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起迅速潛回地面,從今日開始,她將再難出現笑容,獨自拯救這世界成了她活著的唯一使命……。
如果當初沒去崇拜異能,如果當初沒去迷戀異獸之美,如果當初沒答應打開位界之門……那如今這一切都將不會存在,可惜既成之事沒有如果。
唯一要為這一切承擔后果的人,只有她。而那些曾經的目標,今日如同過眼云煙。它們實現了回家的愿望,只是這愿望太過殘忍,犧牲了這個世界。
巖起至今才無比喜歡這世界,沒有所謂的異能,大家靠自己的大腦靠自己雙手創造而出的世界,每樣東西,每一句話都是智慧和勞動的結晶,這個世界的人活得無比幸福和充實。
反而擁有了異能的她,普通人的很多事情變得輕而易舉,但修行道路卻是孤寂,兇殘,泯滅人性。他們是超過了平凡人的能力,卻把人性的丑惡嘴臉暴露得淋漓盡致。
除了擁有那身異能,人類身上的其他優點全被丟棄。巖起回想,一路走來,在那些異能者面前,普通人如同一只螞蟻,可以隨意捏碎,隨意踩死。同而為人,只因成了異能,就可踐踏生命,可隨意支配凡人如何生如何死。
如果追求這樣的異能而活,巖起寧愿廢除這身異能。似是大多數修士凡人身軀忍辱負重,任人欺負,當他們角色逆轉,卻有過之而無不及,何其可悲可恨。
巖起一路思索,停留在一個稍大城市上空。她掏出透合境滿城照射,卻并未曾發現暗流身影。
暗流想要控制人類,可能要從大城市開始下手,她立馬趕往附近的大城市,祈求著還未曾傷害人類。她已經來不及想修行的意義何在,當務之急搶占些時間,更為重要。
她來到附近的大城市到處查找,在這里果然發現了暗流蹤跡。但暗流勢力較為薄弱,它們籠罩在城市的上空,最終匯聚于城市中心的地下。
在城市中心長期活動之人,已經出現了精神萎靡,疲憊不堪的模樣。暗流正在吸取他們的元氣,以城市中心為圓心,逐漸向外擴散。
巖起格外憤怒,想不到暗流如此慘無人道,竟然汲取人類元氣,為己所用……。
巖起迅速沖進暗流聚集的地下,下方竟已經被打造成了又長又窄的地下通道。巖起身材好,穿過這道很輕松,順著暗流方向,來到了一個大型洞府。
巖起偷偷觀察,中間正坐著一人,底下的暗流小卒喚他為“陽城主”,這座城叫坤陽市,可能跟城市的名稱有莫大關系。巖起怒得捏緊拳頭,果然是想要取代人類,讓暗流勢力在這個世界作威作福。
巖起冷哼道:“陽城主?好大的威風!”洞府之人立刻警覺,立即將兵器對準她。座上之人斜撐著頭,眼睛稍微睜開一條縫,又微閉了回去,完全不把巖起放在眼里。
緊接著暗流邪卷而出,緊圍著巖起的身體,洞內士兵又將她圍了幾圈。突然一同向她發起了進攻。
巖起被團團圍住,在外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只見金光外溢,突然一陣爆炸之聲,圍住她的暗流湮滅,士兵也傷亡嚴重,躺在洞內不再活動。
這時那位“陽城主”才從座位上彈跳而起,看著如此瘦弱之人,竟有這么大能耐。巖起不斷逼近他,此人被嚇得全身發抖。
可巖起不足為意,當他驚訝看向巖起之時,眼睛瞪圓,雙腿顫抖,再無之前的囂張之色。
他迅速跪在巖起腳下,磕著頭祈求饒過他。巖起更加厭惡,強時仗勢欺人,弱時跪地祈求。他完全想不起剛剛殺人不眨眼的模樣,有多少人就這樣死在他的手里。
巖起覺得很惡心,走開了幾步,冷厲道:“想活命,就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他全程不敢抬頭,著急回道:“您……您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言語間滿是顫抖,無法冷靜的說完整句話。
“暗流的勢力如何分布?”巖起懶得轉頭看他一眼,他稍稍抬頭,看著只是個背影,眼睛里閃過了一絲殺意。
“這個……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都是單線聯系,只有上頭有任務分配,才會派專人來此,并且都是戴著面具,我一次真面目都沒見過。”他總算是把一句話理順了說。
“你可要知道,回答不了問題,可只有死路一條,就憑你的本事,在我身后偷襲只會死得更快。”巖起從他語氣中發現了異常,透過透合境向后看去,此人正惡狠狠的盯著她,準備偷襲。
此話一出,他驚怔在地,沒想到這年紀輕竟有這么強的本事,能感覺到他的殺意。他又裝回可憐樣,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巖起被他想要偷襲磨得快要失去了耐心,極力控制道:“那他們布置的任務是什么?”
“目前只是讓吸收這個城中的元氣,我們在城中鋪設了線,當人類的元氣吸收夠量后,會有專門的人過來取,全程也是戴著面具,聲音都感覺發生了變化,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次他的語氣只是急促些,稍微收斂了他的殺心。
“元氣瓶,拿來”巖起將右手伸到他頭上方。那人瓶子放到她的手上。當她打開小瓶子之時,無數精元之氣飄出,回到了所被吸收人身上。
頓時,地面之人,感覺特別輕松,恢復了精氣神,只是皆不知,為何突然身體變得如此輕松。
“你確定你不知道其他的事情了?”巖起冷道。
“我……我確定,我知道的都交代了,希望大人饒我一條命,定追隨大人。”巖起冷笑意一聲,“還想追隨,你也配。”這是她內心的聲音,如此骯臟齷齪之人,怎么會允許跟隨她。
輕輕彈指,洞府內,如房屋倒塌般,轟轟作響。那人低眉順眼,觀察著巖起態度,臉色卻依然未有任何喜意。
只見一道金光閃過,那人便躺在地上,再也無法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