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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燕歸鴻

第99章雙生樹

“殷吹笛,我要不能呼吸了”,燕華的聲音被擠壓的斷斷續(xù)續(xù),只是他非但沒有松手,反而將手臂收的更緊

良久,他才微微松開桎梏,指尖卻順勢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臉來,另一只手托著她的腰往他的懷里又帶了一把,只是動作放的極輕,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暮色在他棱角分明的輪廓上灑上一層朦朧,卻也掩不住眼底的光芒,他緩緩靠近,身上的香氣比平日更烈

他啞著嗓子,“燕華,這次......,別逃”

話音未落,他的唇已經(jīng)狠狠的壓了下來,帶著破釜沉舟的狠,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頸,指腹撫過她跳動的脈搏,把隱忍和煎熬都揉進(jìn)了這個吻里

燕華先是一僵,可他托在腰上的手將她往上帶,逼得她不得不踮起腳尖,他的舌尖掃過她的貝齒,在她因喘息而啟唇間長驅(qū)直入

既然決定了,燕華便也沒有了顧慮,她的雙手終于環(huán)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迎了上去,而這個動作成功了點(diǎn)燃了殷吹笛最后的音信,他猛地拖住膝彎將她抱起,而燕華雙腿反射性的環(huán)住了他的腰

他終于松開了她,抵著她的額頭喘息,鼻尖蹭過她泛紅的臉頰,“疼嗎?”

燕華搖頭,卻感受到他的笑意,幾分得逞的狡黠,幾分溫柔,指尖撫過她紅腫的唇,輕輕捏著她的下巴側(cè)向一邊,“看那邊......”

燕華順著他的目光望向?qū)Π叮瑢Π兜脑粕剂窒袷且坏滥痰哪耍谀荷﹃栔蟹褐墓猓c這邊的古柏遙遙相對,如同兩個隔世相望的靈魂

“那是我爹娘的定情之地,我爹說,云杉與古柏,一個守著朝陽,一個望著落日”,他低著看她,眼中紅潮褪去,剩下一片沉靜的海

燕華望著他眼底流轉(zhuǎn)的星河,忽然覺得著這亂世也不那么猙獰了,她第一次主動踮起腳仰起頭輕輕在把唇印在她的唇上,他身形一僵,隨即慢慢的回應(yīng),這個吻沒有掠奪,只是兩個暮色中的相互確認(rèn)的靈魂

“帶你去看”,殷吹笛低沉的聲音有著壓抑的欲望,牽起她的手從側(cè)邊繞著,兩山之間本是隔著鴻溝,卻在夕陽的褶皺里藏著一條蜿蜒的路,像是兩個牽著的手將它們攏向彼此,兩人從這邊走到那邊,并未用太多的時間

走進(jìn)云杉林,暮色正濃,針葉在頭頂織成墨綠的穹頂,縫隙間漏下的光斑落在殷吹笛的身上,像跳動的星星,云杉最深處有棵雙生樹,只敢在離地大概三米處驟然分岔,左邊生的挺拔剛健,右邊卻蜿蜒如鳳,樹冠相疊的地方形成天然的穹頂,燕華突然發(fā)現(xiàn)在樹干上刻著兩行字,雖因年代久遠(yuǎn)不清晰,但隱約可見

“醉臥云山下,笑看萬重山”,燕華指尖撫過斑駁的刀痕,輕輕的念道

“那是我爹刻的”,殷吹笛拖住她的腰,將她輕輕的放在分岔的樹干上,動作輕柔小心,“樹下還埋著十八壇桃花釀,是他們成婚的前夜埋下的......,”他的手撫著樹干,“我娘說,等我成婚的時候拿出來盛宴賓客,后來......”,他的聲音緩緩的沉了下去

“殷吹笛......”,燕華抬眸望著他,“蘇朝雨......”

無論如何,她還是有婚約在身,一旦這事傳開來,皇上難免,萬俟悔怕是會有欺君之罪,還是需要小心處理

“放心,交給我......”,半是堅(jiān)定,半是霸道,“只是,你的名聲......,終究是被我毀了”

燕華輕笑出聲,那是從胸腔里溢出的歡愉,如銀鈴墜地般的清亮,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迫使他與自己平視,“名聲?殷吹笛,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她捧著他的臉,“在我的那個世界,戀愛自由,婚姻自由,當(dāng)然離婚也自由,端看我是否樂意”

