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心里頭那火啊,就跟灶坑里剛點著的柴火似的,呼呼往上冒,能把天都給燒著嘍。照著熱心大哥指的道兒,我撒丫子就往陽光小區沖,那氣勢,就跟要去跟那搶我家傳家寶的惡霸拼個你死我活似的。一路上,我腦瓜子里像放電影,全是見著張偉那犢子后,咋把這些日子憋的憋屈像倒豆子一樣全倒騰出來,非得讓他知道,我李明可不是好惹的,別把我當軟柿子捏,不然有他好看!
眼瞅著快到小區門口了,這天兒賊亮賊亮的,太陽照得地面反光,刺得我眼睛生疼,就像有人拿針在扎似的。我眼睛瞪得跟個掃描儀似的,把路邊停的車挨個兒掃了個遍,就找那輛黑色小轎車。嘿!還真讓我瞅見一輛,車身在太陽下面泛著冷光,跟冰塊兒似的。我這心“咯噔”一下,尋思著:“八成就是張偉那家伙的車,這下看你往哪兒跑!”
我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里那股子迫不及待的勁兒,就像按住一頭要出欄的小牛犢子。順著車的地兒,麻溜兒就往旁邊居民樓走。樓道里一股子老酸菜缸味兒,再加上那昏暗的燈光一閃一閃,跟演鬼片兒似的,感覺下一秒貞子就能從里頭爬出來。我三步并兩步,“咚咚咚”地往樓上跑,那腳步聲,跟敲鑼打鼓似的,在這窄不拉幾的樓道里來回晃蕩。
可算到張偉家門口了,我抬手就開始敲門,那勁兒,感覺能把門給敲碎,敲成八瓣兒。“張偉,你給我開門!別跟我這兒裝犢子,我知道你在屋呢!再不開門,我可就把門踹開啦!”我扯著嗓子喊,那聲音,帶著一肚子火,在這安靜的樓層里,就跟打雷似的,老刺耳了。
沒一會兒,門慢悠悠地開了,張偉那臉從門縫里露出來,帶著幾分慌張,像只偷油吃被發現的老鼠。一瞅見是我,他那臉“唰”地一下就白了,跟見了鬼似的,眼睛瞪得老大,滿臉驚恐,活脫脫像看見來索命的無常。“你……你咋找著這嘎達的?”他嘴唇直哆嗦,結結巴巴地問,那聲音里,全是藏不住的慌。
張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完犢子,這貨咋找來了,這下麻煩大了,可別讓他把事兒抖摟出去,不然我這臉往哪兒擱,以后還咋在這地界混啊!”
我哪有閑工夫跟他廢話,往前一步,一使勁兒,跟頭公牛似的把他推開,直接就闖進屋里。客廳里那家具擺得亂七八糟,就像被龍卷風刮過一樣。我站穩腳跟,手指跟戳破天似的,直戳向張偉鼻子,眼睛里都快噴出火來,大聲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干的這叫啥事兒!占了我閨女入學名額,還想往哪跑?你拍拍胸脯問問自己,你這是人干的事兒嗎?”
張偉被我這氣勢嚇了一跳,不自覺往后退了好幾步,后背“砰”地靠在墻上,像只被獵人逼到角落的兔子。他心里琢磨著:“可不能就這么認了,得想招兒糊弄過去,要是認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啦!”嘴上卻還硬撐著:“你別在這兒瞎咧咧,啥入學名額,我壓根不知道你在說啥。你可別血口噴人,沒憑沒據的,別想賴我頭上。你可別整那些沒用的,小心我跟你急眼!”
我瞅著他那死鴨子嘴硬的樣兒,忍不住冷笑一聲,滿臉鄙夷,就像看一個耍猴的:“你還裝?張老師都撂了,你給他錢,讓他幫你孩子搞定入學的事兒。你還以為能瞞天過海呢?你那點破事兒,早就跟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了。”
張偉一聽張老師三個字,臉“唰”地變鐵青了,眼睛里閃過一絲狠勁兒,額頭上青筋暴起,像一條條蚯蚓在爬。“那個叛徒!”他咬著牙嘟囔一句,心里罵道:“這張老師真不是個玩意兒,關鍵時候掉鏈子,這下我可咋整?要是搞不定這事兒,我老婆不得跟我干架啊,孩子上學也得泡湯,不行,我得想個招兒。”
我一步一步往前逼,眼睛死死盯著他,跟要把他看穿似的,就像孫悟空的火眼金睛盯著妖怪。“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把我閨女入學名額還回來,不然咱倆沒完!你別尋思能輕易糊弄過去,這事兒我跟你死磕到底!你要是不解決,我天天來你家報道,讓你不得安生!”
