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一年,小咪扮演之路更加順利,雖有些小波折,但極容易敷衍過去。小咪盡力拖延,為巖起多爭取點時間。
但眼看就快兩千場,小咪和姜騁都有些坐立難安。巖起,他們兩年來就一無所知,只從一年前的千場戰歷中獲悉她熔巖之力提升許多,又是一年沉寂。
他們今日比賽已經結束,看那漸落夕陽,些許感傷。這兩年,陸陸續續加入新人,也陸陸續續癲狂舊人,人數總量總相差不大。看那不斷更新的人流,他們卻無計可施。
今日裝進籠子送走的就有五人,那失瘋模樣在小咪心里刻下一道道傷痕,姜騁也難群幸免,只是程度較低。
夕陽余暉緩緩轉色,小咪看得有些出神,或者說它是出了神才看……。
一剎那,整座城市劇烈晃動起來,小咪被嚇得清醒。像是發生地震,晃動逐漸加重,樓房好似風中顫栗蘆葦,左右搖擺。
人們被突如其來晃動,弄得東倒西歪,拼命穩住身形,卻如波濤洶涌海面行舟,一次次被甩蕩。強烈眩暈感如潮水般襲來,沒堅持多久就嘔吐不止。
火塔雖左搖右晃,但稍微穩固一些。
“怎么回事?”城主身居高處,晃動有些嚴重,但他卻牢牢的站在同一位置。
“應是那群畜生又開始反抗了。”門外士兵趕緊回答。
城主冰冷道:“去通傳塔主,盡快處理……否則,后果就不用再說了。”
“是”士兵晃動著,努力控制身體,慌忙奔下樓去。
“塔主,城主……”士兵顫顫抖抖,都還沒說完。
“我知道了,下去吧!”塔主語氣如同千年冰霜。
“如何?”塔主詢問道。
“熔巖體出來了!”塔主聽到這消息,不由得放大瞳孔。
塔主道:“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但……她在斬殺蜥火獸,暫時沒有出來之意,這會不會對我們不利?”身邊人有些擔憂語氣。
“不礙事,作好準備,湮過城將有一場大戰。”
城主看看手腕,過了幾分鐘,晃動依舊。
他輕踏而出,踩上白云,突極速下滑,來到這座城中心之上,看著這歪歪扭扭城池,他頓時輕皺了一下眉。
這是人們第一次見到他,那是一張看上很隨和臉龐,有幾分眉輕目秀,又有幾分年代蒼桑,長長黑袍,內襯卻有幾分花色,那眼神,奸惡、兇獰。
姜騁扯扯小咪,已作示意,趕緊走。
但已來不及了,城主輕輕抬手,把小咪假扮的巖起吸入半空。
“我這里可是熔巖體修煉寶地,怎么就你如此反常,每次吸收巖火只是微動,總得解釋一下呢!”城主語氣卻平靜得可怕。
他一只手對著火塔,一紅袍人被瞬間吸出,重重砸在他身后。
“塔主,你,覺得如何解釋才好?”那人被摔得嘴角流血。
“應是兩千場才能突破。”紅袍人顫顫巍巍站起,聲音卻很穩定。
“你跟了我多少年,這種蠢話何必再說。”城主臉上開始生起憤怒,正伸出手想把塔主了結,塔主身型一動,瞬移至一旁。頓時小咪大膽猜測那內應極可能是這塔主。
“何須多費唇舌,這,就是最好解釋。”小咪恢復了它老者模樣,已經瞞不住了,沒必要在隱藏。地面已經波浪式晃動。
“不錯不錯,哈哈哈哈!我喜歡你的坦誠,早死晚死還是有些區別,臨死前還能賞個月。”城主道。
“誰能賞明天朝陽就不得而知了!”小咪臨危不亂。
這時半空中已陸陸續續來了許多人,圍在城主身后。而小咪旁就一個人,姜騁,從人氣上都輸了一大截。
城主欣賞著自己的美手,“哈哈哈哈哈,你,現在覺得呢?”,這聲音響徹全城,地面的人們聽著久違的笑聲,頓感五雷轟頂。
“哈哈哈哈,我的塔主啊,為何偏要選擇一條死路呢!惋惜,惋惜。”他發癲模樣甚是恐怖。
“都為死,總得追求心之所向。”塔主道。
“好一個心之所向,哈哈哈哈,我該不該成全呢?好為難。”他那笑聲令人毛骨悚然,地面部分人都聽得瑟瑟發抖。
“需得自我成全。”塔主言語簡短,字字有力。
“好,好,好”城主邊說邊拍掌。
“全都拿下”他突轉話風,凌烈話語后,士兵從他身后沖向塔主一群人和小咪兩人。
“不裝了嗎?呵呵呵”小咪冷笑。
正當士兵沖像他們兩時,突然地下傳來一陣“嗡嗡嗡”響。瞬間,一道奪目強光,毫無征兆地廣場爆開,緊接一聲震耳欲聾巨響以排山倒海之勢席卷而來,爆炸核心處,無數碎片向四面八方飛濺。
人們驚慌失措,一時,尖叫聲、哭喊聲交織在一起,響成一片。還有許久未曾放聲的咆哮和怒吼,混亂不堪。
城主抬起一只手,如同捏螞蟻般想把下方的人通通捏碎,小咪立刻凝聚保護罩阻止那只惡魔般的手,手與保護罩接觸又是一聲巨響。
“城主為何如此心急”爆炸火焰中突然傳出一股清脆聲音,一個高瘦黑影逐漸從火焰里走了出來,未見其人,先見其聲。
瞬間,小咪像是看見什么,滿臉詫異的笑容。
“烙巖,姜騁,我回來了。”一個俏皮的人兒出現在眼前。
小咪頓時難以自抑,姜騁也欣喜若狂。身影逐漸浮現在他們面前,像是變了一個人樣,落落麗質,氣息沉穩。
“你藏哪去了?可讓我好找。”城主裝作滿臉憂慮模樣,對著巖起說道。
一年前他就對塔主心生懷疑,卻一直找不到巖起藏在哪里,先前地震,他突然感應到熔巖體氣息,因為每個蜥火獸都是一個行走的監視者,巖起偏偏動了它們。
“為何要這般著急尋我呢!,我又不會跑。”巖起回了他一句。
“哈哈哈,幽默的小姑娘,可你知道嗎?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哈哈哈哈。”他那笑聲,巖起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這聲音怎會有點娘炮,哎!你能男人點嗎?”城主像是被戳到了痛處,臉色突青,但又秒變笑容。
“你,很快就知道。”眼睛惡狠狠盯著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