殷吹笛瞳孔驟然收縮,眉峰不自覺的皺了起來,她就像是自由翱翔的大雁,有時候摸不到抓不住,抓緊了怕折了她的翅膀,放開又害怕她有一天轉(zhuǎn)身離開,她口中的自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剖開他熟知的禮教壁壘,雖然她說的話大多他聽不懂,可離婚這兩個字他聽懂了,“離婚?”他手臂輕輕用力一個旋身燕華便落入懷中,他低頭覆上她的唇,卻是用力的咬了一口,唇齒間的血腥味是他的威脅,“除非我死,否則休想,就算是死了,我也會在奈何橋等著你,連輪回都別想逃開”

燕華仰起頭,嘴角掛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笑,眼底卻閃著認(rèn)真的光芒,“殷吹笛,我先說好,我不奢求什么一生一世海枯石爛,一生太長變數(shù)太多,多少夫妻白天貌合神離,背后各懷心思”,就像她和原來的丈夫一樣,為了孩子,不得不強(qiáng)行綁在一起,最后兩看相厭,最后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沒有出軌,沒有矛盾,但也沒有了感情

“如果有一天你不喜歡我了,我可不是死纏爛打的性子,拍拍屁股就走人,絕不拖泥帶水。”尾音還帶著輕快的顫,可攥著他衣襟的手指卻不自覺收緊。

瞥了一眼他抓緊的她手臂的手,聲音還是放軟了幾分,“當(dāng)然,我也一樣,感情這事強(qiáng)求不來,要是那天我變心了,也會大大方方的告訴你”

說完她長舒了一口氣,歪著頭沖他挑眉,看似不在意,可眼中藏著的那一絲忐忑和無處安放的手指,還是泄露了她的不安

殷吹笛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漆黑的瞳孔翻涌著復(fù)雜的情緒,手臂猛然收緊,將她死死的箍進(jìn)懷里,力道大的彷佛要把她揉進(jìn)自己的骨血里,“不準(zhǔn)”,他聲音沙啞低沉,裹挾著壓抑的怒意和慌亂,“燕華,既然你許了我以后,就別想離開”

他俯身額頭抵著他的額頭,鼻尖廝磨間幾乎要將她整個人籠罩進(jìn)自己的陰影里,呼吸灼熱的噴在她的唇畔,混著咬牙切齒的狠戾,“若你敢喜歡上別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字都從齒縫里擠出來的冰渣,“我一定殺了他......”,胸膛起伏,喉間滾過壓抑的獸性低喘,手掌用力掐著她的腰間,似乎要在她身上刻下烙印

忽而又卸了力,掌心轉(zhuǎn)為溫柔的摩擦,聲音緩緩的輕了下來,“既然你應(yīng)了我,我就沒想過松開”,他近乎呢喃,是孤注一擲也是小心翼翼,“華兒......”

燕華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未來有太多的不確定,她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殷吹笛,余生太長,我會盡量”

“回去吧!好像要下雨了”,殷吹笛率先跳下去,伸出雙手,示意燕華跳下來,她微微猶豫,筆上眼睛輕輕一跳,穩(wěn)穩(wěn)的落在他的懷中

兩人剛回到王府,燕落立在廊下,他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手中握著一把月白色的竹傘,傘微微低垂,遮住他眼中的情緒

燕華見狀立刻松開殷吹笛的手,三步并作兩步的奔到他面前,“燕落......,你怎么來了?”她仰著頭,眼含笑意

燕落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來提醒你,明日春闈.....”

“哦,對,瞧我這記性......”,燕華拍了下腦門,最近事情太多,竟忘了這茬,她退后半步看著他,燕落似乎有些不一樣了,但哪里不一樣還是說不上來

“那我明早來接你......”,燕落含笑望著她,溫文爾雅,眼底藏著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刺痛

殷吹笛上前不著痕跡的把燕華拉開一些,站在兩人之間,眼尾微挑,帶著幾分挑釁,“明日我會送她去......”

燕落的笑意更深了,卻不達(dá)眼底,“也好。”轉(zhuǎn)身時背對燕華,“明日我便陪你了,我要去趟鬼樓”

“好,小心......”,燕華的擔(dān)心寫在臉上,燕落安撫的笑著,“走了”

燕華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總覺得哪里不對。殷吹笛卻在此時捏住她下巴,迫使她轉(zhuǎn)頭:“在看什么?”

她拍開他的手,“他是我哥,吃什么飛醋?”

