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的身體在白翊的妖丹滋養下逐漸恢復,但白翊卻因為失去一半妖丹而變得虛弱。他時常在深夜獨自坐在竹屋前的石階上,望著星空出神。
“在想什么?“蘇瑾披著外衣走出來,在他身邊坐下。
白翊收回思緒,輕聲道:“在想大長老的事。“
“大長老?“蘇瑾疑惑地問,“他不是幫了我們嗎?“
白翊搖搖頭:“你不覺得奇怪嗎?大長老已經閉關百年,為何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
蘇瑾若有所思:“你是說......“
“我懷疑結界出現裂縫,可能與他有關。“白翊壓低聲音,“而且,他對我獻出妖丹的事似乎早有預料。“
蘇瑾心中一緊:“那我們該怎么辦?“
白翊握住她的手:“先不要聲張。我會暗中調查,你也要多加小心。“
第二天,蘇瑾照常去溪邊洗衣。她一邊洗一邊留意四周,忽然聽見樹叢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誰在那里?“她警惕地問。
一只小兔子跳了出來,怯生生地說:“蘇姑娘,是我。“
蘇瑾認出這是之前受傷的小狐貍,驚訝地問:“你怎么變成兔子了?“
小狐貍左右張望了一下,壓低聲音說:“我是特意變成這樣的。蘇姑娘,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蘇瑾連忙放下手中的衣物:“什么事?“
“大長老他......“小狐貍剛要說什么,忽然渾身一顫,化作一團煙霧消失了。
蘇瑾大驚失色,正要呼喊,忽然感覺一陣眩暈。等她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竹屋。
“瑾兒,你怎么了?“白翊關切地問。
蘇瑾將剛才的事說了一遍,白翊臉色凝重:“看來大長老果然有問題。“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喧嘩聲。兩人走出竹屋,看見眾妖聚集在廣場上,大長老站在高臺上,正在發表講話。
“各位同族,“大長老的聲音洪亮而威嚴,“近日結界頻頻出現裂縫,我懷疑是有人暗中破壞。“
眾妖一片嘩然。白翊和蘇瑾對視一眼,心中警鈴大作。
“經過調查,“大長老繼續說道,“我發現破壞結界的,正是我們新任的守護者——白翊!“
“什么?!“眾妖驚呼。
白翊上前一步,沉聲道:“大長老,此話從何說起?“
大長老冷笑一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與人類女子結下血契,還獻出一半妖丹。這等背叛妖族的行為,難道還不夠證明你的罪行?“
蘇瑾忍不住反駁:“大長老,白翊是為了救我才......“
“住口!“大長老厲聲喝道,“人類女子,你蠱惑我族守護者,罪該萬死!“
白翊將蘇瑾護在身后:“大長老,你有什么證據?“
大長老一揮手,空中出現一幅畫面:正是白翊和蘇瑾在修復結界時的場景。但畫面經過篡改,看起來像是白翊在破壞結界。
“這是偽造的!“白翊怒道。
“證據確鑿,你還想狡辯?“大長老冷笑,“來人,把他們拿下!“
幾個妖族侍衛上前,將白翊和蘇瑾團團圍住。白翊正要反抗,忽然感覺體內妖力紊亂,竟使不出法術。
“你......“他震驚地看向大長老。
大長老得意地說:“你以為我給你的療傷丹藥是什么?那里面可是加了特制的散功散!“
蘇瑾扶住搖搖欲墜的白翊,眼中滿是憤怒:“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大長老獰笑道:“為什么?因為我受夠了被困在這個秘境里!我要打開結界,讓妖族重臨人間!“
眾妖一片嘩然。有妖質疑道:“大長老,這樣做會引發人妖大戰的!“
“那又如何?“大長老狂笑道,“妖族本就該統治人間!“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然從天而降,將大長老籠罩其中。大長老慘叫一聲,現出了原形——竟是一條巨大的黑蛇!
“原來是你!“白翊咬牙道,“百年前背叛我族的叛徒!“
黑蛇嘶嘶吐信:“沒錯,就是我。當年我本想打開結界,卻被你父親阻止。現在,我終于可以完成夙愿了!“
白翊強撐著站起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黑蛇狂笑:“就憑你現在這副模樣?“
蘇瑾忽然感覺體內涌起一股強大的力量。她想起白翊給她的那一半妖丹,心中一動。她握住白翊的手,輕聲道:“我們一起。“
兩人心意相通,同時催動體內靈力。一道耀眼的光芒從他們身上迸發,直沖云霄。
黑蛇大驚失色:“這不可能!“
光芒中,白翊和蘇瑾的身影漸漸融合,化作一條巨大的白蛇。但與普通蛇妖不同,這條白蛇身上散發著神圣的氣息。
“這是......“眾妖驚呼,“上古神獸白矖!“
白矖是傳說中守護天界的神獸,擁有凈化邪惡的力量。黑蛇在神獸威壓下瑟瑟發抖,最終化作一團黑煙消散。
光芒散去,白翊和蘇瑾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他們的額頭上都多了一道金色的印記,那是神獸的象征。
眾妖紛紛跪拜:“參見神獸大人!“
白翊扶起眾人:“不必多禮。結界已經修復,危機解除。但是......“
他看向蘇瑾,眼中滿是柔情:“我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蘇瑾驚訝地問:“為什么?“
白翊解釋道:“我們體內的神獸之力需要時間融合。而且,我感覺到人間似乎有異動,需要去查看。“
眾妖雖然不舍,但也明白這是他們的使命。臨行前,大長老(真正的)現身相送。
“孩子,“大長老慈祥地說,“你們肩負著守護人妖兩界的重任。記住,無論遇到什么困難,都要相信彼此。“
白翊和蘇瑾鄭重地點頭。他們攜手走出秘境,踏上了新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