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氮白霧中,1998年的小夏望燈瞳孔裂開六邊形光紋。酸菜包后退時撞翻低溫艙,冷凍的腦組織標本在地面拼出莫比烏斯環狀血跡。男孩喉嚨里傳出四重頻率的合成音:“你終于觸發了自指函數?!?/p>
實驗室突然坍縮成克萊因瓶結構。酸菜包發現自己同時站在童年夏望燈的左右兩側,量子化左手不受控制地撕開男孩的校服——在他單薄胸膛上,三十九個發光的刀疤正組成Σ符號蠕動。
“這是你第十一次在此處留下傷痕。“成年夏望燈的聲音從時空褶皺里滲出,酸菜包驚恐地發現自己在給小夏望燈注射神經毒素?,F實如破碎鏡面重組,她正握著自己當年被植入記憶錨點的共鳴器。
酸菜包在四維墨水瓶的侵蝕下開始量子流產。她抱著腹部蜷縮在1998年的實驗室地板上,指縫間滲出發光胚胎——那是用她和夏望燈基因合成的可能性胎兒。胚胎表面快速閃過從嬰兒到老年的所有形態,最終坍縮成血色U盤。
“這是第65536次遞歸迭代?!跋耐麩敉蝗痪攥F在克萊因瓶的奇異點上,他制服用拓撲絕緣體制成,每次呼吸都會改變實驗室的維度,“你該看看自己此刻的腦溝回?!八麚]動的手術刀上,酸菜包看見自己的神經突觸正在演奏《卡農》的逆熵版本。
當酸菜包吞下遞歸血清試圖自毀時,卻發現所有時間線的自己同時舉起激光筆。億萬道光線在四維空間編織成死胎的神經網絡,每個節點都閃爍著婚禮現場的量子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