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蒙蒙亮,驢車吱呀呀碾過石板橋。
晏陌遲懷里揣著新烙的糖餅,余光瞥見余巧巧數錢袋的模樣,唇角勾起微不可察的弧度。三百斤粟米在車板后頭晃蕩,山藥用青蒿蓋得嚴實,晨露在葉片上滾成珍珠。
“等賣了這些,先置頭青騾。”余巧巧晃著腳上沾泥的繡鞋,“省得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