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批秀女依然按照身份高低住進了錦繡宮。
我很想和耿元靜住在一起,但她的生父是南朝人,是以不能和出身后族的女孩住在一起。和我住在一起的也是一位出自新興后族的女孩,還算好相處,每次用膳前我都要滴幾滴空間里的靈泉水在膳食里,雖然沒有人敢明著對我下手,但暗手還是得防著,現在只是初選,還有復選,殿選,正在那想著,以前教導我禮儀規矩的華嬤嬤居然出現在了錦繡宮,錦繡宮的管事嬤嬤早已不是齊嬤嬤,齊嬤嬤早已于統和十年五月出宮了,現在錦繡宮的管事嬤嬤是安嬤嬤,也是熟人,太后姑母嫁入宮中當皇后時跟著太后姑母從蕭府出來的。
華嬤嬤給我行禮,告訴我太后姑母傳召我去清寧宮,我和華嬤嬤說我得回我住的房間梳妝更衣,不然是對太后姑母的不敬。我回到我住的房間,更衣梳妝現在都得自己來,我用精神力掃視了一遍房間,沒有問題,又掃視了床鋪,也沒有問題,我今天不知怎么了,心里總是墜墜的,我又挨個把柜子,抽屜,所有角落和房梁都掃視了一遍,最終在我的抽屜里發現了兩件不屬于我的首飾,我直接扔進空間,估計等我離開錦繡宮,就有人說自己丟了首飾吧,這種拙劣的手段也敢在宮里使,不知是有腦子還是沒腦子。
我更衣梳妝好了以后,出來說嬤嬤久等了,不要讓太后姑母等著急了。華嬤嬤:“錦繡宮距離清寧宮較遠,這主子心疼小姐,所以給了小姐一臺步輦用。”此話一出,錦繡宮的其他秀女羨慕極了。“這不合禮制。”華嬤嬤:“主子賜予小姐步輦是有原因的,小姐不用再推辭了。”華嬤嬤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謙讓就顯得虛偽了,我坐上步輦前往清寧宮去見太后姑母,過了一會就到清寧宮了,我步入正殿,我沒有想到表哥和舅舅居然也在,我給太后姑母,表哥,舅舅一一行禮,看來是要問我耿元靜的事情。太后姑母叫起了我,問了我一大堆沒有營養的話,什么錦繡宮住的習不習慣,和我住在一起的是誰,我一一回答,我不信太后姑母不知道我和誰在一起,舅舅說出了耿元靜的事情,我說出了原因,太后姑母和表哥倒是沒有責怪我,只是說這樣也不是不可以。
太后姑母又要留我用膳,我本能的就要拒絕,但是太后姑母說有一些事情要叮囑我,我只好謝恩留下。用膳的時候太后姑母把這一屆秀女的出身,心性,去留都和我講清楚了,還告訴我讓我放心,除了我和耿元靜,這次回鶻進獻了一個貢女仆隗氏,其他只留幾個出身不的秀女,讓我安心就是。表哥:“用了午膳表妹和我一起去一趟未央宮。”我還在猶豫間,太后姑母就替我答應了,還說這是在草原上,未婚夫妻天天見面都是正常的,我只好同意,此時已經用完了午膳,表哥拉著我的手就往外走,看來這幾年雖然我和表哥沒有見面,可表哥對我的喜愛卻一點都沒有改變。我和表哥走出清寧宮,表哥看到那抬步輦心中就不舒服,再不舒服也沒有辦法,我現在的身份是待選秀女,我能用這抬步輦已經是太后姑母破例了。
表哥直接拉著我的手上了御輦,我嚇著了,趕緊說這不合禮制規矩。表哥:“不合便不合吧,我不在乎這些,一想到表妹你以后就是我的妻子了,表哥我就開心。”表哥現在是最年富力強的年紀,又整日練習騎馬射箭,雖然我也在練習騎馬射箭,在表哥懷中依然掙脫不了,最后任由表哥抱著我在御輦上回到了未央宮,下了御輦我還氣呼呼的,表哥知道原因也不生氣,拉著我的手走進未央宮。表哥:“表妹不喜歡和表哥坐在一起嗎。”“那可是御輦,宮中人多口雜,明天還不知道會傳成什么樣子呢。”表哥:“看來表妹很在乎別人的目光呢。”“人言可畏,表哥是帝王,自然不會有人來說表哥的不是,到時在背后被罵的還不是我嗎。”表哥:“表妹說的也有些道理,不過我是真的沒有想到,表妹生氣的樣子這么可愛,無一不可人,好了,不要生氣了,表哥有東西給你看。”“這支水晶流蘇,是我八歲生辰時表哥送給我的生辰禮物之一,我第一次給表哥寫回信時和信夾在一起送到宮中的,表哥還留著。”表哥:“表妹給我寫的信,親手給我做的禮物,我這些年一直細心的留著,全都在,一件也不少。”我看了心中震驚的同時也非常感動,表哥是皇帝,要做的大事何其多,卻愿意為我這樣的細致入微。“表哥,謝謝你。”表哥:“我這次不要別的謝禮,表妹愿意入宮當我的皇后就是最好的謝禮,雖然表妹是繼皇后,但在封后大典上我會給表妹一個驚喜的。”
表哥抱著我就像一直以來表哥喜歡抱著我,清寧宮那邊舅舅有些擔心,問太后姑母這樣不太好吧!太后姑母:“這幾年宮中的事情一件接一件,菩薩哥和文殊奴一直沒有見面,卻一直有書信往來,你還記得文殊奴去年那次發火嗎。”舅舅:“不是說因為仁淑皇后新喪敵烈麻都司的官員辦事不經心的緣故嗎。”太后姑母:“這只是一部分次要原因,主要原因是未央宮文殊奴的寢殿里有一個柜子,這個柜子里放著菩薩哥給他寫的所有信件和做的所有禮物,他向來不允許任何人碰這個柜子,這個柜子平日里的打掃擦拭都是鳴慶在做。”
舅舅:“他可是主上身邊的大總管,主上居然讓他做這個。”太后姑母:“可見菩薩哥在文殊奴心中的位置,鳴慶每次都要按照這些信件和物品的順序拿出來,打掃完后再按照順序放進去,可就是在仁淑喪儀期間,有一次打掃完,菩薩哥給文殊奴的回信里有一封居然找不到了,文殊奴當時就極為震怒,偏偏這時有人來報仁淑的喪儀敵烈麻都司不經心,文殊奴派人去查,是事實,所以那時所有人都以為是這個原因。”
未央宮這邊我提出要回錦繡宮,表哥看了時間說也確實不早了,就讓華嬤嬤陪我回錦繡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