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安芝輕啟朱唇,聲音清脆而響亮地喚道:“來人啊,速去將楚王請來。”不多時,只見一道身影急匆匆而來,正是那楚王謝晏函。
謝晏函快步走到姜安芝面前,躬身行禮后,嘴角微揚,挑眉笑道:“公主殿下!不知今日公主殿下召見微臣所為何事?難道是公主殿下思念微臣了不成?”
姜安芝聞言,美眸流轉,卻并未回應他這略帶調侃的話語,而是面色凝重地直入主題說道:“楚王,實不相瞞,如今攝政王裴言川意欲奪權篡位,其野心昭然若揭。本宮思前想后,決定擁立你為儲君!”
聽到這話,原本一臉不羈的謝晏函瞬間收斂了笑容,他微微瞇起那雙狹長的眼眸,眼神深邃如潭水,仿佛在思索著什么重要之事。過了片刻,他才緩緩開口道:“哦?公主竟然有意讓本王成為儲君?此事事關重大,不可輕率行事,還需從長計議......”
見謝晏函如此謹慎,姜安芝心中不禁一急,連忙說道:“楚王!現今攝政王對皇位虎視眈眈,勢在必得!本宮急需你的援手相助啊!”
謝晏函冷哼一聲,劍眉緊蹙,語氣嚴肅地說道:“哼,關于那裴言川的所作所為,本王早有耳聞。此人平日里欺壓百姓,橫行霸道,可謂是惡名遠揚。其妄圖篡奪皇位之心,更是路人皆知。不過,此事牽連甚廣,切不可莽撞行事,咱們必須仔細籌謀一番方可。”
姜安芝見謝晏函態度堅決,知曉他并非推脫之人,當下心頭稍寬,鄭重地點頭應道:“好!只要楚王愿意助本宮一臂之力,本宮定會全力以赴,與楚王共同應對此等危機!”
“好!那咱們便商議一下具體的計劃……”只見謝晏函微微向前傾身,緩緩地靠近姜安芝,他的聲音壓得極低,仿佛生怕被旁人聽見一般。
姜安芝則微微側耳傾聽著謝晏函的低語,她美麗的面龐上流露出專注而又嚴肅的神情。隨著謝晏函的講述,姜安芝時而輕輕頷首,時而微皺眉頭思索片刻。
待謝晏函說完整個計劃后,姜安芝沉思了一會兒,然后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對這個計劃的認可和贊同。
“嗯,就這么辦!”姜安芝抬起頭來,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般耀眼奪目。此刻,她與謝晏函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微微一笑。這微笑中蘊含著默契、信任以及即將實施計劃的決心。
“本王定要讓裴言川那廝好看!”姜安芝咬牙切齒地說道,她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恨和不滿。顯然,對于斐言川這個人,姜安芝已經忍耐許久,如今終于到了反擊的時候。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便來到了第二天清晨。莊嚴肅穆的朝堂之上,群臣畢至,氣氛凝重。就在這時,裴言川突然站出來,對著龍椅上的姜安芝發難:“大膽!陛下,你竟敢私召楚王入宮,究竟所為何事?難道說,您想要謀權篡位不成?”
面對裴言川咄咄逼人的質問,姜安芝不慌不忙地挑了挑眉毛,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攝政王此言差矣。本王召見楚王,不過是為了共同商討國家大事罷了,何來謀權篡位之說?”
“哼,陛下,您貴為安國之主,應當以身作則,嚴守禮法綱常。怎可如此隨意地與臣子私下會面呢?此等行徑,實在是有失皇家體統啊!”裴言川義正言辭地指責道。
然而,姜安芝卻毫不示弱地反駁道:“好一個私會!攝政王莫非是忘記了嗎?本王與楚王的兄長自幼一同長大,我們之間情誼深厚,親如兄弟。如今召見楚王進宮共商國事,又有何不妥之處?倒是攝政王您,如此小題大做,究竟是何居心?”
