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之后,兩組人馬立刻就買了最快的機票離開了倫敦,雖然雙方都有自信不會被英國人抓住把柄,不過為防夜長夢多,還是先走再說吧。
第二天,據太陽報小道消息稱,英國女王似乎因為某些事情導致昏迷被送往醫院,而在曼徹斯特出席活動的查爾斯****似乎在當晚喝多了回到酒店房間里高呼,“感謝那些小偷。”也不知道這兩者之間是否有什么關系,而泰晤士報的一個版面則宣布大英博物館于當日起進行為期一個月的閉館維護,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則刊登著館長因心肌梗塞去世的訃告。
當然,這些事彼列他們是不會關注了,此刻他頭疼的是最后那件魔器的問題,從意大利羅馬費米奇諾國際機場出來直到入住了靠近梵蒂岡的一個酒店,他的眉頭一直都沒有解開過。
從造型古樸的露臺遙望梵蒂岡的圣彼得大殿,在彼列的眼中看到了一道圣光沖天而起,直通天際,這和他想的一樣,教廷確實有一條通道直通天堂,雖然很久都沒聽說教廷有什么神跡發生,但彼列可不覺得那里會任由一個惡魔隨意走動。
“大人,怎么樣?”忠心的馬克看到彼列這么煩惱,也關切的問道。
“哎,不行,恐怕這次只能我去,教廷的圣光強度雖然大不如前了,但是仍然不是你們的變化能夠抵抗的,這次不比倫敦,如果你們露出了真身,驚動了天堂就麻煩了。”彼列搖了搖頭,除了他的特殊體質以外,越高階的惡魔引起圣光抵抗的力度就越大,而天堂的注意可能性也就越大,這樣的話如果想要不驚動上面,就只能派人類或者彼列自己去。
想到了人類,彼列不由得把目光轉向沙發上敲打著電腦的拉夫,奇怪的是,這回拉夫并沒有發出他招牌的廢話攻勢,反而眉頭緊皺,認真的操作著,難道梵蒂岡的網絡安全比大英博物館的還要厲害?
彼列又增添了一層煩惱,如果真是這樣更加麻煩了,雖然拉夫不用自己去偷魔器,他也沒那本事,可是跟他呆時間長了,彼列卻越來越覺出他的重要性了,地圖、監控、安保人員的位置,還有掐斷內外聯系的能力,這小子做到的遠比自己去偷更有技術含量,就好像倫敦的那一次,如果權杖不是放在了被英靈守護的地方,有拉夫在,隨便從地獄弄來個小惡魔都能完成盜取權杖的任務。
現在連拉夫都感到棘手,即便梵蒂岡是最小的國家,那也有五萬多平方公里呢,難道要彼列自己一寸一寸的去找那把劍嗎?
“拉夫,怎么,不順利嗎?”彼列終于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
“哦,上帝,老板,你得給我加3倍的工資。”彼列這句話終于打開了拉夫的話匣子,他大聲抱怨著,“這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愚蠢的網絡系統。”
“這群神職人員如果不是豬,那么一定是收黑錢了,這么點大的地方用了三個公司來構架網絡,互相之間還不兼容,我的天哪,這得是多愚蠢的人才會干出這事?他們自己用的就不覺得麻煩嗎?”
看到拉夫這么憤怒,彼列更加發愁了,“那么還能找到那件東西嗎?”
“時間,老板。”拉夫翻了個白眼,“我需要時間,這三套網絡的安全系統都不是問題,問題在于我得一個一個去攻破,而且你敢相信嗎,他們一個辦公樓里都用了兩套系統,您必須再給我配兩臺電腦,我得同時破解才行。”
“好吧,你列個清單,我讓馬克去買。”
“不用了老板,我在網上采購了,你只需要付錢就行了。”
“…好吧。”不得不承認,人類現在的生活還是挺方便的,彼列苦笑著點頭示意馬克一會兒幫拉夫付款,一邊走出了房間。
“大人,您去哪?”
