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圓滿結(jié)束,傅景川將許知念送回家后,開車駛離。
許知念回到家后,甚至還有些迷離。
不知道是酒精的上頭,還是那支舞所帶來的快感,她臉上的熱氣始終沒有散去。
然后摸了摸她的臉頰。
真是要死了。她這樣想著。
然后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
……
就在剛剛車上,傅景川遞給她一個精致的盒子。
打開后,里面靜靜躺著一個項鏈。
項鏈的主體是一個藍色的寶石,圓潤無瑕,是一個皇冠的形狀。
湛藍色讓人更覺項鏈的透亮純潔。只需一眼,目光便被深深地卷入其中。
“剛剛走的那會,附近拍賣會上的拍品,覺得好看,就買給你了,”說著,他將項鏈輕輕戴在許知念的脖子上。
“就當是陪我跳舞的謝禮。”戴好后,男人輕輕退到了一旁。
……
回過神來,那個項鏈已經(jīng)輕輕的被許知念拿在手心里,銀色的鏈子掛在她的手指上,她晃了晃,藍色的寶石一閃一閃。
湛藍色,像極了他的眼睛。
透過寶石,好像能看到一片海,一個寧靜的世界,然后她還能看到它倒映著的自己。
……真是的。
許知念將它重新放回盒子里,抱起了一邊的枕頭,縮回了被子里。
……
次日,藝織VogueCraft公司。
意料之內(nèi)的,剛回到工位上的許知念已經(jīng)嗅到了可疑的氣息,沒過多久,就已經(jīng)被三人團團包圍。
蘇涵涵抱著一桶爆米花,塞了幾個進嘴里,死死的盯著她。
那邊的沈逸陽喝著可樂,露出一絲可疑的笑容。
“昨晚宴會玩得開心不?”蘇涵涵嘴角開始翹上天了,率先開始八卦,“傅總穿的那身你做的西裝和你穿的那套禮服別提多般配了……”
“……還行”許知念敷衍了一下,坐到位置上。
“咳咳……傳聞,從來不帶女伴的傅總昨天竟然帶了,而且還和她跳了舞!一下成為全場焦點,感覺傅總也沒有外面說的那么高冷嘛……”
旁邊的沈逸陽也開口了,抓起蘇涵涵抱著的爆米花桶,塞了一把進嘴里。
蘇涵涵立刻瞪了他一眼,他把手縮回去了。
這幾人……就吃東西和八卦最積極啊……
許知念尬笑,清了幾聲嗓子。
“就是為了應(yīng)付一下場合的,隨便跳了一下。”
“不過這下,念念真成咱公司的大紅人了,”旁邊的安鈺姐也笑著開口了,“說起這個,還有個非常值得慶祝的事,InfiniteReverie的人找來我們了,想要我們給他們下個月的時裝周設(shè)計幾款衣服。”
說著她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上,打開了電腦。
InfiniteReverie的知名度是顯而易見的,那是時裝界的人都夢寐以求的高度。
“設(shè)計主題為『浮生若夢』”隨后安鈺看向了三人。
“這次你們?nèi)藖碡撠煟钅钭鳛橹髟O(shè)計師來負責創(chuàng)意和整體方向,涵涵來負責色彩搭配,逸陽來做技術(shù)控負責工藝和面料。”
“并且時裝周也給咱們留了位置,到時候可以一起去看。”
三人聽后互相點了點頭。齊聲答道“沒問題”
隨后安鈺姐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所以,趁著開始工作前,咱們出去聚一聚。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一頓飯,海底撈我已經(jīng)提前定好座位了,然后吃完飯去唱k,包間我也已經(jīng)訂好了。”
沈逸陽比了個贊表示非常滿意。
“萬歲!”蘇涵涵直接跳了起來,隨后許知念含笑著看向蘇涵涵:
“涵涵,上次咱倆的比賽可還沒分出勝負……”
說著許知念嘴角勾出詭異的弧度。
“呵……”蘇涵涵叉著腰,嘴角上揚:
“今天,用《奇跡再現(xiàn)》一決高下,如何?”
黑云壓城。
許知念不服輸?shù)闹逼鹕碜樱骸靶邪。ho怕who啊!”
電閃雷鳴。
旁邊的沈逸陽用眼神向安鈺表示這就是女人之間的斗爭嗎……好可怕。
安鈺姐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表示是的……
雖是這樣,可當四人痛痛快快吃完海底撈,興致勃勃的到了ktv時。
沈逸陽比誰唱的都帶勁。
“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不放手~……”沈逸陽的手緊緊貼著胸口,深情款款的唱著。
“鴨皮不加辣~母牛沒加辣!屁股超級辣!哩哩哩啦啦啦!”沈逸陽戴著墨鏡,手舞足蹈的唱著。
?
