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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精靈校花美少女

第九章:鏡淵回響

夏陽的黃金瞳仁里濺入一滴海水,視網膜上頓時炸開蛛網般的裂痕。那些裂紋是活的——每道縫隙里都游動著縮小版的葉璃克隆體,她們銀白的發絲穿透晶狀體,在他的視覺神經上刺繡方尖碑紋樣。劇痛讓少年蜷縮成蝦米,喉間擠出的呻吟裹著電子雜音,仿佛有微型齒輪在聲帶間碾磨。

“呼吸!“林老師腐爛的右手突然插入夏陽口腔。翡翠色的菌絲從指縫涌出,順著少年喉嚨爬進肺葉。夏陽在窒息中瞪大雙眼,看見自己呼出的氣息凝結成冰晶,每片冰晶都映著不同時空的碎片:五歲的葉璃踮腳觸碰培養艙,十二歲的自己在實驗室外偷看,而此刻玫紅色的月光下,十八道身影正在結晶沙灘上圍成獻祭之環。

葉璃的銀發早已褪成透明,發絲間懸浮的微型方尖碑正在重組為星圖。當第一個克隆體的指尖觸到她眉心時,記憶如高壓電流般貫穿神經——

手術刀劃開三歲幼童的眼瞼,機械臂將人造神經元塞進血肉模糊的眼窩。克隆體們在環形觀察窗前拍手嬉笑,她們的發色從淡粉漸變成深紫,像一排正在腐敗的鳶尾花。

“姐姐為什么不哭呀?“櫻發克隆體舔著棒棒糖,糖球表面浮動著葉璃痛苦的特寫。

“因為媽媽把痛覺神經閹割了。“靛藍發色的那個踹了腳培養艙,艙內幼小的葉璃猛然抽搐,機械義眼爆出火花。

劇痛讓現實中的葉璃跪倒在地。克隆體們突然齊聲哼唱童謠,結晶沙灘隨著音調起伏,化作無數棱鏡。夏陽的黃金左眼自動對焦,看見每個棱鏡中都囚禁著一段被切割的時空:圖書館地下的血祭、深海鮫人的葬禮、還有此刻正在發生的圍獵,全部在平行折射。

“找到錨點......“林老師的菌絲手臂突然開花,花瓣墜地化作發光的孢子,“潮汐間隙的時空結構是克萊因瓶,唯一的出口在......“

轟鳴聲吞沒了后半句話。主母的機械臂穿透云層,暗紅色數據流裹挾著十二座方尖碑砸向海面。克隆體們嬉笑著散開,葉璃看見她們頸后都插著相同的青金石導管——與自己脊椎里正在生長的晶體是同頻共振的。

夏陽突然暴起。少年被菌絲纏繞的右手插入沙地,黃金左眼流出的血珠懸浮成星座。當他的指尖觸碰到隱藏的刻痕時,整個潮汐間隙突然倒轉。葉璃在失重中看見真相:所謂的沙灘其實是巨型培養艙的底部,而他們一直浸泡在十五年前的冷凍營養液里。

“原來我們......從未離開過實驗室......“葉璃的數據化左臂突然暴漲,二進制代碼凝聚成光劍。她刺穿的第一個克隆體沒有流血,爆開的全息投影里播放著夏陽父親臨終的畫面:男人將懷表塞進培養艙,用最后的能量覆蓋了主母的監控程序。

克隆體們的童謠變成了尖叫。櫻發女孩的棒棒糖炸成數據碎片,每個碎片都映出葉璃機械眼的監控畫面。靛藍發色的克隆體突然融化,營養液里浮出夏陽胚胎期的記憶:金色光團包裹著藍色星塵,在分裂前夕被強行剝離的劇痛。

“不要看!“林老師用菌絲蒙住葉璃的雙眼,卻擋不住信息洪流。她的太陽穴迸裂出血線,銀白長發根根豎立,微型方尖碑開始反向解析時空結構。夏陽的黃金左眼突然射出光柱,擊碎了最近的三座棱鏡。

主母的狂笑從每個時空碎片中滲出:“我的女兒們,該回家了。“她的機械臂分解成數據鏈,纏繞住所有克隆體。葉璃驚覺自己的銀發正在褪色——那些微型方尖碑正在被主母虹吸。

瀕死時刻,她突然讀取到夏陽視網膜上的隱藏信息。少年用黃金左眼在時空中刻下的求救信號,經十二次潮汐循環后形成的密文:

【錨點即牢籠,破碎即重生】

葉璃的數據化手臂突然刺入自己心臟。當指尖觸碰到胚胎期殘留的藍色星塵時,所有克隆體同時僵直。主母的尖嘯聲中,潮汐間隙開始坍縮,葉璃在意識消散前看到最后的畫面——

夏陽的黃金左眼化作鑰匙,插入她胸口的星塵鎖孔。林老師的菌絲綻放成翡翠玫瑰,將兩人包裹成繭。而在所有時空的盡頭,十二座方尖碑正倒映著同一個場景:人造子宮里的兩顆胚胎終于相擁,藍金交融的光輝吞沒了整個實驗室。

遇見櫻空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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