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清冷的月光灑在窗外的庭院里,投下斑駁的影子。庭院中,幾株老槐樹的枝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故事。
墨寒瀾站在房間的一角,目光透過半開的窗戶,落在庭院中那片被月光照亮的角落。他的眼神深邃而冷峻,仿佛能洞察世間的一切虛偽與真相。
眼前的江言玩,她的面龐在月光下顯得蒼白而憂傷,眼神如熾熱的火焰,盯著他的每一個細微動作。
她緩緩靠近他,每一步都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尋找某種答案。她的聲音低沉卻充滿了壓抑的情感:“墨寒瀾……!”
墨寒瀾抬起頭,目光與她對視,他能感覺到她的呼吸就在他的鼻尖前。旁邊的手下們顯得有些不安,警惕地站在他身旁,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視,似乎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的狀況。
“三爺,這位是……?”手下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猶豫,卻未曾敢直視墨寒瀾。
她微笑了一下,眼神中似乎藏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故事。她的笑容有些苦澀,像是在回憶,又像是在自嘲:“不介紹一下嗎,墨寒瀾?”
墨寒瀾垂下眼眸,冷冷地回答:“手下的人。”他的聲音平靜而冷漠,仿佛在談論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江言玩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直起身子,略帶挑釁地看向他的手下。
她的目光在言塵封身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那這位手下的人,還不介紹一下自己?”
言塵封看向墨寒瀾,眼神中帶著一絲詢問。
墨寒瀾微微點頭,示意他可以開口。言塵封這才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說道:“我叫言塵封,是三爺的手下。”
江言玩念了一遍言塵封的名字,帶著幾分若有所思。她的目光又回到了墨寒瀾身上,唇角揚起一抹似有深意的微笑:“這名字不錯。不過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你們三爺的事呢。”
墨寒瀾淡淡地說:“沒什么好說的。”他的聲音依舊平靜,仿佛在拒絕對方的任何試探。
言塵封雖然疑惑,但還是識趣地退下了。他退到一旁,站在陰影中,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江言玩。
江言玩的目光變得更加熾烈,她直勾勾地盯著他,眼神里帶著幾分委屈:“現在我連了解你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墨寒瀾冷漠地問道:“我們之前認識嗎?”他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波瀾,仿佛在詢問一個陌生人。
她的身體輕輕顫抖,眼眶微紅,但他并未察覺她的異樣。她強忍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墨寒瀾,你不記得我了嗎?”
他皺了皺眉,疑惑地問:“三年前?”
江言玩強忍著淚水,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她的聲音低沉而顫抖:“看來你真的忘了……”
她的名字觸動了墨寒瀾的記憶,記憶的河流在墨寒瀾腦海中奔騰。他突然感到一陣劇痛,心中掠過一絲迷茫,下意識地扶住了頭。他的眼前浮現出一些模糊的畫面,卻無法拼湊成完整的記憶。
她焦急地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又怕引起他的反感,手僵在半空:“又頭疼了嗎?”
他努力平復情緒,再次睜開眼時,眼底的迷茫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貫的冷漠:“我沒事。”說罷,便轉身離開。
她絕望地喊道:“等等!”
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語氣中帶著一絲哀求:“你就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墨寒瀾甩開她的手,語氣冷冽:“對不起,我們并不認識。”
她的身體輕顫,紅著眼眶死死拽住他的胳膊,悲傷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墨寒瀾,你真的這么狠心嗎?!”
他沉默片刻,終于開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喃喃自語,突然笑了,笑得凄涼:“好,很好!原來你真的忘了……”
他轉身離開,只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她看著他決絕地離去,眼淚終于順著臉頰滑落:“墨寒瀾,這一次,換我等你,多久我都等……”
墨寒瀾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江言玩的哭聲。他的眉頭緊鎖,煩躁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突然感到心痛。
月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他閉上眼睛,試圖驅散那些紛亂的思緒,但江言玩的身影卻如同影子般揮之不去。
“三年前……”他低聲自語,試圖回憶起那段模糊的過去。他的記憶中,似乎有一段被刻意隱藏的往事,但具體是什么,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他翻身下床,走到窗邊,推開窗戶,讓夜風拂過臉頰。夜風帶著一絲涼意,卻無法驅散他內心的煩躁。他的目光落在庭院中那幾株老槐樹上,仿佛在尋找什么答案。
“為什么會頭疼?”他自言自語,“為什么我會對她有這種感覺?”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江言玩的面容,她的眼神中帶著無盡的委屈和絕望,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什么。他的心微微一顫,但很快又被冷漠所取代。
“不認識。”他低聲重復著這句話,仿佛在說服自己。
然而,他的內心深處,卻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他并不是真的不認識她。那個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回蕩,讓他無法平靜。
“墨寒瀾,這一次,換我等你,多久我都等……”她的聲音在他耳邊回響,帶著一絲凄涼和無奈。
他閉上眼睛,試圖將那些聲音驅散,但它們卻越來越清晰。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幅幅畫面,雖然模糊,但卻讓他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
“三年前……”他低聲重復著,試圖拼湊起那些破碎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