“即便如此,陛下也不該無視禮制!”裴言川冷哼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光,仿佛他早已洞察了一切。
“本王與楚王只是商討國事,何錯之有?”姜安芝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哼,商討國事應在朝堂之上,怎能私下密會?陛下,您莫不是有失君儀?”裴言川步步緊逼,話語如刀般鋒利。
“自幼相識!彼此信任!難道這也有錯?”姜安芝的臉上泛起一抹紅暈,但很快就被憤怒所取代。
“即便如此,您身為皇帝,也應遵守規矩!”裴言川的語氣愈發強硬起來,絲毫沒有退讓之意。
姜安芝目光如炬,緊緊地盯著裴言川,一字一句地說道:“規矩?攝政王,您作為攝政王,又當如何?”
“本王自然是以國事為重,盡心輔佐陛下!”裴言川微微瞇起雙眸,嘴角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然而那笑容之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威脅的意味。
“好啊!攝政王既然如此說,那本王倒要問問您!攝政王可曾有過私心?”姜安芝怒目圓睜,大聲質問道。
“本王一心為國,何來私心?”裴言川挺直了身子,義正言辭地反駁著,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顯得無比正氣凜然,仿佛真的毫無半點私心雜念。
“好!既然攝政王如此說,那本王就暫且相信你這一回!不過丑話可說在前頭,如果事后被本王發現你有任何不軌之舉,可別怪本王不顧及往日情分!”姜安芝面色陰沉地說道。
“哼,希望陛下能夠時刻銘記自己尊貴無比的身份,切不可做出那些有辱皇家威嚴和體面之事!否則,后果恐怕不是陛下所能承受得起的。”裴言川冷哼一聲后,用力地甩動衣袖,然后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只留下面色愈發難看、滿心不快的姜安芝站在原地。
見此情景,姜安芝心中的怒火更是噌噌直冒,他沖著裴言川遠去的方向大聲喊道:“攝政王,你趕快給本王退下吧!本王如今一點兒都不想再聽到從你口中說出的任何話語了!”
然而,已經走到門口的裴言川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并緩緩轉過身來。只見他用冰冷刺骨的目光緊緊盯著姜安芝,眼神之中竟隱隱閃過一絲難以覺察到的兇狠與凌厲之色。緊接著,他冷冷地開口道:“陛下,您終將會為今日所說出的這番狂言妄語而感到懊悔不已的!”
聽到這話,姜安芝不由得渾身一震,但隨即又強裝鎮定地反駁道:“攝政王,您這究竟是什么意思?難不成您忘記了這至高無上的皇位原本就是屬于本王的嗎?”
“哈哈哈哈哈……”裴言川聞言突然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之意,“這皇位,自古以來都是有德有才、有能力之人方可坐擁其上!并非是誰天生就理所應當擁有它的!”話音未落,他便再次冷笑一聲,然后毫不猶豫地轉身邁步離開了朝堂。
望著裴言川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的身影,姜安芝氣得咬牙切齒,怒聲吼道:“好啊!攝政王既然敢如此口出狂言!那本王就擦亮眼睛好好地拭目以待,看看最終鹿死誰手!”
“哼,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裴言川頭也不回地撂下這句話后,便邁著大步迅速走出了朝堂,只留給眾人一個孤傲決絕的背影。
待裴言川離開之后,姜安芝陰沉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寢宮。剛一踏入宮門,她便揮手屏退左右侍從,獨自一人坐在榻上,開始暗暗沉思琢磨起來:“看來這位權傾朝野的攝政王此番定然是心懷叵測、有所圖謀啊!不行,我絕不能掉以輕心,必須得小心翼翼地應付才行。”想到此處,姜安芝不禁皺起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憂慮之中。
“哼,他裴言川休想輕易得逞!”姜安芝緊緊握住自己的拳頭,心中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與他斗智斗勇、周旋到底。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窗欞灑在了御書房內,姜安芝正端坐在桌前認真地批閱著堆積如山的奏折。突然間,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只見裴言川毫無顧忌地徑直闖入。
“陛下,您可真是好興致啊!”裴言川站定后,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說道,他那雙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起,眼神之中更是毫不掩飾地流露出滿滿的嘲諷之意。
姜安芝抬起頭來,目光凌厲地直視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冷冷地質問道:“攝政王,你未經通傳便擅自闖入朕的寢宮,究竟是何意圖?”
