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連續幾天。
阿吉每天一到店鋪,總能在門口看到斐禮那熟悉的身影。
他就像一個不知疲倦的探索者,早早地守在店門口,待阿吉一打開店門,便立刻閃身而入。
斐禮一進店。
眼睛就亮了起來,直勾勾地盯著那些色彩斑斕的彝繡品。
他在店里踱步,一會兒湊近仔細端詳繡品上細膩的針法,一會兒又歪著頭琢磨圖案的布局,嘴里還不時發出驚嘆聲。
阿吉看著他這副模樣,心中既無奈又警惕。
她忙著整理店里的繡品,試圖忽視斐禮的存在,但斐禮卻像個好奇寶寶,不停地問東問西。
開門即是客,她也不能閉門謝客。
難不成因為他一人不做生意了?
“老板娘,這個針法叫什么呀?怎么能繡得如此平整又富有立體感?”
“這種圖案在彝族文化里有什么特別的寓意嗎?”
面對這些問題。
阿吉起初還禮貌性地簡單回應幾句,但隨著斐禮的問題越來越多,越來越深入,她開始厭煩起來。
阿吉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你怎么這么多問題啊?你到底買不買東西?”
斐禮卻絲毫不在意阿吉的態度,笑著說:“我對這些彝繡太感興趣了,我就是想多了解一些。”
阿吉無奈地翻了個白眼,不再理會他,自顧自地忙著手里的活兒。
然而,斐禮并沒有就此罷休。
他跟在阿吉身后,繼續追問:“老板娘,能不能給我講講繡娘是怎么培養的呀?學習這些刺繡大概需要多久?”
阿吉被他纏得實在沒辦法,大聲說道:“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了,說你騷擾!”
斐禮這才識趣地閉嘴,但沒過一會兒,又忍不住開口詢問其他問題。
阿吉實在忍無可忍,伸手用力推斐禮出門。
大聲說道:“你別再來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斐禮被推出門后,也不生氣,只是笑著說:“我明天還會來的。”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斐禮又像個狗皮膏藥一樣回來了,手里還提著不少當地的特色小吃。
他滿臉堆笑地對阿吉說:“這是我特意給你買的,你嘗嘗,可好吃了。”
阿吉冷冷地看著他,雙手抱在胸前,說:“我不吃,你拿走吧。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誰知道你要干什么。”
斐禮無奈地聳聳肩,把小吃放在一旁,又開始研究起店里的繡品,繼續他的“十萬個為什么”。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阿吉對斐禮的到來已經有些習以為常,但心中的警惕絲毫未減。
她問過阿瑪怎么辦,太煩人了!
阿瑪每次看到阿吉因為斐禮而煩惱,都會語重心長地說:“阿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人來歷不明,天天纏著你問這問那,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呢。”
阿吉點頭稱是,心中越發堅定不能輕易相信斐禮。
這一天,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店里,阿吉正在整理新到的繡品。
突然,店門被推開,閨蜜詩瑪走了進來。
詩瑪也是一名繡娘,和阿吉關系十分要好。她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角落里研究繡品的斐禮。
斐禮今天穿著一件簡約的白色襯衫,搭配著淺藍色的牛仔褲,陽光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他專注地看著手中的繡品,那認真的模樣竟顯得格外帥氣。
詩瑪的目光瞬間被他吸引,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阿吉看到詩瑪進來,笑著打招呼:“詩瑪,你怎么來了?”
詩瑪這才回過神來,臉頰微微泛紅,結結巴巴地說:“阿……阿吉,我……我有點事想和你商量。”
阿吉看出詩瑪的異樣,疑惑地問:“怎么了?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不舒服?”
詩瑪連忙擺擺手,說:“沒……沒事。”然后偷偷瞥了一眼斐禮,小聲問阿吉:“阿吉,這人是誰啊?”
阿吉無奈地嘆了口氣,說:他叫斐禮,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天天來我店里,也不買東西,就知道問關于彝繡的事,煩死了。”
原來她叫阿吉!
一旁裝作偷聽若無其事的男人摸著繡品。
詩瑪聽了,眼中卻閃過一絲興奮,說:“我看他挺有誠意的呀,說不定真的是對彝繡感興趣呢。”
阿吉白了她一眼,說:“你可別被他騙了,誰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詩瑪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但目光卻時不時地飄向斐禮。
斐禮似乎察覺到了詩瑪的目光,抬起頭,對她禮貌地笑了笑。
這一笑,讓詩瑪的臉更紅了,她趕緊低下頭,假裝和阿吉聊天。
阿吉看著詩瑪的樣子,心中暗暗覺得好笑,卻也沒多想。
詩瑪定了定神,對阿吉說:“阿吉,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馬上就是彝繡交流會!之后緊跟著你知道的,交流會期間如果能獲獎,對大賽來說是一個好兆頭,我們要不要參加?”
因為很快,一旦過了交流會。
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繡王大賽了,阿吉也想知道自己的水平能到什么程度。
交流會,確實是個好機會。
阿吉聽了,眼睛一亮,說:“這個主意不錯呀!咱們好久都沒聚在一起交流了,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看看大家最近的新作品。”
兩人正說著,斐禮走了過來,笑著問:“你們在商量什么呢?聽起來很有趣的樣子。”
阿吉沒好氣地說:“和你沒關系,你別偷聽我們說話。”
詩瑪卻笑著說:“我們打算參加彝繡交流會活動,你要是感興趣,也可以來看看呀。”
斐禮聽了,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說:真的嗎?那太好了”
阿吉剛想拒絕,詩瑪卻搶先說道:“到時候我把地址給你。”
阿吉無奈地看著詩瑪,不明白她為什么突然對斐禮這么熱情。
斐禮高興地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到時候給你們倆加油打氣。”
詩瑪笑著點頭:“好呀,哈哈,那就麻煩你了。”
什么加油打氣,明顯是眉來眼去!
詩瑪你個重色輕友的家伙。
阿吉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心中有些郁悶,但想到這是為了彝繡的發展,也不好再說什么。
從那天以后,
斐禮和詩瑪的接觸越來越多。
詩瑪每次見到斐禮,都會主動和他打招呼,兩人還會順便聊上幾句家長里短。
斐禮也會向詩瑪請教一些關于彝繡的問題,詩瑪總是耐心地解答,一來二去,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阿吉看著詩瑪對斐禮的態度,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她擔心詩瑪會被斐禮騙了,但又不知道該怎么提醒她。
畢竟,詩瑪她好像單方面陷入了對斐禮的一見鐘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