安鈺已經(jīng)拿起手機自帶運鏡記錄下此刻了。
旁邊氣喘吁吁剛比完歌兩人的人也沉默了。
唱完還覺得不痛快把這三人一起拉了上去嚎叫了半天。
“行了許知念,要不咱倆別比了,第一讓給他吧……”
“呃……我看行。”
……
次日,季氏集團。
隨著眼前被助理輕輕推開的門,季云青快步邁向前。
皮鞋踏在地面上踩出好聽的聲音。
椅子上坐著的男人聽到動靜后微微側(cè)眸。
隨后,季云青緩緩定在那里。
“事情辦的如何了?”看清來人,椅子上的中年男人不緊不慢的開口,抿了一口茶。
“是,父親。都辦妥了。”
“和您所說一致,他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
“那就按原計劃繼續(xù)走。”季云青的父親嘴角微動,手指交叉。
“不過在這之前,先去慰問一下你的好哥哥……作為父親,我很是擔心他。”
面前男人說完這句話,眉頭緊鎖,似乎很痛苦,但那種錯覺卻又是轉(zhuǎn)瞬即逝。
“是。”季云青轉(zhuǎn)身,離開了辦公室。
只留下對面男人意味不明的笑。
……
季家別墅。
一棟孤零零的,白色的別墅,周圍幾乎每隔幾米就會有一個看守人。
打好招呼后,幾個看守人放季云青進去了。
寬敞的空間,華麗的裝飾,暖色調(diào)的水晶吊燈,無不證明著環(huán)境的奢華。
就是幾乎感受不到生活的氣息。
水晶吊燈懸掛在客廳,散發(fā)出隱秘的光,屋內(nèi)也有不少傭人。
見來人,她們微微欠身。
季云青徑直走向那個屋。
此時,季云青的大哥季林正坐在椅子上,手腕上戴著一個閃著異光的手環(huán),面色有些蒼白。
看清來人后,他將目光落在男人身上,最后揚起一個輕蔑的笑。
“他還是沒有讓你出去么?”季云青挑挑眉。
“不然呢,這都要拜你所賜啊,我的好弟弟……”季林猛的起身走向他。
但就是這樣劇烈的一個小動作,手環(huán)突然發(fā)出了“滋滋”聲,隨后他的胸口劇烈起伏著,大口喘著粗氣,顫抖著坐回椅子上。
季云青揚起一個似是安慰的笑。
“別動呀…哥哥。你現(xiàn)在可是……生著病呢。”
隨后他裝作關(guān)心的嘆了口氣,皺了皺好看的眉,似乎真的很擔心他的哥哥。
“我呸。季云青,你到底還分不分的清黑白?……”季林大喊道:
”你就是傻,你也被他利用了!你也是他的棋子……!”季林繼續(xù)大口喘著氣,面色猙獰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以為你坐到我的位子上能得到什么?……等到他利用完你這個傀儡,你也會是我這個下場。你跑不了的。”
季林的身體向后一傾,然后笑了出來。
無比諷刺的笑。
對面的男人非但不惱,桃花源還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可我說過,要當棋子嗎?”
屋內(nèi)一時安靜。
“你什么意思?”季林死死盯著他,似乎是想在他的眼里找到什么。
可惜什么都沒有,只是對上了一個清冷而沒有什么感情的眼神。
仿佛剛剛關(guān)切的眼神從來沒存在過一樣。
……
“哥,你應(yīng)該累了,那我不多留了。”隨后男人輕輕轉(zhuǎn)身,準備向外走去。
“下次見吧,哥哥。”留下輕輕的一句話,男人離開了這間屋子。
季林也沒有起身挽留,只是坐在那,似乎還在思考他剛剛說的話。
……
是啊。
誰是那個上位者,誰是執(zhí)棋者。
還不一定呢。
男人心里想著,加快了腳底的速度。
……
今天是個晴天。
湖面映著藍天和白云,云彩漂浮在湛藍的畫布上,時而聚攏,時而散開。
樹上,一只麻雀此刻正撲騰著翅膀,歪著頭,盯著底下的人類。
季氏集團的現(xiàn)任總裁嗎?這個身份的確好用,那么現(xiàn)在,他只需先拋開所有的一切……
去重新認識她。
當然,他不必著急,他可以慢慢來。
與她分離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了,自從初中畢業(yè)女孩搬家后,他便再也沒有看見過她的身影。
他需要一段時間。
和她成為朋友,博取她的好感,利用她,欺騙她,然后徹底擁有她。
他確實討厭爭奪,所以選擇與外界隔絕。
不去參與家里利益的紛爭,只愿自己獨處,享受自己世界的寧靜。
可是有些想要的東西,不搶是永遠得不到的
對于她,他必須搶。
麻雀正嘰嘰喳喳的在茂密的樹葉間穿梭,陽光透過樹葉打在它的身上,給羽毛的尖端鍍上了一層金色,溫暖而耀眼。
季云青抬起頭,與它對視。
然后輕輕的嘆了口氣。
……
這次,你別再飛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