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eye睡下之后,她做了一個夢,在夢里:一個好像是廢舊的倉庫里,四周的墻上都還有排風的排氣扇在緩慢的轉動著。
既然是倉庫,那就必定有一個特點就是大,而且房梁特別的高,那就是一個空曠。
既然是廢舊,那就必定到處散落著凌亂、灰層。角落里堆積起來的灰層,還有四處隨意散落的物品,有空空的酒瓶子,還有一些食品的包裝袋,還有一些其他的物品無法一一分辨就是了。
在倉庫的中間擺放著一張破舊的實木桌子,四周隨意擺放著幾把椅子
他們給女人隨意的穿上了女人原本的衣服,就將女人扔到了一個垃圾堆。
夢到這里,她被嚇醒了,全身都是汗,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打濕了,靜靜地夜色,從窗戶透進的不知是月光還是路燈。旁邊的幾張床睡著美姨,美姨睡的很平靜,只有她的心跳在鐺鐺鐺的跳動,只有身上的汗水在努力的浸潤著床單。
夢雖然醒,但是她卻非常的確定今晚的夢,是他頭部劇烈疼痛時,閃現畫面的整個串聯。
她躺在床上放任心跳的加速,放任著汗水的浸漬,白天的不祥預感,第一次在此時成型了,并且如此的具體。
原主一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否則不可能被如此的對待,或者在如此一個色情行業發達的國家,無非就是一個色情行業的從業者,只是沒想到最后……
一想到這里,她突然覺得自己的靈魂受到了污染,她覺得是老天對她的懲罰,她嫌棄、排斥這具尸體,她寧可不要這借尸還魂偷來的歲月。
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起,她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心里惡狠狠的罵著自己:沒出息的東西!
這一夜她再也沒有合上過眼睛,一直盯著窗外。心中只有一個執念卻更加的明晰,更加的堅定。
既然題目已出,就必須作答,又沒有規定答錯了不能再來一次。老天既然給了她借尸還魂的機會,又豈會這么容易就讓她再次死去,她如今可是有借尸還魂的保護期,而且他還有這個世界最大的靠山——老天!
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了,明明設置了鬧鐘,卻沒有聽到,這個時候也已經不可能再去跟蹤pot了。
eye起身到院子里,這個時候她竟然驚喜的發現pot和昨晚的他一樣偷偷摸摸的翻墻進了唐卡家。
eye在心里低估著:這老六果然有秘密,雖然沒有跟蹤你出去,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但是卻讓我逮住你這么晚才翻墻回來。
eye白天干著傭人的活兒,晚上她趁著美姨睡著之后,就偷偷的躲在昨天pot翻墻的位置,等著pot翻墻出去,然后再悄悄的跟上pot。
果然大家白天都忙活了一天,躺下床沒多久就會睡著。eye沒等幾分鐘,pot就鬼鬼祟祟的出現了。
eye看著pot翻出圍墻默默的數了60秒之后才走到圍墻旁邊,翻上圍墻,還好pot還沒有走出他的視線,eye看著pot孤身一人走在路燈下,背影有些凄涼。pot突然轉彎了,eye趕緊跳下了圍墻,輕手輕腳的跟了上去,根據eye的觀察,pot是在第二個路口轉彎的。
eye小跑到第二個路口,身體緊緊的貼在拐彎的墻角處,小心的探出一個頭,看了一眼路上,pot已經不見了。
eye有些著急了,趕緊跟上去。
在第一個左轉的路口又看到了pot的身影。eye就這么小心的跟在pot后面,大概走了半個小時的路,pot終于停下了。
那里很吵,燈紅酒綠的,還有很多女郎站在路邊吆喝著。原本eye還以為pot是去找女郎快活,可是沒想到,pot只是點了一杯酒坐在店內,并且一直魂不守舍的東張西望著,似乎在找什么?又或者再等什么人?就那么一直干坐著,pot還有一杯酒,eye只能在墻角站著,喂蚊子。直到凌晨2點過,pot才離開店內,往唐卡家趕。
eye很好奇,pot究竟在等什么?如果是約定,那是對方爽約嗎?如果不是約定,那么pot在等什么?
