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并沒有失去理智,他只是懶得跟小嘍啰浪費時間。
這個看似過激的舉動,也成功引出了該出來的人。
一身結實又耐臟的牛仔衣,幾乎垂到肩膀的頭發,嘴里叼著一根不知品牌的細長香煙。
四人能明顯感覺到他不是普通人,但肯定不是出馬仙弟子。
售票員被松開后,用力咳嗽了幾下,對著來人說道:“老大,這五個人不想給錢。”
“瞎了你的狗眼!這幾位是我的朋友。”
五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都一臉懵逼,顯然沒人認識他。
馬騰絲毫沒有要客套的意思:“閣下是船長吧。不過我們好像并不認識。”
“鄙人正是船長?幾位的油費免了,這不就認識了嘛。
蘇州顧氏顧燚,未請教幾位名號?”
馬騰一拱手,算了丞了人情:“在下錢荼,這位是……”
馬騰話才說了個開頭,顧燚一擺手打斷了他:“不用介紹了,真名都不愿意講,我算是交不上這個朋友了。
遼國出馬仙哪有姓錢的。”
此話一落,五人一陣尷尬,同時也警覺起來。
顧燚轉身往回走去:“不用擔心。等到了薊州港,我們就很難再有什么交集了。
只是一路上若是遇上什么風波,還請幾位不要袖手旁觀。”
他說的風波顯然不是字面意思,又讓五人一陣提心吊膽。
“薊州?”
佟佳·扎昆珠仔細思索了一會兒,一敲腦門兒:“我想起來了!他說的應該是宋遼中間那個薊州,是一片三不管的地帶。
那里非常混亂,正是藏身的好地方。”
五人剛找好位置坐下,這艘油輪就出發了。
但是船上還有很多空位,顧燚顯然怕五人帶上來的麻煩太大。
夜里行船比晚上危險十倍。不過油輪似乎受到了海神的庇護,一路上連大點兒的風浪都沒見到。
……
皎月羞澀,薊州港取而代之,在黑暗中閃爍著迷人的光芒。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也帶來了遠方船只的汽笛聲。那低沉的鳴響在夜空中回蕩,像是大海的低語,訴說著他鄉的故事。
港口內,燈火通明。一艘艘巨大的貨輪靜靜地躺在水中,有拉貨的,有渡人的。
船上的燈光亮如白晝,將船身照得通亮,仿佛在黑暗中撐起了一片光明的天地。
裝卸工人忙碌的身影在燈光下穿梭,他們有的操作著巨大的起重機,有的則駕駛著叉車,在港口不停忙碌著。
機器的轟鳴聲、工人的吆喝聲交織在一起,奏響了一曲勞動的交響樂。沒有一點混亂之地的樣子。
恍惚間,覃秋還以為自己又穿越回去了。
碼頭上,人群熙熙攘攘。有前來接送貨物的商人,他們眼神中透露出對財富的渴望;有準備出海的船員和旅人,他們背著行囊,臉上帶著對未知旅途的期待與緊張;還有那些穿梭在人群中的小販,他們推著小車,售賣著各種小吃和飲料,為這繁忙的港口增添了一抹人間煙火氣。
空氣中彌漫著各種味道,有海鮮的腥味、油炸食品的香味,還有煙草的苦澀味,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讓人不禁深深地吸一口氣,感受這港口的活力與生機。
港口的另一邊,是一排排的酒吧和餐館。里面燈光昏暗,人們或圍坐在一起暢飲,或隨著音樂的節奏翩翩起舞,沉醉其中。
這些酒吧和餐館不僅是船員們放松身心的地方,也是各地商人交流信息、洽談生意的場所。在這里,不同語言、不同膚色的人們匯聚在一起,共同享受著這夜晚的繁華與熱鬧。
五人下船后,隨便挑了一家酒吧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