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逸辰集團頂層的總裁辦公室卻燈火通明。顧逸辰站在全息投影地圖前,指尖劃過三維城市模型中跳動的紅色光點——那是蘇婉名下的十二處資產,此刻正被標注為“待收割“的獵物。
“顧總,瑞鋒廣告的股價已經跌穿底線。“特助陳鋒將平板遞上,“蘇婉抵押了所有房產,正在向黑市借貸。“
顧逸辰勾起冷笑,玻璃幕墻外的閃電照亮他眼底的寒芒:“繼續做空,等她押上最后一枚籌碼。“他轉身看向沙發上蜷縮著熟睡的林悅,聲音陡然放輕,“老鼠急了才會咬餌。“
林悅在皮革沙發的窸窣聲中驚醒。她身上蓋著顧逸辰的西裝外套,鼻尖縈繞著雪松與苦艾的氣息。抬頭望去,顧逸辰正倚在辦公桌邊喝咖啡,襯衫領口松開兩顆紐扣,露出鎖骨上一道淡紅的抓痕——那是昨夜情動時她留下的印記。
“醒了?“他放下咖啡杯,指節敲了敲桌面上的文件,“蘇婉聯系了《財經周刊》,要爆料我們的'感情丑聞'。“
林悅瞬間清醒。她抓起文件,瞳孔驟然收縮——偷拍照上,顧逸辰正將戒指套上她的無名指,拍攝角度巧妙得像是求婚現場。而日期赫然標注為三個月前,早于剽竊案發生的時間。
“她想證明我們合謀構陷瑞鋒廣告。“林悅指尖發顫,“這些照片……“
“是真的。“顧逸辰截斷她的話,從抽屜取出天鵝絨禮盒,“那晚你說夢話要嫁給我,我當真了。“藍鉆戒指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現在它是證物,也是承諾。“
林悅的耳尖瞬間燒紅。那夜慶功宴后,她醉倒在顧逸辰懷中,朦朧間確實扯著他的領帶說要私奔。但此刻不是羞赧的時候,她強迫自己集中精神:“需要我做什么?“
顧逸辰將戒指推入她指尖:“明天下午三點,陪我去見個人。“
次日下午,林悅跟著顧逸辰踏入郊外療養院時,掌心沁出冷汗。VIP病房里躺著個插滿管子的老人,床頭名牌寫著“蘇振海“——瑞鋒廣告創始人,蘇婉的父親。
“蘇伯父,這份禮物您一定喜歡。“顧逸辰將U盤插入床頭的投影儀。畫面里,蘇婉正在典當行抵押祖傳翡翠,而買主是顧逸辰安插的暗樁。
病床上的老人劇烈顫抖,監測儀發出刺耳鳴叫。顧逸辰俯身按住呼叫鈴,聲音溫柔如惡魔低語:“您女兒正在賤賣您打拼一生的基業,而我,能讓她死得更慘。“
林悅終于明白這場局的真正殺招——顧逸辰要的不是擊潰蘇婉,而是誅心。
三天后的慈善晚宴,蘇婉踩著十厘米高跟鞋闖進會場。她妝容精致,脖頸卻青筋暴起:“顧逸辰,你以為拿到我爸的股權轉讓書就能……“
“蘇小姐,“顧逸辰晃著香檳杯打斷她,“你挪用三億公款養的小狼狗,昨晚在澳門輸光了最后一枚籌碼。“他抬手示意,大屏幕突然播放監控畫面:蘇婉的秘密情人正被高利貸按在賭桌上剁手指。
尖叫聲中,顧逸辰攬過林悅的腰,將藍鉆戒指舉到鏡頭前:“順便宣布,我和林悅的婚禮定在下月初七。屆時會向各位展示——“他貼近蘇婉耳畔,“你父親親手簽字的遺囑原件。“
蘇婉踉蹌后退,口紅暈染成扭曲的血痕。林悅望著這個癲狂的女人,忽然讀懂顧逸辰的真正策略:他要讓蘇婉活著感受眾叛親離,比死更痛苦。
深夜,顧逸辰的書房彌漫著血腥氣。保鏢拖進來個血肉模糊的男人——正是蘇婉的情人。
“顧總饒命!都是蘇婉指使我接近林小姐……“男人咳著血沫喊叫。三天前,他試圖制造車禍綁架林悅,卻被顧逸辰的暗衛當場截獲。
顧逸辰把玩著蝴蝶刀,刀尖緩緩劃過男人顫抖的脖頸:“你說,把哪根手指寄給蘇婉當賀禮好呢?“
“夠了!“林悅突然推門而入。她臉色蒼白,手里攥著剛破譯的加密文件——蘇婉竟在逸辰集團內部埋了五枚暗雷,其中甚至包括董事會元老。
顧逸辰丟開刀,用沾血的手捧起她的臉:“怕了?“
林悅望進他深淵般的瞳孔:“我要知道全部計劃。“
“如你所愿。“他吻去她眼角的淚,“但代價是,今晚你得戴著那枚藍鉆戒指……“
次日上午,逸辰集團突然停牌。財務部總監被警方帶走時,林悅正站在顧逸辰身旁,看著他親手點燃導火索。
“這五個人會舉報蘇婉商業賄賂,“顧逸辰在晨光中為她系好絲巾,“而他們不知道,自己收受的贓款早就換成冥幣。“
林悅突然按住他翻飛的手指:“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布局的?“
“從你灑在我身上的那杯紅酒開始。“他咬住她耳垂輕笑,“不過現在,我更喜歡你潑咖啡的樣子。“
落地窗外,警笛聲響徹云霄。林悅望著蘇婉被押上警車的背影,忽然渾身發冷——這個女人在笑,笑得瘋狂而篤定,仿佛握著一張致命底牌。
深夜,顧逸辰被緊急電話驚醒。林悅的公寓發生燃氣爆炸,而本該在其中的她,此刻正赤腳站在他臥室門口,手中握著蘇婉的絕筆信。
“游戲才剛剛開始。“信紙上的字跡癲狂扭曲,“你以為贏了嗎?我送給林小姐的結婚禮物,可是藏在她骨髓里的驚喜呢。“
顧逸辰砸碎手機,將林悅死死按在懷中。他摸到她后頸微微隆起的芯片植入疤痕——那是三年前她車禍失憶時,醫院“意外“留下的“醫療傳感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