裴言川卻不以為意,輕哼一聲道:“哼,本王只是想來瞧瞧陛下此刻正在忙碌何事罷了,難道這也不成嗎?”
姜安芝聞言不禁冷笑一聲,反唇相譏道:“好啊!攝政王既然如此關心朕!那朕倒是想問問你!近日攝政王都在忙些什么呢?”
面對姜安芝的質問,裴言川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神情回答道:“本王自然是在全心全意地為咱們安國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陛下又何必多疑呢?”
然而,姜安芝顯然并未被他這番說辭所糊弄過去,她冷哼一聲繼續追問道:“哦?是嗎?但據朕所知,攝政王近來似乎正在暗中謀劃著某些大動作呢?不知此事是否屬實?”
聽到這話,裴言川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復如初,強裝鎮定地反駁道:“哼,陛下切莫輕信那些奸佞小人的胡言亂語,本王對安國忠心耿耿,又怎會去籌謀什么所謂的大動作呢?”
姜安芝看著裴言川那張看似真誠實則虛偽至極的臉,心中已是了然于胸。她再次冷笑著警告道:“好啊!那朕暫且就相信你這一回!不過,攝政王,朕還是要奉勸你一句,凡事需謹慎為之,切勿玩火自焚,否則最終只會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說完,她便不再理會斐言川,重新低下頭開始專注地批閱起奏折來。
“陛下這是在威脅本王嗎?”只見裴言川原本還算平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仿佛被烏云籠罩一般,他那深邃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如同冬日里的寒風般冰冷刺骨。
面對裴言川的質問,姜安芝毫不畏懼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迎向對方。她挺直了脊背,義正言辭地說道:“本王只是提醒你,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這話,斐言川冷哼一聲,聲音低沉而又充滿威嚴地回應道:“本王的身份?本王當然清楚得很,倒是陛下您,可千萬別忘記了!”說罷,他緊緊地盯著姜安芝,似乎想要透過她的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的想法。
此時的姜安芝心中雖然有些惱怒,但表面上依然保持著鎮定自若。她昂著頭,大聲說道:“本王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份!本王乃是安國的皇帝!而你,不過只是一個攝政王而已!”
然而,裴言川并沒有因為姜安芝的話語而有所退縮。相反,他向前邁了一步,逼近姜安芝,眼中透露出一股狠厲之色,咬牙切齒地說道:“那陛下就該好好做你的皇帝,莫要多管閑事,插手本王的事情!”
見此情形,姜安芝怒不可遏,她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裴言川怒斥道:“攝政王!你太放肆了!本王乃堂堂安國皇帝,豈容你這般無禮!”
面對姜安芝的憤怒,裴言川卻只是冷冷一笑,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他雙手抱胸,嘲諷地說道:“哼,陛下,如果您能夠乖乖聽話,不再與本王作對,本王或許還會對您心存幾分敬重。”
姜安芝氣得渾身發抖,她緊握著拳頭,狠狠地瞪著斐言川,一字一句地說道:“好啊!攝政王!本王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敢如此囂張跋扈!”
裴言川嘴角微微上揚,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隨后,他轉過身去,大踏步朝著門口走去。當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仍站在原地的姜安芝,再次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咱們走著瞧!”說完,便揚長而去,只留下姜安芝獨自站在那里,胸口不停地起伏著,顯然是氣到了極點。
幾天后,裴言川果然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