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堅守情難棄,真相探尋霧漸開
那些被燒焦的納米元件在她眼中突然活過來般開始重組,閃爍的光芒在她眼前交織。
畫面閃回至七十二小時前,戴著銀色面具的黑風正在往仿生皮膚里植入記憶芯片,周圍機器發出嗡嗡的運轉聲。
“他們在復制集團高層的生物信息。”她突然抓住陳正陽的手腕,急切地說道,“上個月新能源招標會,周老板是不是碰過鄧逸塵的茶杯?”
監控屏幕前的黑客葉無塵突然吹了聲口哨,那清脆的口哨聲在安靜的警局里格外響亮。
隨著他敲下回車鍵,鍵盤發出清脆的“嗒嗒”聲,被篡改的會議錄像重新解析,畫面角落的侍應生袖口閃過納米反光——正是血影手腕上同樣的燭龍圖騰。
“黑風在制造仿生人傀儡。”羅曉悅摘下墨鏡,瞳孔深處泛起冰藍紋路,那藍光如幽潭般深邃。
“白教授女兒病房的監控,請再放一遍慢動作。”
當視頻播放到第17秒時,她突然按下暫停。
靈眼穿透護士口罩下的仿生關節,那截機械手指正捏著注射器,針尖折射出納米機器人特有的棱光,在昏暗的屏幕光下閃爍。
她心中思索著:因為正常的護士不會有仿生關節,且納米機器人與黑風組織的關聯已經被發現,再結合白教授女兒病房的特殊情況,所以她推斷出脅迫白教授的根本不是綁匪。
“脅迫白教授的根本不是綁匪。”她將畫面放大十倍,指著屏幕說道,“那個每天來送飯的護工,手腕上有鳳凰涅槃的燙傷疤痕——和鄧逸塵三年前實驗室爆炸留下的印記一模一樣。”
羅曉悅在警局的調查讓真相逐漸浮出水面,而此時在鄧氏集團頂樓的鄧逸塵,卻還被蒙在鼓里,他正在調試機甲。
鄧氏集團頂樓的火焰圖騰突然震顫,發出一陣低沉的嗡嗡聲。
正在調試機甲的鄧逸塵猛地按住中控臺,灼熱的金屬面板燙得他掌心發紅,那滾燙的觸感讓他不禁皺了皺眉。
全息投影里,羅曉悅正帶著警員沖進市立醫院,醫院里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消毒水的味道更加濃烈。
她蒼白的臉色在靈眼過度使用后更顯透明,腳步卻穩得像把出鞘的冰刃,踏在地面上發出堅定的腳步聲。
“鄧總,財務部發現二十七個仿生人員工。”秘書的聲音在通訊器里發顫,帶著一絲驚恐,“他們胸口都有……”
“說。”
“燭龍圖騰的第二形態。”全息屏突然彈出警報,尖銳的警報聲在頂樓回蕩,二十七個紅點正在集團地圖上閃爍。
鄧逸塵瞳孔驟縮,那些位置恰好構成星圖坐標——正是羅曉悅今早用集團內網發給他的加密文件標注點。
火焰順著機甲臂甲蔓延到操作臺,發出“滋滋”的聲響,他卻突然想起昨夜雨幕中那個倔強的背影。
當消防噴淋系統啟動時,水珠噴灑在地面上,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音。
羅曉悅分明有機會用冰系異能反擊,卻只是凝出護盾擋住飛向機甲的棱鏡碎片,那護盾在雨水的沖刷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你以為這種小把戲就能……”他對著空氣冷笑,指尖火焰卻突然失控地舔舐上鳳凰U盤,發出一陣“呼呼”的燃燒聲。
機甲眼燈里的燭龍圖騰明滅閃爍,某個被刻意修改過的源代碼段落突然跳出來——那是羅曉悅上周幫他調試程序時,“不小心”留下的漏洞。
暴雨又至,密集的雨點打在屋頂上,發出嘈雜的聲響。
羅曉悅站在醫院天臺上,看著警車將偽裝成護工的黑風手下押走,警笛聲漸漸遠去。
白教授顫抖著遞給她沾滿納米藥劑的病歷本時,她眼前突然閃過雪花狀噪點——靈眼過載的副作用終于顯現,一陣刺痛從眼睛蔓延開來。
“羅小姐,鄧總剛剛下令封鎖所有實驗室。”葉無塵的加密通訊帶著電流雜音傳來,“但他沒碰你留在機甲里的冰晶密鑰。”
她將病歷本按在泛起白霧的瞳孔上,冰系異能強行壓制著靈眼的灼痛,那股冰涼的感覺讓她稍微舒緩了一些。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三年前那場爆炸里……”天臺積水突然凝結成鏡,映出她唇角冰涼的弧度,“真正篡改安全程序的人,手腕上也有鳳凰涅槃的燙傷。”
遠處集團大廈的頂樓,火焰圖騰突然爆發出異常的金紅色光芒,如同一輪熾熱的太陽。
機甲維修艙內彌漫著刺鼻的燒灼焦糊味,鄧逸塵扯開被納米火焰熔斷的防護服,那防護服發出一陣撕裂的聲音。
金屬操作臺上跳動的全息數據在他眼底映出詭譎紅光。
二十七個仿生人殘骸陳列在防爆玻璃后,每個胸口都閃爍著燭龍圖騰的逆鱗紋路——正是三年前他親手設計的加密程序。
“滴——”解剖刀劃開第13號仿生人頸側時,冷凍艙突然發出警報,尖銳的警報聲打破了維修艙內的寂靜。
鄧逸塵的火焰異能不受控地竄上指尖,卻在即將燒毀核心芯片的剎那驟然停頓。
芯片凹槽里凝結的冰霜正泛著羅曉悅獨有的靛藍色,像極了昨夜暴雨中她護住機甲時綻開的冰蓮,散發著絲絲涼意。
“鄧總,白教授招供了。”秘書的全息投影在硝煙中閃爍,聲音有些模糊,“他說黑風在黃浦江底的沉船里......”
火焰突然吞噬了投影儀,發出一陣“噗”的聲響,鄧逸塵盯著掌心灼傷的鳳凰印記,耳邊又響起爆炸案當天那刺耳的警報聲。
那天羅曉悅也是這樣渾身結著冰霜,從燃燒的實驗室拽出昏迷的他——可她右手腕分明沒有燙傷。
維修艙門突然被冰刃劈開,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羅曉悅踉蹌著跌進濃煙,刺鼻的煙霧嗆得她咳嗽起來。
她墨鏡下的瞳孔泛著不正常的灰白色,發梢凝結的冰晶卻在觸及鄧逸塵的瞬間融化成水霧,那絲絲水汽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東南貨倉......咳......”她扶著滲血的左臂甩出冰棱,釘在墻上的正是黑風組織的量子密鑰,冰棱撞擊墻壁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們在冷凍魚獲里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