下了一夜雨的,晨起時霧氣彌漫,天色未明,卻被火把照的透亮,貢院就在大街的盡頭,朱漆的大門莊嚴(yán)肅穆,門環(huán)上饕餮紋被擦的發(fā)亮,好似張著獠牙,似要將每個跨過門檻的人吞進(jìn)肚里,門楣上明經(jīng)取士的匾額高高懸掛,像是空洞的眼眶,冷眼看著哪些螻蟻般的學(xué)子

燕華站在殷吹笛身側(cè),望著眼前黑壓壓的人群,不禁感嘆,無論社會怎么變遷,送考的場面都是那么的壯觀

“先生,請受學(xué)生一拜”

呼聲從人群中炸開,數(shù)十名青衫血漬簇?fù)碇晃话作桌险撸R齊跪在青石板上。老者顫巍巍扶起最前排的子弟,“諸君切記,春闈是一道龍門,老夫祝眾位都能一舉高中......”

“謝先生”

“那是崔老先生?”燕華雖是疑問,卻帶著肯定

兩人未作停留徑直走向幾個穿著藏藍(lán)衣衫的學(xué)子,最前排的少年眼尖,望著燕華眼睛驟亮,險些撞翻身邊同伴的考籃,“姑娘......,您也來了”

燕華望著三張帶些青澀的面孔,想起了剛才崔老先生的話,淡淡的開口,“春闈雖是一道龍門,但并不是囚籠”

燕華淡淡的一笑,突然想起自己高考那會,愣是生出一種送孩子高考的心境,她微微斂神,“我祝你們,考的都會,蒙的都對,超常發(fā)揮,平常心,平常心,這只是一場考試,并不上決定你們未來的唯一方式”

“姑娘......”,他們撲哧一聲笑出聲,本來有些緊張,可姑娘這么一說,立時就輕送了不少

天光微亮,大門緩緩開啟,鉸鏈發(fā)出吱呀聲,門內(nèi)延伸的用到鋪著青石板,被晨露浸得發(fā)亮,學(xué)子們紛紛開始準(zhǔn)備,襕衫學(xué)子們也和燕華告別準(zhǔn)備進(jìn)入貢院

燕華雙手交疊,拱手抱拳,用清亮的聲音,“一愿筆下生風(fēng),不負(fù)寒窗,二愿功不唐捐,玉汝于成,今日拼搏,明日星辰,三愿旗開得勝,金榜題名”

“謝姑娘......”

目送著這些學(xué)子們經(jīng)過層層檢查進(jìn)入考場,待到貢院門口寂靜無聲,天色已經(jīng)大明,燕華轉(zhuǎn)身淡淡的對殷吹笛說道,“今日我要去學(xué)院,你......”,要跟著嗎?只是她沒有問出口,感覺有些奇怪

“我送你去.......”

連著幾日風(fēng)平浪靜,燕華每日穿梭于學(xué)院與醫(yī)館之間,蘇青嫣送來的銀簪洛凌楓也檢查過,并無異常,可這過分的寧靜反而像暴雨前的悶雷,壓得她心口發(fā)緊,她總是覺得越是風(fēng)平浪靜,越可能藏著吃人不露牙的陷阱。

彼岸花已經(jīng)發(fā)芽,長出兩片綠油油的葉子,洛凌楓寶貝似的看著它,每日里都親自照顧,從不假他人之手,偶爾到學(xué)院兼任教習(xí)先生,反而有些樂不思蜀

燕華每天都會抽出一些時間來教洛凌楓和周岐解剖和縫合之術(shù),兩人也學(xué)的格外認(rèn)真,她也每日里和他們二人學(xué)習(xí)診脈和開方,三人互為人師,醫(yī)術(shù)上倒是精進(jìn)不少

時而爭得面紅耳赤,時而又湊在一起研究醫(yī)案,倒是真的應(yīng)了那句‘教學(xué)相長’

只是平靜的越久,燕華的心反而更加不安,果然,春闈放榜前一日,還是出事了

宋青時因和世家公子吵嚷中,眾目睽睽之下一時失手殺死了棠之蝹,入獄后僅一日便留下供詞畏罪自盡,供詞上自然寫明是受燕華指使

只因棠梨死后,棠家曾多次找上門,向燕落討要說法,卻因苦無證據(jù)并不未如愿,這次棠之蝹的死,落在了燕華的頭上,棠家自是不肯善罷甘休,每日里到京兆府鬧著讓周正淳抓人,可周正淳這個老狐貍那敢到御蒼王府抓人,便帶人封了書院和醫(yī)館,把哪些學(xué)子驅(qū)趕至街上,甚至不允許他們棲息破廟,想以此逼燕華出面

棲梧朝陽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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