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這天兒,陽光賊啦燦爛,照得人心里亮堂堂的,我瞅著就像是老天爺特意給我閨女李悅入學這大喜日子助助興呢。我哼著那跑調都跑到外太空去的小曲兒,拉著閨女的手,這心里頭啊,就跟揣了只小兔子似的,老興奮了,滿腦子都是對未來的美事兒。想著閨女進了那重點小學,以后能出息成啥樣,我這嘴角都不自覺咧到耳根子上去了。
“爸呀,那新學校里指定老多好玩意兒了吧?”悅悅仰著她那紅撲撲像小蘋果似的臉蛋,眼睛瞪得溜圓,里頭全是好奇的小星星。
我咧開嘴笑了笑,伸手在她腦袋上胡嚕一把,說道:“那可不咋的,寶貝兒。等你進了這重點小學,能學老鼻子有趣的玩意兒,還能交到一幫鐵得不行的小伙伴。到時候啊,你天天都能樂開花兒。”
報名的地方熱鬧得就跟過年趕大集似的,家長們帶著孩子,一個個臉上都樂開了花,就盼著趕緊給孩子報上名。我和悅悅排在隊伍里,瞅著前面的孩子一個接一個順順利利報上了,我這心里就跟吃了蜜似的,都能想象出悅悅在教室里搖頭晃腦學習的樣兒了。心里琢磨著,我閨女這么機靈,以后在學校里指定能出類拔萃。
可算輪到咱爺倆兒了。我滿臉堆笑,胸脯拍得“砰砰”響,自信滿滿地把準備得溜光水滑的戶口本和那些材料一股腦遞給工作人員。工作人員接過材料,隨便翻了兩下,哎呀媽呀,這臉一下子就拉得老長,眉頭皺得跟個小麻花似的,眼神里全是疑惑。
“同志啊,你這戶口本有點不對勁吶。”工作人員聲音不大,可在我耳朵里,那就跟炸雷似的,差點給我震得一跟頭。
“啥情況啊?”我心里“咯噔”一下,這眼皮子也開始突突直跳,一種不好的預感“嗖”地一下就竄上來了。心里想著,我這材料準備得妥妥當當的,咋能不對勁呢?
工作人員手指頭戳了戳戶口本上的一個名兒,說:“你瞅瞅,這兒咋冒出來個9歲的小男孩呢?而且這孩子都占了你這學區房的入學名額三年了。”
我這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都麻爪了。我一把搶過戶口本,眼睛瞪得像銅鈴,死死盯著那個陌生的名兒,咋瞅咋覺得這玩意兒不像是真的。心里頭就像有一萬只螞蟻在爬,又急又氣。
“這……這指定是扯犢子呢!”我聲音都哆嗦了,“俺們家就悅悅這一個寶貝疙瘩,這指定是弄錯了,肯定是!”我心里頭還抱有一絲僥幸,覺得就是個誤會,馬上就能澄清。
悅悅被我的大嗓門嚇了一跳,小手緊緊拽著我的衣角,都快把衣角拽掉了,小聲嘟囔著:“爸呀,咋回事啊?咱還能報上名不?”那小眼神里全是害怕和無助,看得我心都碎了。
我強忍著心里的慌亂,硬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對悅悅說:“寶貝兒,你在這兒消停待會兒,爸去整明白這事兒。”我不能讓閨女看出我心里沒底,得給她點信心。
我轉過頭,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對工作人員說:“同志啊,這指定是誤會,你再好好瞅瞅。俺們為了這套學區房,砸進去500萬吶,盼星星盼月亮盼了三年,就等著孩子能上這學校呢。這要是上不了,俺們一家可咋整啊!”我這心吶,就像被一只大手緊緊揪著,難受得不行。
工作人員無奈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說:“我也沒招兒啊,系統里就是這么顯示的。你得先把這問題解決了,再來報名吧。”那語氣里透著一股無奈,可在我聽來,就像宣判了死刑。
我感覺就像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從腦袋涼到腳后跟,渾身拔涼拔涼的。我拉著悅悅的手,跟丟了魂兒似的走出了報名處。一路上,我都在想,這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岔子,咋就冒出個占名額的呢?
坐在車里,我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指關節都泛白了,就差把方向盤給捏碎了。我這腦子飛速地轉,咋想咋想不明白,這到底是咋回事呢?突然,我腦袋里像過電影似的,閃過一個人——三年前租我房子的那個張偉。那家伙當時就鬼鬼祟祟的,難不成是他搗的鬼?
“難不成是這犢子干的好事兒?”我咬牙切齒地嘟囔著。心里頭的火“噌”地一下就冒起來了,要是真讓我查出來是他,我非得跟他沒完。
悅悅在旁邊小聲抽搭著:“爸呀,我是不是去不了新學校了?”那小哭聲就像一把刀子,一下下割著我的心。
我心疼地瞅著閨女,眼眶子也紅了,一把將她摟進懷里,斬釘截鐵地說:“寶貝兒,別怕。爸就是拼了這條老命,也得給你把名額搶回來,指定讓你去最好的學校上學!”我這心里暗暗發誓,不管有多難,都得為閨女討回公道。
說完,我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跟離弦的箭似的往家竄。我非得把這事兒查個水落石出,讓那個混蛋付出代價不可!一路上,我腦子里全是怎么調查這件事,怎么把閨女的名額奪回來,我就不信這個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