāng),就去這里找一個叫馮浩的老頭。找不到你的同鄉(xiāng)也可以讓他幫忙找。
別問為什么,我不會害你。你長大了,該擔起一些責任了。”
聽到這里,覃秋結合之前的對話,大概猜到了前因后果。對陳瑩的態(tài)度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姐姐也問問我的。我是他的師妹,親師妹。”
陳瑩并不在意覃秋的前倨后恭,說話依然溫柔和氣:“有你在他身邊,我更放心。多提醒提醒這個傻小子。”
劇情轉變得太快,肖恩拿著那張紙愣在了原地:“什么意思?怎么就……”
覃秋將包裹掛在肖恩身上,拉著他就往外走:“先別問了,以后再慢慢跟你解釋。”
陳瑩趴在窗子上,目送著二人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