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光，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肖恩突然叫自己法號，卻沒有直呼自己的名字。

這讓覃秋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生氣了。又怕真的惹惱了他，只好悻悻地把手收了回來。

肖恩的語氣也緩和了一些，一臉正色道：“師妹，你是越來越亂來了。”

覃秋注視著肖恩，輕聲說道：“師兄，……”

肖恩一副心領神會的樣子：“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只是大仇未報，其他的事情……我想以后再談。”

“不是，我想說，你流鼻血了。”覃秋說完就往回爬去，嘴角掛著壞笑。

肖恩聞言趕快擦了一把鼻子，解釋道：“好熱啊，我這是上火了。”

只是等他想要清洗鼻血時，卻發現手上根本沒有血。

……

夜深人靜，覃秋和肖恩被安排進一間幽深的房間里。

現下的熱京還挺冷的。房間又太大，空調的效果沒那么好。

兩人都穿著佟佳·扎昆珠同款浴袍，緊緊靠在一起互相取暖。

“師兄。”

“恩？”

“如果，我是說如果。

所有的這些事情都解決了，你愿意跟我遠走高飛嗎？”

“去哪里？”

嘭！

覃秋在肖恩的胸口用力捶了一下：“這不是重點！

就一直走，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可能，永遠也不會停下。”

肖恩在這種時候不太會撒謊，思忖了良久，只說了一句‘讓我考慮一下’。

這或許才是最好的答案，覃秋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一直等到覃秋睡著了，肖恩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只要我還活著。”

這句話好似輕柔的催眠曲，穿越了現實與夢境。

懷中的師妹嘴角泛起笑意，細弱的鼾聲響起……

另一間屋子里。

“八十，你真不幫我？看來我終究是錯付了。”

“騰，我想幫你，非常想。可我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連這個養老的地方都是他送給我的。

難道你愿意讓我背上欺師滅祖、背信棄義的罵名嗎？”

“都是借口，你就是怕死。

你當年不也反對他的做法嗎？這么多年了，在這里養老就是你反對他的方式嗎？”

“騰，你不要生氣。普通人只有百年，身體也孱弱不堪……”

馬騰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拳砸在佟佳·扎昆珠的胸口：“你他媽也煉丹了是不是！難怪你他媽還這么年輕，虧我還以為你是保養得好。”

佟佳·扎昆珠一手揉著發悶的胸口，一手抓住馬騰的手腕：“別激動，你先聽我說。

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沒回去過了，我用的都是島上的蠻子。”

“什么蠻子！他們都是人！

八十，你變了……算了，明天我就帶著他們走。你就在這里享你的清福吧。”

佟佳·扎昆珠騰出揉胸口的手，一把抓住馬騰的另一只手：“騰，別走了吧。往事就讓它過去吧，在這里跟我頤享天年不好嗎？

你知道這些年我怎么過的嗎？沒有一天不在想你。我把這里打理得井井有條，就希望有一天能與你共享。”

就在此時，地面突然搖晃起來。

馬騰大驚：“怕是地震了，快跑。”

“別慌，正常現象。我這宮殿能抗八級地震，安心就是。”

嘩啦嘩啦……轟隆……

話音剛落，外面又傳來了好像潮水洶涌的聲音和爆炸的聲音。

這下佟佳·扎昆珠也坐不住了，連忙穿上衣服朝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