回到唐卡家,eye躺在床上,在思考著好多的問題,都怪現在不懂蘭德語言,否則eye硬是要色誘一下pot,讓pot說出一些她不知道的事,而這些事極有可能和原主有關的事。
可是她偏偏不懂蘭德語,就算色誘也只有失身,啥也得不到。這種只有虧本的生意,eye這個數學專業的腦子絕對不會做。
eye突然想到了昨晚在后面追她的那個人,她在想pot等的人會不會是昨晚追她的那個人?
一這么想,eye真個人都有點不好了。莫名的緊張,莫名的石頭壓在她的身上,讓她緊張,又害怕。
緊張的eye輾轉反側,尿意也來了。她起身去外面上廁所,但是她一直想著pot和昨天追她的人,她也睡不著。
走在這個家中偌大的圍墻之內,就像走進了公園一樣,有寬闊的馬路可以供汽車形式,有草坪,有樹木,還有水池……
她坐在水池邊,看著眼前被路燈照亮的府邸,她的內心有一種強烈的不安,這么大的府邸,這戶人家一定是非富即貴,她被有的放矢的扔在這樣一個地方,莫非這個家有問題!有宅斗!
“你是誰?你在這里干什么?”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個低沉有陰冷的聲音從女人的背后傳來。
大半夜的又想得出神,本就有些心虛的女人,被這么一個聲音的突然出現,著實嚇到了,整個人有些慌張,彈跳起來眼神中就像有驚濤駭浪一樣,閃爍又直直的盯著出現的這個人
雖然是晚上,但是院內有路燈,倒也足夠可以看清兩人彼此的臉龐。
eye覺得站在面前的這人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自己在你來見過,一驚一嚇又被聽不懂的蘭德語言問話,eye已經緊張的有些發抖了,那還有多余的神經去細細回想這個眼熟的人她在哪里見過。
“你是誰?你家里新來的傭人嗎?”男人再次開啟了的陰冷語調的問話。而這個男人就是兩天前在門口看到eye的大少爺Probe。
當然了,此時的eye還不知道,這個人就是兩天前撿她回來的人,畢竟被發現的時候eye處于昏迷狀態,eye也不知道自己是被撿回來的。probe也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他兩天前嫌棄而不得的通知傭人來抬走的女人,兩天前的女人蓬頭垢面,滿身帶著傷,而且面部朝下,也沒有看清楚。
這個時間點剛好是Probe,每天回來的時間點,一點疑問都沒有。
eye慌了,比剛才還要緊張了,心跳的聲音有節奏的咚咚聲也越來越強烈,“我睡不著,出來散散步。”
eye雖然聽不懂probe的說話的,但是大半夜無非就是對你這個時候還在這里,不睡覺的疑問。
eye聽不懂蘭德語言,自然也不會說蘭德的話,所以她也決定豁出去了,畢竟他覺得這個男人眼熟,既然眼熟,那么一定見過,雖然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但是這個男人一定懂國際通用語言,因為在eye前世她只認識會說國際語言和漢語的人,不認識只會說蘭德語的人。
所以eye的回答并不是蘭德的語言,而是國際通用語言。
“之前沒見過你,你是新來的嗎?”果然probe也用了國際通用語言和女人eye說話。
eye聽著熟悉的語言,一下子不安全的感覺減少了一般,語氣的顫抖也少了大半,“是!”但是,還是要少說。
“你叫什么名字?”Probe繼續問到。
“S”女人剛發出一個自己前世原本的名字時,立刻停住了,“Eye。眼睛的那個Eye。”
“好!”說完probe從eye的身邊離開了。
probe離開之后,eye這才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坐在水池邊,心跳雖然依舊還沒有恢復平靜,但是eye她知道,擺在她面前的語言不通的問題她解決了。
蘭德這個國家雖然有自己的語言,但是一個保安都能會五國語言,也有他們在語言方面卷的資本和基礎。
eye的語言問題解決了,她的色誘計劃也終于可以實施了。
不過還得先確認pot也懂國際通用語言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