“沒事,馬克,你們在這里保護拉夫就行,我出去走走。”馬克點了點頭,繼續坐了回去。
彼列走出了酒店,隨意的在街道上走著,作為一個旅游城市,這里有很多游客,放眼望去,黑頭發黑眼睛的游客比重很大,尤其是路邊的各種奢飾品店里,幾乎大半都是。這不由得讓彼列想起在新聞里看到的,中國已經超越了歐盟成為了世界第二大經濟體,至少從購買力上可以鮮明的看出這一點來。
彼列覺得很可笑,歐美成天叫喚著自由民主,可是資源全都消耗在政黨的互相攻擊上面了,經濟不斷衰退,人民的生活越來越難,真正解決問題的時候還不是得靠他們眼中****獨裁落后愚昧的中國,到底哪種制度才是正確的,也許民眾會有不同的看法。
“哦,你這個混蛋,給老娘的這是什么玩意,少給我廢話,不給錢今天你別想走。”
“松開我,快點放手,你這太失禮了…”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彼列前面的小巷子里傳出,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走到巷子口,向里看去,一個門口兩旁豎著兩條紅色燈帶的酒吧一樣的建筑門口一個穿著吊帶濃妝艷抹的女人揪著一個胖胖的禿頂男人的衣服大聲呵斥著,從她妝容都隱藏不住的皺紋上看得出來,她已經不年輕了,而她對面的那個男人則有些狼狽。
“你們這群教會的混蛋,總是用這些沒用的教廷幣來糊弄我們,你當老娘第一天出來做的嗎?要么用歐元付款,要么就把你這身衣服壓在這,想一走了之,沒門。”那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彼列站在巷口都能清楚的聽到,教廷的人?有點意思,他停下了腳步看著那邊的這場鬧劇。
“你松開我,不是這樣的,意大利政府認可這個貨幣,這是合法的。”那個男人擦著汗,不住的分辯著。
“放屁,意大利早就使用歐元了,你當我是剛來的小姑娘嗎,告訴你,今天不付清錢你別想走。”
“別這樣,小點聲。”男人偷偷的看了看周圍,彼列閃到墻后,沒有讓他發現,“我是羅馬教廷正式的工作人員,我有教職的,今天真的沒帶錢,這樣,我把這個純銀的十字架壓在你這里,這兩天就拿錢贖回來行不行。”
“當然不行,這破十字架值幾個錢,你說你是教職人員,有什么憑據,把那個押在這里。”飽經風霜的女人可不會輕易的相信他,干她們這一行的騙子見多了。
教職人員嫖妓終究不是什么體面的事情,再任由女人大呼小叫的更加無法收場了,禿頂男子咬了咬牙,從懷里掏出一個工作證遞給了她,“我是梵蒂岡博物館的倉庫管理員,這是我的工作證,行了吧,我這兩天就會來贖回,你可千萬別弄丟了。”
女人看的證件上專門的標志松開了手,這玩意不是內部人員根本就沒見過,也就是她在這里干的年頭長了才能認識,她一把搶過了證件和十字架,指著男人的鼻子說道,“兩天,你說的,如果到時候你不來,我就拿著這兩樣東西去梵蒂岡要錢。”
“好的,我知道,你一定要保存好,千萬別弄丟。”男子千叮嚀萬囑咐。
“行了,快滾,你早點拿錢才是正事。”
男子釁釁的走出了小巷子,急匆匆的向梵蒂岡的方向走去,而原本站在巷口的彼列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妓院門口,拍了拍轉身往里走去的那個女人的肩膀。
“哦,您好,您是來玩的嗎?那您可是來對地方了,我們這的服務可周到了,什么玩法都行。”女人看到彼列考究的打扮,立刻施展出渾身的解數妄圖留下這個看上去就有錢的客人。
彼列也欣然跟著她走了進去,不過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她手里那張證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