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蘇璃開始暗中調查月影死亡的細節。她找到了一些曾經與月影關系密切的族人,試圖從他們的口中拼湊出當時的真相。然而,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幾年,許多細節早已模糊不清,甚至有些族人已經不愿再提起那段痛苦的回憶。
“月影的事?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記不太清了。”一位年長的雌性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回避。
“月影是個好孩子,可惜……唉,別提了。”另一位雄性嘆了口氣,眼神中滿是惋惜,卻不愿多說。
蘇璃感到一陣挫敗,但她并沒有放棄。她決定親自去月影墜崖的地方查看,希望能找到一些被忽略的線索。然而,懸崖邊的風沙早已掩蓋了當年的痕跡,蘇璃蹲在地上,仔細搜尋著每一寸土地,卻一無所獲。
她的手指被粗糙的巖石磨得生疼,膝蓋也因為長時間的蹲跪而酸痛不已。她抬起頭,望著眼前深不見底的懸崖,心中涌起一股無力感。時間已經過去太久了,許多證據早已被歲月抹去,她真的能找到真相嗎?
就在她幾乎要放棄的時候,她的目光突然被一處隱蔽的巖石縫隙吸引。她小心翼翼地撥開縫隙中的雜草和碎石,發現了一塊破碎的獸皮。獸皮已經褪色,邊緣有明顯的撕裂痕跡,上面還沾著一些干涸的血跡。
蘇璃的心中一緊,她意識到,這可能是月影墜崖時留下的證據。她將獸皮小心翼翼地撿起,心中既激動又忐忑。
......
蘇璃找到族長,將灰燼的懺悔和自己發現的獸皮一一呈上。族長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他沉默片刻,最終決定召開部落會議,公開審理此事。
部落會議在中央廣場舉行,族人們圍坐在火堆旁,氣氛凝重而緊張。蘇璃站在族長身旁,手中握著那塊沾有血跡的獸皮,目光堅定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蒼夜角落,神情復雜,既有一絲期待,又帶著深深的不安。
族長站起身,聲音低沉而威嚴:“今天召集大家,是為了揭開月影死亡的真相。蘇璃帶來了新的證據,我們需要重新審視這件事。”
人們議論紛紛,下面嘈雜聲一片。灰燼站在人群的另一端,臉色蒼白,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的目光閃爍,不敢與人對視。蘇璃走上前,將手中的獸皮高高舉起,聲音清晰而有力:“這是我在月影墜崖的懸崖邊發現的獸皮,上面沾著她的血跡。而這塊獸皮的邊緣有明顯的撕裂痕跡,證明月影墜崖時曾與人發生過激烈的拉扯,而那個人正是灰燼!!!。”
族人們低聲議論起來,目光紛紛投向灰燼。灰燼的臉色更加蒼白,他下意識地后退一步,聲音顫抖:“你……你憑什么說這是我做的?這獸皮可能是任何人的!”
蘇璃冷冷地看著他,語氣堅定:“灰燼,前幾天你在懸崖邊的懺悔,我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你親口承認,是你推了月影,導致她墜崖身亡。而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將責任推給蒼夜,甚至散布謠言,讓族人對他產生敵意。”
灰燼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嘴唇顫抖著,似乎想要辯解什么。
族長看著灰燼這樣,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隨即歷聲音說道:“灰燼,證據確鑿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灰燼環視著四周,族人們的目光如刀般刺向他,原本對他的信任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灰燼的身體微微顫抖,最終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低聲說道:“是……是我做的。我……我太喜歡月影了,可她偏偏對蒼夜感興趣。我……我一時沖動,推了她……我沒想到她會死……”
族人們的憤怒在這一刻徹底爆發。一個年長的雌性站起身,聲音中帶著哭腔:“灰燼,你怎么能做出這種事?月影是那么善良的孩子,你怎么能害死她?”
另一個雄性也憤怒地說道:“你不僅害死了月影,還讓蒼夜背負了這么多年的冤屈!你簡直不配做狼族的戰士!”
族長深吸一口氣,聲音低沉而威嚴:“灰燼,你的罪行不可饒恕。從今日起,你將被逐出部落,永遠不得歸來。”
灰燼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抬起頭,看向蒼夜,聲音中帶著哀求:“蒼夜……求求你,原諒我……我知道我錯了……”
蒼夜沉默片刻,最終搖了搖頭,聲音低沉:“灰燼,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事情負責,你想想月影,她那個時候該多難受啊。”
灰燼絕望地癱軟在地上,突然情緒像是到達了巔峰,他嘶啞著嗓子大聲尖叫喊道:“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帶下去。”族長的聲音仿佛一聲嘆息,兩名狼族守衛聞言,將如同一灘爛泥般的灰燼拉了下去。
蘇璃從后面默默牽起了蒼夜的手,蒼夜微微一僵,卻沒有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