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去年家里養了一只名字叫哈哈的和尚鸚鵡后,歡樂和爭吵都跟著到來,一樣不少,現實版的能讓你痛苦的都曾使你快樂,或者反過來有多少快樂就會有多少痛苦的短周期演繹,隨著哈哈的語言功能不斷開發,每每說出一句人話,大家都嬉笑不已,比如:爸爸媽媽姥姥旺旺貓…,但對于哈哈的養育觀念在女兒和姥姥間經常是吵的不可開交,姥姥要減掉哈哈的飛羽以免到處亂飛亂拉,不好打掃衛生,也不聽話,每天在樓頂趴著也不下來給人擼,女兒是堅決不同意的愛惜羽毛一族,覺的愛他就是要保持他最初的樣子,剪掉了就不是鸚鵡了,就是走地雞了;還有一個反復爭吵的點就是關到籠子里還是放養,姥姥的意見是要關到籠子里,偶爾出來放風一會兒就好了,女兒的想法是籠子的門就敞開著,哈哈想進想出隨便,所以姥姥經常拿著棍子嚇唬哈哈回籠子,因為不拿棍子根本逮不到,女兒只要看到姥姥拿起棍子就是奪過去扔掉,幾度很激烈,不可調和。
當你引進新事物以為是帶來更多新鮮感和體驗感,家里多了笑聲,其實都沒有想象的單薄,都是喜怒哀樂的厚實感,我對這些行為更多是望而不管,事后不咸不淡說上兩句,只要爭執后大家恢復理性和平和,并不是不能爭執。女兒是一腔熱情的純愛,姥姥是歷盡世事的控制欲,不同年齡段的認知差異。我從小沒有養過寵物,也沒有和任何寵物建立過情感聯系,所以對跨物種的交流比較淡薄。記得小時候大致是三年級的時候去同學家玩,被她家的狗咬了一口,小腿出血了,回家被老爸說了一頓后帶我去打狂犬疫苗,印象中很沮喪很疼,而且連著幾天都要打,真是很不開心的幾天,后面就再也沒有去過那個同學家了。
自從家里養了哈哈,我還是漸漸冰消融解的,聽到哈哈叫媽媽也由最初的無所適從、尷尷尬尬到現在坦然接受還會拿一些好吃的水果去喂他,比如他喜歡吃的藍莓,也逐步逐步建立起一點跨物種友誼,尤其發生了一件事促進了這種情誼:今年過年春節假期結束,我們從老家回到上海,到家后發現哈哈被窗簾的線纏到爪子上了,他渾身瑟瑟發抖,挨著的那么厚實的窗簾也被他啄出一個洞,洞的邊緣都是血,可以看出他非常努力的在自救,可惜沒有成功,我們迅速拿出剪刀減掉了一部分窗簾讓他可以活動下來,這時候發現他右爪的第二只小爪子的后一個關節已經斷掉了在亂晃,女兒看到后立刻抽涕起來眼淚一行一行的落下,我們就立刻找了異寵醫院,緊急送去就醫,拍片子,要做麻醉截肢止血,需要簽知情書,因為麻醉有出意外的可能,一瞬間我的責任感和擔憂和不舍濃濃上頭,揪心起來,這個眼前小小一只鳥,此刻成了我的親人,我成了他的家長,因為簽的是家長知情書,等他做好了截肢和止血,醫生把他拿出來的時候還閉著眼睛,我和女兒一起喊了聲哈哈,他瞬間睜開了圓鼓鼓的小眼睛,他還活著,他沒有死,我和女兒開心的擁抱起來,醫生叮囑了回家護理的注意事項后把他拿到護理箱繼續吸點氧,我和女兒的心也徹底放下來了。
是福是禍呢,對于哈哈肯定是大禍,差點一命嗚呼,不過大難過后,他也得到了更多的憐惜和寵愛,也越來越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