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純屬虛構,所有內容與現實世界無關。)
“又是一個陰天啊。”
蘇天翼伸了個懶腰。她的長發隨意地披散在肩頭,柔軟的發絲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澤。她的皮膚白皙光滑,仿佛不曾被陽光親吻過。
“叮叮,叮叮——”
本想再睡會兒,只可惜她的手機不停的響。她揉揉困倦的眼睛,坐起身定睛一看,原來是她的好友薛圓圓:
“翼翼!你到了沒啊!我都要開始點吃的了。。。”
“完了。”她低聲自語,隨即起身,快速穿上她的標志性黑衛衣。她和薛圓圓約好了在附近的咖啡店見面,而現在她竟然才剛剛從床上爬起來。
她和薛圓圓是在孤兒院認識的。從小蘇天翼因為過于出眾的美貌備受周圍人的非議與霸凌,更別提她精神脆弱,總是夢游。只有薛圓圓主動站出來,擋在她身前維護她,保護她。
在那一刻,這兩個小女孩就認定了彼此要當一輩子的朋友。
蘇天翼這個名字也是薛圓圓給她取的。她背上有一塊形似翅膀的胎記,但因為是血紅色的,所以總是被周圍的孩子叫做怪胎。而圓圓卻說:
“這明明是天使的翅膀。”
“云朵烘焙“的銅鈴叮咚作響,薛圓圓正趴在落地窗邊的圓桌上戳馬卡龍。聽到聲響抬頭時,杏仁狀的眸子瞬間瞪圓:“蘇天翼!你穿成這樣是要去走秀嗎?“
玻璃門邊的身影仿佛從水墨畫里裁下的一筆。黑衛衣襯得脖頸愈發纖長,發梢還沾著銀杏碎金,整個人像是裹著秋霧的天鵝。
“抱歉抱歉。“蘇天翼小跑時帶起柑橘調的香水尾韻,鄰座的客人不自覺按下連拍鍵,“昨晚學物理學到三點......“
“少來!“薛圓圓跳起來捏她臉頰,指尖陷進羊脂玉般的肌膚里,“上個月放我鴿子說發燒,結果被拍到在美術館當志愿者;上周說家里漏水,轉頭就在ins發流浪貓寫真——哎你臉怎么這么冰?“
話音未落,蘇天翼已經把頭埋進她肩窩。隔著薄荷綠的針織衫,悶悶的聲音像融化的太妃糖:“真的好困嘛......“
“哎呀,你真……”薛圓圓本想再玩笑幾句,突然面色凝重,不說話了。
“怎么啦?”蘇天翼察覺到異常,抬起頭,她也說不出話了。
事實上,整個咖啡廳都安靜了。所有人都因巨大的恐懼而屏住了呼吸。
玻璃外狂風大作,天空在幾乎一瞬間內黑了下來。就連月亮也被厚厚的云層遮住。路上的行人都停下腳步疑惑而恐懼地看向天空。
只見蒼穹裂開琥珀色豎瞳。蘇天翼頭突然劇烈地痛了起來,她踉蹌著撞翻甜品架,摔倒在地上。最初的記憶如磷火竄出,灼燒著她的心——十八年前那個雪夜,焚燒著搖籃的火光里也有同樣的眼睛。
“天翼!”薛圓圓的呼喊帶著恐慌傳入她的耳中,但蘇天翼聽得越發模糊,仿佛她正置身于一個遙遠的世界,無法與現實連接。
接著,所有人聲話音被某種宇宙尺度的吞咽聲截斷。一切安靜得不可思議,連風也停止了。
“審判到來。“
渾厚的男聲從四面八方涌來。
打破沉默的尖叫聲是從吧臺后方爆發的。一個小女孩邊哭邊叫,指著前方。
順著她的指尖看去,一個男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抽搐。他雙目爬滿紅血絲,皮膚異常緊繃,似乎承受著某種無法想象的壓力。
他的雙手首先發生了變化,手指劇烈膨脹,指甲變長,漸漸地變得彎曲且堅硬,像是蜘蛛的尖銳爪子。
他的四肢以一種奇怪的角度立著。巨大的蜘蛛腿伴隨著皮膚撕裂的黏糊糊的聲音,從他的背部伸展出來。那腿的生長充滿了血腥的聲音,皮膚裂開,露出蠕動的肉質和粗糙的黑色外骨骼。每一根腿都在空氣中嗖嗖作響,帶著令人毛骨悚然的速度刺向空中。
他不再是人類,而是一個怪物,巨大的蜘蛛怪物,帶著瘋狂的咆哮撲向一旁的咖啡師。
“不!“一個聲音尖銳地炸開了空氣,是那位咖啡師的尖叫。但一切發生得太快了,蘇天翼來不及反應,只看見那只怪物的蜘蛛腿閃電般擊中咖啡師的脖部,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可怕的撕裂聲,鮮血噴涌而出。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蘇天翼感覺到一股冷汗從她的背脊迅速蔓延開來,恐懼像冰霜一樣侵蝕她的全身。她的雙眼無法離開那恐怖的場面,心跳如同雷鳴般回響在耳中。
而那只變異的蜘蛛怪物,似乎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它繼續朝著其他人撲去,尖銳的爪子肆意揮動,皮膚與空氣摩擦出令人作嘔的聲音,仿佛空氣中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蘇天翼的胸口劇烈起伏,腦海中像是有無數個聲音同時在交織,她知道,這不是一場普通的災難。這一切,都與她自己有著難以言喻的聯系。那琥珀色的瞳孔,似乎早已在她的記憶深處埋下了種子,而現在,終于生根發芽,帶來了不可逆轉的災難。
“這只是開始……“她的內心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預感,那個聲音再次回蕩在她的耳邊,“審判……將一切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