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過了半個月,覃秋也在‘父母’的輪流看護下,找不到一點自殺的機會。
期間有一個奇怪的現象。
覃秋原本傷得就不重,加上每天的精心照料,應該早就出院了才對。可是身體卻越來越疼了,原本沒受傷的地方也跟著疼了起來,醫生也查不出任何問題。
“不會是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了吧?!師兄的主角光環呢?
我敲~不會是祭獻隊友流派的吧!!!老娘連個女主都沒混上嗎?……”
就在覃秋六神無主之際,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師妹~師妹,醒醒。”
覃秋強行撐起身體,朝四周張望著:“師兄!我在這里。”
守在一旁的‘父親’見狀趕忙過來安撫她。只是他的臉正在逐漸扭曲、破碎,說的話也慢慢變得含糊不清。
隨后整個世界都跟著崩解,眼前的景色化作一片虛無。
等視線再次恢復,刺眼的陽光晃得覃秋一陣目眩。不過,熟悉的奶香味也讓她異常的安心。
“師妹,你終于醒了。”
“師兄,你沒被困在夢境里嗎?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呃……我只是在夢里練功,練著練著就醒過來了。當時好像在念《定心心經》。”
兩人又詳細交換了夢境。
肖恩的夢境幾乎全在覃秋的意料之中。
覃秋的夢對于肖恩來說就有些不好接受了。
“你有父母?”
“難不成我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
“我不是這個意……算了。跑車是什么?”
“是一種只能在平地上開,并且沒裝消音器的小轎車。”
“為什么花這么多錢買這種東西,他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嗎?”
“差不多吧。師兄,你先別問了,咱們找個地方吃飯吧。”
肖恩這才有時間抬頭看天:“都正午了嗎。”
覃秋掙扎著坐了起來,只感覺身上沒一塊好地方,哪兒哪兒都疼。
“師兄,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身上怎么這么多淤青和傷口啊?”
“房子塌了,把我倆活埋了。好不容易把你拉出來,沒想到你睡得那么死,叫了一上午才把你叫醒……”
覃秋指向眼前的又一座廢墟:“就是這個?好好的房子怎么會塌呢?”
“看門窗的腐朽程度,估計得有幾十年沒人住了。昨晚那么大的雨,淋倒了不是很正常嗎?”
“可是那個老大娘……是鬼?可是昨晚完全沒感覺到陰氣啊。”
“傳說中鼠活千年可為魘,有讓人做噩夢的能力。昨晚的大娘應該與魘類似,不過是盼親的執念所化,所以我們做的都是美夢。”
肖恩解釋完,也看向了那堆廢墟:“如今家都沒了,這縷思念或許已經消散了吧。”
覃秋拽著肖恩的衣袖,想要站起來。只聽呲啦一聲,整條袖子都被扯爛了。
“咱們的衣服也要消散了,趕快先去買身衣服吧。
等等,我們的錢沒被埋進去吧。”
肖恩伸進懷里掏出一沓紙幣,有遼幣有島幣,花花綠綠的:“順手帶出來了,應該沒少。”
……
買了衣服,吃了飯。
經過一番打探和商量,兩人來到了一個叫箱銀的小鎮。
箱銀距離熱京不遠,箱銀溫泉非常出名,熱京的達官顯貴經常到此泡休養。
兩人暫居在此,一來可以遠離皇室之亂,二來可以及時接收到熱京的消息。
絕不是為了到蘆之湖泛舟的,也不會是為了泡溫泉,更不想吃風味獨特的湯葉丼、綿密清爽的箱銀銀豆腐、傳聞可以延壽的大涌谷黑蛋、滑嫩的麥飯山藥泥、甜蜜的福久九龍餅、帶著柚子香氣的湯麻薯……
快樂的時光總是短暫的,無憂無慮的日子很快就迎來了終結。
某日,二人正在蘆之湖東岸閑游。這里有一座關卡,叫做箱銀關所。看起來就是一個普通的遺跡,還有一個售票口。
閑來無事,兩人就買了票進去游覽起來。
最外面一個六米高門頭,上書‘京口御門’四個大字,看起來非常雄偉。
這也就是箱銀關所最值得看的地方了,里面的建筑并不多,也不大。買門票的全是純純的大冤種。
兩人黑著臉看了一圈,正要離開。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突然叫住了他們。
“肖恩、覃秋。真是你們!”
“健太!你怎么在這?”
回應健太的是肖恩,覃秋正在心里瘋狂吐槽:這主角光環是真畜牲啊,閑不了一會兒。難怪配角老祭天,這個工作強度,不被打死也累到猝死了。
健太看到兩人非常高興,快速講了一遍前因后果。
這個關所是三百多年前由德川家族建立的,幾經歲月洗禮,終于在一百多年前停用。
表面上是停用了,但編制一直都在,而且一直與熱京的皇室保持著聯系。
箱銀關所也算是一方比較隱秘的勢力,以至于長生教根本沒有理會這里。裕仁也是被逼到絕路了才想起這么個地方。
覃秋聽到這里,不由地問道:“你爺爺這是準備反攻了?這里有多少人馬啊?實力怎么樣?”
“呃……只有七十四個人,包括老弱婦孺。不過,他們的忠誠是不容置疑的。”
覃秋看了看肖恩,問道:“師兄,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笏疏島還這么小,到時候跑都沒地方跑,怕是要全軍覆沒啊。”
健太沒有因為覃秋的喪氣話生氣,而是走到兩人近前,神神秘秘地說道:“其實還有一個殺手锏。爺爺找了一個遼國的高手坐鎮,一定可以的。”
覃秋都打算拉著肖恩跑路了,一聽居然還有遼國高手在此,還敢跟長生教對著干,大概率是友軍啊。
于是,兩人跟著健太來到了工作人員生活區。
一群人圍坐在一起,似乎正在商討著什么,裕仁一家人赫然在列。
覃秋和肖恩一眼就找到了那個遼國高手,因為還是個熟人。
肖恩驚訝之余,正要上前相認,卻被覃秋攔了下來。
肖恩瞬間就明白了覃秋的意思,假裝是要跟裕仁一家打招呼:“裕仁天皇,見到你們平平安安的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