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不管了,回家回家!”楚宜寧站了起來,把車推上準備回去。
一邊走,她一邊在腦海里和小美交流:“今天賣的好順利,我本來還覺得十五文一份有些貴了的。”
這個朝代的米才二十文一斗,沒想到大家買這種糕點那么舍得。
“那是因為宿主做的好吃啊,而且宿主的月亮糕,大家都沒吃過,物以稀為貴呢!”小美說。
楚宜寧笑:“說的也是,而且還花了我那么多時間,這錢就應該我賺。”楚宜寧現在覺得十五文一份都便宜了呢,她應該像那個賣桂花糕的店鋪學習,一份桂花糕六塊賣二十文,她的月亮糕才十五文卻有八塊呢!
她還是太良心了。
來的時候,楚宜寧提前和架牛車的大爺打過招呼,所以大爺沒有走,而是一直等在路口,專門拉楚宜寧回村。
看到楚宜寧的推車東西都沒了,大爺頗為驚訝道:“六丫頭,你這全部都賣完了?”他送人來城里的時候,可看見了的,那車里可是擺的滿滿當當呢!
楚宜寧說:“是啊,都賣完了。”但里面還剩下倆,是楚宜寧特意給大爺留的。
“你等我這么久怕是也餓了,還剩下兩個不好賣,你正好墊墊肚子。”
楚宜寧遞給了他。
大爺知道楚宜寧這是特意留的,他接了過來,吃了口,頓時眼睛亮起:“好吃,沒想到六丫頭你竟然還有這手藝,這是從哪里學的?”他家里雖然窮,買不起什么糕點來吃,但他沒吃過豬肉卻見過豬跑,像楚宜寧給他的這個東西,通縣是絕對沒有賣的。
楚宜寧把推車和牛車綁在一起,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說:“我家那位教我的,這是他老家那邊的吃法。”
大爺聽到這話,絲毫沒有起疑。
楚宜寧的官人是外地人,這件事村里人都知道。
不過他們知道的是楚老爺子給溫昭編出來的身世:家中沒錢,無奈之下投奔楚家,兩人年紀相仿,這才成了親。
因為溫昭長得的確很像以前很有錢的樣子,所以大家都沒有懷疑過。
“那不錯啊,你以后可以靠著這門手藝賺錢了,我看你這么多都賣完了,今天應該賺了不少吧?”
楚宜寧打著哈哈道:“還好,是賣完了,但是算下來今天連本都沒回呢。”
大爺一副過來人的經驗道:“做生意前期都是這樣,得堅持,日子久了自然就好了。”
大爺不是想要刨根問底,就是單純問問,楚宜寧便笑著附和:“是啊,得堅持,到時候還得麻煩大爺你多拉我幾次了。”
“這有啥,你以后要是要我等你,只管和我說,大家都是一個村的,不說什么麻煩不麻煩的!”
話雖如此,但楚宜寧知道,大爺如此積極也是因為楚宜寧說了拉這一趟給他七文錢。
三十文可以買一只雞,七文已經是很高的價格了,所以就是讓他天天拉,天天等,他都甘之如飴。
兩人一牛很快回到村,田里干活的那些人看到了楚宜寧推著個車,紛紛問道:“宜寧,你這是推的啥車啊?”
“這是六丫頭做生意用的車,她現在在城里賣月亮糕呢!”牛車大爺率先開口幫楚宜寧解釋了。
楚宜寧說:“是的。”
“是嗎,月亮糕是吃的?”
楚宜寧說:“是吃的,類似于包子饅頭那種。”
牛車大爺撓了撓頭,他咋沒覺得和包子饅頭類似啊?
“賣包子饅頭,這怎么可能掙得到錢?”說話這人是張強的母親王氏,長相有些刻薄,說話也難聽,“我看你現在瞎折騰,又養著個瘸腿相公,到時候揭不開鍋了,還得讓你爺爺接濟呢吧!”
楚宜寧還未回話,牛車大爺先急了,道:“你瞎說什么呢,人六丫頭賣得可好了,要你在那里操心?一天天嘴巴壞得很,凈咒人家小年輕,也不知道給自己積點口德。”
楚宜寧知道,村里的人雖然表面和氣,但若是楚宜寧真賺到錢了,未必會恭喜。
牛車大爺如今肯為她說話,也是因為自己的利益和他掛鉤罷了。
但她也很感激。
她朝牛車大爺笑了笑,然后看向王氏:“我能不能賺到錢,就不勞您費心了,不過你有時間在這里關心我,還不如努把力給你兒子多攢點娶媳婦兒的錢。”
“我家官人就是再如何,也比你兒子強!”楚宜寧翻了個白眼,說得更加刻薄:“我看你兒子娶不到媳婦就是你攪和的,天天嘴巴那么賤,有好姑娘都得被你嚇跑,到時候打一輩子光棍你就開心了。”
楚宜寧說完,頭也不回地推著車走了。
罵了一通,暢快。
張強以前就欺負他,王氏也總是說她壞話,如今逮著機會,楚宜寧必得罵個痛快。
王氏被伶牙俐齒的楚宜寧說了一通,老臉羞得通紅,恨不能拿著鐮刀追上去。
周圍的婦女男人們聽到楚宜寧這話,紛紛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王氏兩個兒子,張強二十二,哥哥張力也二十六了,現在的男子最早十六歲就娶了媳婦,要是超過了二十二歲就是晚婚,那王氏的大兒子明年都二十七了,別人在這個歲數,孩子都能打醬油了,他卻連個媳婦影子都沒有。
剛剛楚宜寧點出來,眾人都覺得,怕就是王氏這個嘴害的,自己不積點口德,兒子都得打光棍。
楚宜寧不知道她們在想什么,反正她是神清氣爽地回了家。
尤其是在路上得知自己的進階任務也終于完成,還差百分之五就可以解鎖第二個區域了,楚宜寧更加開心。
“溫昭,我回來了。”楚宜寧把車推到角落,關上院門。
沒得到溫昭的回應,楚宜寧也不急,徑直去了廚房準備做午飯。
她剛要去揭開米缸,溫昭就回來了。
楚宜寧走了出去,看到溫昭手上提的東西,楚宜寧明顯十分驚訝:“這野雞哪里來的?”
只見溫昭手上提著兩只分量不小的野雞,而那兩只野雞都歪著脖子,顯然已經斷氣了。
“去山上抓的。”溫昭輕飄飄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