張偉還在那兒垂死掙扎,想給自己找借口,心里想著:“先拖一拖,說不定能想出轍來,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沒準兒拖拖這事兒就黃了呢。”嘴上說道:“我孩子也得上學啊,你不能這么逼我。哪個當爹的不想讓自家孩子有個好前程?我也是沒辦法呀。你就體諒體諒我,咱倆都是當爹的,不容易啊。”
我一聽這話,火“噌”地就冒起來了,氣得差點蹦起來,雙手在空中亂揮,像個失控的風車:“你孩子要上學,我閨女就不用上學了?你當初干這缺德事兒的時候,咋就不想想別人呢?你為了自己孩子,把我閨女前途都毀了,你這是人干的事兒嗎?你這不是損人利己嘛!”
就在這時候,張偉老婆從里屋急急忙忙跑出來,穿著個松松垮垮的家居服,頭發跟雞窩似的,估計是剛從床上爬起來。她一看著屋里這劍拔弩張的場面,一下子就慌了神,帶著哭腔問:“老公,這到底咋回事啊?到底咋整啊,你快說句話呀。這可咋整啊,別鬧得太難看啊。”
張偉這會兒心煩意亂,哪有心思搭理她,眼睛還盯著我,繼續胡攪蠻纏:“反正名額都用了,我能有啥辦法。你別在這兒逼我了,我也沒轍呀。你就別逼我了,再逼我我也變不出名額來啊。”他心里也發愁,知道這事兒不好收場,可又不想輕易服軟,畢竟服軟了面子上過不去啊。
我看著他那副無賴樣兒,火“噌”地一下就躥到嗓子眼兒,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像個快要爆炸的鍋爐。“行,你要是不解決,我就報警,讓警察來收拾你。到時候,有你好受的!你以為我不敢啊?你做了錯事就得付出代價。你就等著吃牢飯吧,看你還嘴硬!”說著,我“嗖”地從兜里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劃拉,做出要撥報警電話的樣子,還故意把手機舉得高高的,讓他看清楚。
張偉一看這架勢,臉變得更難看了,像個苦瓜似的,額頭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滾,跟下雨似的。他心里一慌,想:“真報警可就完犢子了,這事兒要是鬧到警察那兒,我可就徹底涼涼了,不行,得趕緊攔住他。”趕緊上前伸手攔住我,帶著哀求的語氣說:“別別別,報警多不好啊,咱有話好好說。報警對誰都沒好處,咱坐下來商量商量。咱都是鄰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別把事兒鬧大了。”
我停下手上動作,狠狠瞪了他一眼,慢悠悠把手機放下,咬著牙說:“那你趕緊想辦法,三天之內,必須把我閨女入學名額解決了,不然我跟你沒完!你要是敢再耍花樣,我可不會輕饒你,你就等著吃不了兜著走吧!我可把話撂這兒了,你自己掂量掂量。”
張偉耷拉著腦袋,眼睛盯著地面,悶頭想了老半天,像個霜打的茄子。他心里琢磨著:“只能先答應下來,看看能不能找找教育局那關系,實在不行再想別的歪招兒。要是能把這事兒糊弄過去,那我可就太厲害了,嘿嘿。”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眼里帶著一絲僥幸說:“我……我認識教育局一人,看看能不能通過他想想辦法。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肯定把事兒辦好。我張偉說話算話,你就信我這一回。”
我冷哼一聲,眼神里全是懷疑和警告,像看一個不靠譜的騙子:“你少跟我整那些沒用的,要是三天之后解決不了,你就等著吃牢飯吧!你最好別跟我耍心眼兒,我可不是好糊弄的。你要是敢耍我,我讓你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說完,我轉身大步走到門口,“砰”的一聲,用力關上門,留下張偉和他老婆在屋里,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從張偉家出來,樓道里空氣都好像凝固了,安靜得連根針掉地上都能聽見。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雖說這次對峙有了個暫時說法,但我心里明白,這事兒還遠遠沒完。我一邊走,一邊在心里暗暗發誓,要是張偉敢跟我耍心眼兒,我絕對不會輕饒他!為了閨女,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跟他死磕到底!
張偉在屋里,癱坐在沙發上,老婆在一旁不停地埋怨,像只嘰嘰喳喳的麻雀。他心里懊悔得不行:“早知道就不干這缺德事兒了,現在可咋整啊!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嘛。”可他那愛耍小聰明的勁兒又上來了,心里想著:“說不定我還能想出啥高招兒,把這事兒圓過去……我就不信搞不定這事兒,我張偉是誰啊,這點事兒還能難倒我?”想著想著,他眼神里又閃過一絲狡黠,這場鬧劇,看樣子還似乎還遠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