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驚恐的看著周圍互相殘殺的八個人,衛鈺和斯言縮在角落,不知所措
“怎、怎么辦?”斯言小聲的開口問著衛鈺。
凳腿依舊被衛鈺捏在手里,怎么辦?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不然,我們把凳腿安上試試?”衛鈺瞅到手里的兩根凳腿,他想起來剛剛他扯下之后小石屋便停止轉動了。
“萬一又開始轉了呢?”斯言的擔憂不無道理,可衛鈺想賭一把,他覺得那個侍衛應該不會設置的如此草率。
衛鈺沒回答斯言的話,可也沒開始行動,他就這么愣愣的看著斯言,千言萬語都凝在眼中。
斯言咽了咽口水:“好吧,他要是又轉,我們就又拔下來!”
衛鈺縮在地上,避過還在互相你一拳我一腳的幾個人爬向屋子中間的小方凳,他輕手輕腳的,生怕碰到迷在幻煙中的人。
衛鈺此刻緊張的不得了,石屋本就不大,方凳被人踢來踢去,原本還在中間,此時卻被人踢到了另外一邊,他咬了咬牙,繼續往前爬。
“啊…”這一聲還未叫出聲,衛鈺便立馬捂住了嘴,他緩緩抽動著被人踩住的手,手中凳腿和手背的腳互相硌著,疼痛感十足。
踩著衛鈺左手的人眉頭皺了皺,就這么晃神的功夫便被另外一個猛給了一腳,瞬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衛鈺急忙拿出手,可凳腿在地上滑了一下,發出的聲音驚的那個人猛地低頭往下看。
這一眼的對視讓衛鈺背上都開始生汗,那個人雙眼無神、毫無焦距,可他緩緩蹲下身來,一眨不眨的看著衛鈺。
他右手握拳高高舉起,衛鈺整個人都趴在地上,他快速的蹬著腿往方凳那邊爬去,哪怕這一拳砸在他身上,他也要將凳腿插回去!
“喂!你快去啊,我堅持不了多久!”
斯言死死的抱著那個人的手臂,十二個人中,這個人身型和力量最為高大,他們在第六個山洞中也是靠他的力氣才能活下來。
衛鈺見狀不再敢耽擱,身后是拳拳到肉的聲音,往前是沒有把握的機率。
“咔、咔。”兩聲,凳腿被衛鈺快速的安了回去。
沒有任何變化!
幻煙散去,石屋沒有再次轉動起來,沒有變化…
他急忙回頭看向斯言,只見他被那人壓在身下,一拳一拳的捶著他的頭,身下的斯言只能牢牢的護著頭,滿臉痛楚。
衛鈺起身跑過去想幫斯言,可他卻發現,壓著斯言的那個人的嘴角和眼角竟開始往外滲血,力氣和速度也小了很多。
斯言也意識到了,使勁兒一頂便將身上的人給頂了下去,他腦袋被打的昏昏的,站起來后幾個踉蹌,衛鈺急忙伸手扶了一把。
屋內互相殘殺的八個人都停了下來,他們一動不動,木訥的臉上滿是血痕,石屋一片寂靜,只有鮮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的聲音,格外瘆人。
斯言有些害怕,他抓著衛鈺的手臂開始發抖:“他們怎么了?”
像站著死了一樣!
不知道,他不知道!
而且,他和抓著他的這個人怎么沒事?!
屋內的八個人從一開始的一滴一滴,到滿臉鮮血,在燭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點點紅光。
凳腿安上去了,幻煙消失了、石屋也不轉了,可是門口那兩扇木門上的尖刃依舊還在,格外牢固。
“這煙已經不是致幻了,是有毒!”斯言四下看了看,已經有人倒在地上開始抽搐。
“可是我們怎么沒事?!”衛鈺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不是因為我們最早脫離幻煙?”斯言略微思索了一下,他們二人最早清醒過來,可也不代表他們沒吸入幻煙啊。
兩個人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互相對視了一眼,生怕自己也開始流血。
“呃、呃!”剛剛揍著斯言的那個人突然掐著自己的脖子,發出的聲音像窒息一般,他的臉色開始變紫,越來越多的血往嘴里流出,不過多時便沒了動靜。
“喂、你有沒有辦法啊?這煙好像變了,不是剛剛致幻的作用,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會中毒的!”
他不想就這么死在這里,他還有很重要的事,他一定要出去!
“你別只催我啊,你自己也想想辦法!”衛鈺聞言生出了些惱意,他自己沒長腦子嗎?
斯言被懟的回了回神,他看向木門上遍布的尖刃,皺了皺眉:“我們是不是要想辦法解決掉門上的竹刀?”
衛鈺不想回答他這個問題,簡直是白癡!想出去不解決竹刀難道還能變成蒼蠅飛出去嗎?
“我們把木門砸倒不就行了?”斯言眼睛亮了一下,覺得自己真聰明。
屋內的血腥味越來越重,聞的衛鈺有些想吐,他捂緊自己的口鼻:“怎么砸?”
這倒是問到了斯言,他看來看去屋里也只有一個方凳,還有八個要死不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