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這是……”艾拉拉被一團溫暖的白光包裹,身上的傷不治而愈。
“她的屬性……”澤不知何時從一邊的樹上躍下,靜靜地看著白光中心的少女,“有意思。”
“你你你……”艾拉拉慌張地看著澤,“你是那個轉校生?”
“說不清楚話就別說,那丫頭這么機靈,她朋友咋看著傻乎乎的呢。”澤漫笑著說。
“不是,我哪傻了?”艾拉氣極敗壞地口吐芬芳。
“對號入座咯。”澤雙手一攤,一副無辜樣兒。
“哎?對了,你也是妖哇?”艾拉拉反應過來問。
“是。”澤翻了個白眼。
艾拉拉:……(不想說了)
“呵呵,有點意思。”一直在樓上觀戰的貓面人輕笑一聲,轉而消失不見。
“等一下,不對勁。”澤突然神色一凜,白光中的少女眉頭緊皺,四周的白光開始不受控制地亂竄,好幾次差點傷到二人。
澤兩三步躲過白光,向上一躥,一把摟住半空中的白雨,將一張紙符貼在她身上,繼而落地,白光一下消失了。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把慌張躲避的艾拉拉看得一愣一愣的。
“她怎么了?”艾拉拉擔心地看著澤懷中雙眼緊閉的白雨。
“才覺醒就承受了[魂火畫意],又突破了〔操控者〕,剛才又簽訂了靈契,縱使有「神隱」在身也無法承受連續的沖擊。再說了,才覺醒掌握不好能力很正常啊。”澤道,“沒事,回去睡一覺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那就好。”艾拉拉剛松一囗氣,又氣呼呼地沖著澤喊道,“喂,把你的大豬蹄子拿開,‘男女授受不親’懂嗎?”
“我放手了你這么小個子怎么弄?”澤輕蔑地說著,轉頭就走。
“你去哪?”艾拉拉追上去問道,“這么晚了該怎么和她奶奶解釋啊?況且還是你抱著她……”艾拉拉警惕地看著澤。
“那去你家,總不能去我家吧?”澤說著,突然回頭,“等一下…”他指尖躥出一抹小小的黑影向破壞的畫室一指——黑影迅速將畫室恢復如初。
【奶奶,藝術節快到了我和艾拉拉一起討論關于作品和布置問題就就在她家方便一點,正好我們家旁邊不正在裝修嗎,有點鬧,今晚了不回去了,早點睡。】小小的房間被大大小小的綠植簇擁,搭配著復古風格,別有一番韻味。
“我以白雨的名義發了一條短信給她奶奶,你看行不行。”艾拉拉晃晃白雨的手機。
“你說行就行,你比我更了解她。”澤漫不經心地玩把一只小小的銅鈴。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艾拉拉一邊嘟嚷著,一邊又改了幾處措詞,這才忐忑不安地點擊了“發送”。
——
“完了……今天回去難逃一死啊……”白雨哀號道。
“沒辦法,我們只能這樣處理了,你的排骨吃不吃?”艾拉拉一邊說一邊直勾勾盯著白雨食盤中的排骨。
“你吃吧。”白雨有氣無力地說,“噯,對了,昨晚的事……”白雨看了看自己的手,“我…是妖?”
“嗯…其實我見到你第一刻就感知到了你‘妖’的氣息,不過你似乎不知道,所以我才沒告訴你的。”艾拉垂下眼說道,“不過,真的好奇怪啊,你怎么不知道呢?”
白雨搖搖頭:“你和我說說吧?澤也是妖?「神隱」又是什么?”
“嗯。其實我也是昨晚才知道他是妖的,他的氣息藏得太深了。除此之外,時逾應該也是,雖然他的氣息也藏得很好,但我在「九重機」時偶然見過他。其它的,你讓澤和你說吧,我躲組織太久了,不太了解現在的情況。”艾拉拉一邊吃一邊說。白雨看向澤。
“簡單來說,《神種》的故事聽過吧?(見第一卷“引子”中),現在有三大組織鼎力,「浮生會」,「九重機」和「陰陽閣」。因為一則寓言,三大組織現在都在找中原的兩顆神種,寓言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神隱」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和寓言有關。”澤淡淡地說,“還有,你的屬性很奇怪,常見的五行中,你似乎哪一行都不是。”
“那……”白雨似乎還想問什么,卻被一人打斷。
“白同學,你有一封信在學校放好久了,老師讓我給你送來。”時逾像幽靈一般不知何時出現在后面。艾拉條件反射似的皺了皺眉。
“謝謝……”白雨有些疑惑地接過一封深色的信。
“我看看我看看,不會是情書吧?”艾拉拉興奮地搶過打開:
繼承者:
您好!
很抱歉以這種麻煩的方式見面。但由某種原因,我不能離開現處位置,只能請你幫我將你母親的《鳶語》在九月十六子時帶到23號地鐵站下(這也算是作為你母親的心愿),我會提供你母親的線索。
沒有屬名,條件卻足夠誘人。
“誰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萬一是陷阱呢?”澤道。
“反正我要去”白雨不想放棄一絲關于母親的線索。
“我和你一起。”艾拉拉堅定地說。
澤沉思半晌,也點點頭,“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