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月,醒醒,起床啦,太陽曬屁股啦!”
周祁的大嗓門突然在在她的耳邊響起,周瑋月一睜開眼就被從窗戶中透進來的陽光晃了眼。
她抬起手擋住刺眼的陽光,等她緩過勁來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那枚戒指還在自己的手上,她以為是自己醒來的方式不對,索性又躺了回去。
“你干什么?起床啦!”
周祁還在旁邊說著,一邊過來拉癱在床上的周瑋月。
“你等我緩緩,這一定不是真的。”
見拉不動她,周祁只得放棄,一臉的不解。
“哥,這個東西我一直戴著的嗎?”
她將自己的右手伸到周祁的眼前,示意讓他看自己手上的戒指。
周祁一臉無語的看著她說:
“這不是上次翊表哥來咱們家時給你的禮物嗎?”
周瑋月一下子捕捉到了關鍵詞:翊表哥?
這又是哪一號人物,以前聽都沒有聽說過,而且昨天自己手上根本就沒有這東西的啊!
只是現在也沒有人能給自己答案,先探探那個什么翊表哥吧。
“起來洗臉吃飯了。”
門外的金莉莉出聲打斷了周瑋月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
這個小土屋就才有五個房間,金莉莉和周瑋月一個臥室,周祁自己一個臥室,還留有一間客房,剩下一個就用來作廚房了,最后就是一進大門的大堂,也就是今天所說的客廳。
麻雀雖小但是五臟俱全,金莉莉將這一家三口居住的地方打掃的一塵不染。
門外的院子也不是特別大,院中栽有兩棵梨子樹,一棵和周祁同歲,一棵同周瑋月同歲。
院中圈養著一些雞鴨,這樣的日子是那么的舒適溫馨,是上輩子的周瑋月想都不敢想的。
雖說上一世的時間節點是2030年,可也不影響自己在那個醫療發達的年代因為一個小小的發燒就離開了人世。
真是諷刺,躲過了2019長達四年的病毒,就居然栽在了蛐蛐感冒上面真是奇恥大辱。
“你這孩子發什么呆呢,好好吃飯。”
金莉莉夾了一塊土豆放在周瑋月的碗中。
“媽,你不知道,她從醒來就一直這樣,老是神經兮兮的。”
話還沒說完周祁的腦袋就挨了一巴掌,木桌底下的腳也結結實實挨了一腳。
巴掌是金莉莉賞賜的,桌子下的一腳是周瑋月踹的。
兩人的攻擊讓周祁覺得一瞬間不知道應該先控訴誰,只是一臉委屈的盯著金莉莉看。
“你妹妹剛好,你就不要再刺激她了。”
“我哪有?”
周祁只覺得好大一口鍋往自己頭上扣下來。
周瑋月在金莉莉低頭的一瞬間狠狠的瞪了周祁一眼。
自己這個便宜哥哥一點也靠不住,都說了別告訴媽媽了,他還要說。
“媽,你別聽哥哥亂說,我才沒有呢。”
“快吃吧,你們兩個調皮鬼。”
對于她這對雙胞胎金莉莉還是格外的在意的,不論是哥哥還是妹妹,她一直以來都一視同仁。
“今天原本打算帶你們去給看看你們爸爸的,但是今天剛巧有客人要來。”
“誰啊?”
一旁狼吞虎咽的周祁口中含著飯菜問道。
“就是你三舅舅一家啊,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三舅舅?”
他們二人都知道,不代表周瑋月因為知道,她根本就不記得這一世的事情。
“就是你翊哥哥的爸爸啊,你不記得了啊,以前你不是很喜歡那你翊哥哥嗎?”
又是這個什么翊哥哥,自己壓根兒不記得啊!這樣下去遲早要露餡兒。
“以前還小,現在都不記得了,嘿嘿。”
周瑋月故意將一切不記得推給了時間久遠,令他沒想到的是金莉莉在思索后說道:
“也是啊,你三舅舅一家好久都沒有來過了,別說是你了,現在估計我都認不出你翊哥哥了。”
“我記得,我記得!”
一旁埋頭干飯的周祁開口對二人一臉嚴肅的說:
“翊哥哥,是——”
母女兒人紛紛將目光投向他,等待著他的下文。
“是個男的,哈哈哈哈!”
自己將自己逗得前仰后合,給兩人干沉默了,一臉無語得看著他。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很幽默啊?”
周瑋月咬牙切齒的說著,金莉莉見女兒這小模樣撲哧翊聲也笑了起來。
不明所以的周瑋月不知道這有什么笑點,但是還是加入了二人的尬笑當中。
很快就到了下午,周瑋月正捧著四五個雞蛋準備關雞圈門,聽到有人敲門,捧著雞蛋向院子門走過去。
“誰啊?”
一面說著,一面拉開了院門的栓子。
可是她并不認識門外的人,只見一個穿著很時髦的婦人和一個抹著頭油的中年男人。
“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因為上一世的緣故,讓來到這個世界的周瑋月說話的方式還是同那個時代一樣。
“我是三舅舅啊,你應該就是瑋月了吧?都長這么大了。”
這么時髦的一家人居然就是三舅舅一家,自己終究還是逃不過作窮親戚的命啊!
“三舅舅們來了啊,你這孩子也不招呼客人進來啊,杵在門口做什么快進來坐。”
這時在廚房忙碌的金莉莉,聽到外面的動靜也迎了出來。
“不礙事,不礙事,瑋月這娃娃還怪有禮貌的。”
一旁的三舅母開口說道,她眼里都流露出對周瑋月的喜歡。
金莉莉將二人帶進院子中,一面疑惑怎么沒有那個什么翊哥哥,一面準備將大門關上。
一只手突然從外面伸了進來,把她嚇了一跳,連忙將快要關上的院門打開。
門外站著一個提著大包小包的男孩,說是男孩目測也十六七歲的樣子。
還不等周瑋月詢問那個少年就先開口了:
“好久不見啊,瑋月,妹妹!”
周瑋月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周祁口中的翊哥哥,于是禮貌性的向來人點了點頭,將人放了進來。
“小安,你把東西提到屋里去吧。”
三舅舅出聲提醒道,金莉莉不太好意思的說道:
“來坐坐就好了,還帶什么東西啊?”
“這不是想著好久都沒有走動了嘛,空手來怎么能行呢!”
又是老舊的一套拉扯流程之后,才算把禮物收了。
周瑋月有時真的搞不懂老一輩的人這么做的意義在哪里,反正最后的結局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