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破曉,元寶背著青布書包站在土地廟前。
褪色的紅綢纏著石獅脖頸,香爐青煙被寒風扯得七零八落。
他盯著廟檐下“桃源村塾”的匾額,棉袍下擺漸漸洇開深色水漬——原是驚得打翻了竹筒水壺。
“七歲正是開蒙的好年紀。”余巧巧攏著狐裘立在階前,發間珍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