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發作時，羅曉悅突然踮起腳替他系緊羊絨圍巾，薄荷香混合著體溫漫過他發燙的喉結：“體溫38.6攝氏度，再動用異能會燒壞聲帶。”
鎂光燈此起彼伏，她摘下起霧的眼鏡，靈眼殘留的透視能力恰好穿透李記者的鱷魚皮手包——那只偽裝成口紅管的U盤正在震動，液晶屏上跳動著《乾坤》卦象的二進制代碼。
“三日后慈善夜，我們會現場驗證漢代玉璧的量子年代檢測報告。”羅曉悅將凍得發青的指尖藏進鄧逸塵的貂絨袖口，涅槃火順著血脈游走變成暖流，“倒是李小姐的口紅，顏色很像上個月蘇富比失竊的戰國丹砂。”
人群騷動時，交易所穹頂的電子鐘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
鄧氏集團最新研發的清潔能源項目在云端鋪展，光伏板組成的鳳凰圖騰正吞噬著朝陽。
這突如其來的技術展示，讓李記者精心準備的爆料稿在直播鏡頭前成了過時的東西。
“你什么時候準備的應急預案？”鄧逸塵被塞進加長林肯時，燒紅的耳尖蹭過羅曉悅冰涼的珍珠耳墜。
車載人工智能突然彈出吳醫生的全息影像：“鄧總，您的心率已經超過……”
“關掉。”兩根帶著焦香的手指戳滅投影，卻在觸到真皮座椅時燙出個小洞。
羅曉悅將翡翠耳墜浸入威士忌，冰球折射出李記者昨夜在二十三樓露臺的畫面——戴著青銅指環的手正往拍賣會安保系統植入木馬程序。
傍晚的私立醫院飄著雪松香，鄧逸塵裹著恒溫毯縮在診療床上，涅槃火把體溫計燒成琉璃藝術品。
吳醫生舉著激光筆的手在顫抖：“羅小姐，能不能勸勸鄧總……”
“他體溫每升高0.1攝氏度，就燒掉你一件高級定制西裝。”羅曉悅把冰鎮眼罩拍在某人額頭，靈眼突然捕捉到病房電視的電流異動——本該播放財經新聞的屏幕，此刻正回放鄧逸塵清晨打噴嚏燒焦竊聽器的搞笑視頻。
她反手拔掉電源的動作，恰好讓鄧逸塵栽進自己懷里。
男人滾燙的呼吸噴在鎖骨上，涅槃火順著真絲襯衫的褶皺燒開兩顆珍珠紐扣：“那個……你心跳好吵。”
月光灑過智能霧化玻璃時，羅曉悅的鏡片又蒙上霜。
她摸黑將翡翠耳墜浸入生理鹽水，靈眼殘影里浮現李記者潛入拍賣會后臺的畫面——戴著青銅面具的人正在安保系統輸入《易緯》密碼，霓虹燈牌在他身后拼出半張般若鬼面。
“用這個。”突然亮起的閱讀燈下，鄧逸塵燒得發光的指尖遞來平板。
集團官網后臺實時數據如瀑布般傾瀉，他不知何時黑進了李記者的云端賬號，那些準備爆料的文件正在被替換成鄧氏新能源的專利證書。
晨光刺破霧霾時，八十層旋轉餐廳已布置成臨時發布會。
羅曉悅的珍珠白套裙綴著鳳凰暗紋，當大屏亮起量子檢測儀對玉璧的分子級掃描圖時，她突然按住鄧逸塵想召喚涅槃火的手：“看第三排穿灰西裝的男人。”
李記者雇傭的水軍正要發難，那人袖口的青銅指環突然折射激光。
全息投影瞬間切換成昨夜病房監控——畫面里李記者正往鄧逸塵的輸液瓶塞微型攝像頭，而她手包里的U盤界面，赫然顯示著《乾坤》卦象的破譯進度條。
“感謝諸位見證鄧氏集團與故宮博物院的技術合作。”羅曉悅扶了扶滑落的眼鏡，靈眼殘留的透視讓她看清灰西裝男人后頸的電子紋身——那組《易緯》密碼，正與拍賣會安防系統的異常數據流完美吻合。
散場時暴雨傾盆，李記者在旋轉門邊踉蹌著被淋透。
她顫抖著擰開口紅管，本該存著致命證據的U盤，此刻循環播放著鄧氏新能源車在北極圈試駕的4K影像。
遠處邁巴赫后窗降下半寸，羅曉悅鏡片上的水霧里，倒映著二十三樓露臺突然熄滅的霓虹燈牌。
暴雨沖刷著金融街的玻璃幕墻，李記者縮在便利店角落反復撥打著加密號碼。
貨架陰影中，她沒注意到自動門開合時帶進的風，正將收銀臺邊的《財經周刊》翻到封底——那上面鄭律師接受專訪的側影下，隱約露出半張蓋著公章的訴訟文件。
霓虹燈在雨幕中暈染成血色光斑，鄭律師握著羊皮卷宗踏碎便利店門前的積水。
玻璃門開合帶起的風掀起他袖口，露出腕表內側鐫刻的“鄧氏集團特別顧問“鋼印。
“李小姐涉嫌商業誹謗的證據鏈已經閉環。“他將《財經周刊》推到收銀臺，封底那張專訪照片突然亮起防偽水印，訴訟文件公章在紫外線照射下泛出幽藍熒光，“包括您昨晚在二十三樓露臺修改安保日志的4D全息記錄。“
李記者手中的關東煮紙杯突然傾斜，滾燙的湯汁在訴訟副本上洇開猙獰的油漬。
她手忙腳亂擦拭時，胸針攝像頭不慎掃過便利店監控——畫面里鄭律師的公文包夾層，正隱約露出故宮博物院文物鑒定專家的親筆證詞。
翌日清晨，鄧氏集團法務部的玻璃幕墻折射著初陽。
羅曉悅倚在智能霧化玻璃前，靈眼殘留的透視能力正穿透十八樓會議室的防竊聽裝置。
她看見李記者雇傭的水軍頭目在認罪書上按手印時，指縫殘留的青銅色金屬粉末與拍賣會木馬程序的源代碼完美吻合。
“輿論風向開始逆轉了。“吳醫生捧著藥箱推門而入，平板上正播放著午間新聞。
畫面里鄭律師站在階梯法院前，身后全息投影正循環展示量子檢測儀對漢代玉璧的分子級掃描，每幀畫面都嵌著故宮博物院的數字水印。
鄧逸塵裹著銀狐毛毯蜷在沙發上，涅槃火把退燒貼烤成焦糖色。
他懶洋洋勾了勾手指，空中突然炸開幾十簇火苗組成的矩陣圖：“昨夜拍賣會安防系統被篡改的137個節點，已經替換成鄭律師設計的《歸藏》加密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