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中國式的教育是讓我們尊重死人的說法,我沒有意見,但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這樣的迂腐之才也配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所能做出來的事?詹風是完全否認這種觀點的,如果是,那國家的十四億人口離滅國也不遠了!
走出出租房,詹風心不在焉的走在街上,一方面是要回自己的租房開摩托車來接她的姐姐,一方面是在想如何跟爸媽說明這邊的情況。
就這樣迷離的走著,此刻相距不過倆公里的距離第一次讓他感覺如此遙遠,他自己也害怕沒到租房自己先躺下了,雙腿仿佛是跟腦子離了線,好幾次他都走錯路口,即使這樣,他也還是走著,跑著。
車倆駛過如殘影:路牌,站點貌似長了腿。偶然把他撞倒在地,他也沒有任何知覺,只是自顧自的爬起來繼續朝家的方向跑去。路燈時亮時暗,整個世界還是如往常一眼喧鬧,但他卻是什么都聽不到,如行尸走肉。
回到租房第一件事,詹風就打電話給他的父親說了此事。詹風能明顯感覺到電話那頭的安靜,許久之后才傳來聲音。
此刻的父親在停頓之后也是冷靜說道:「風兒,你先把你姐姐接到你那邊,我這邊安頓好家里的事就下來。」
掛掉電話,詹風此刻也是無力的點上一根煙,大學時的他就有抽了,一個人漂泊異地五年,兼職需要的同時,也因為當年初中的事而落下了病根!愣神之際,他才發現因為剛才被車撞到的膝蓋在流血。簡單清理了下,詹風便返回了老姐的住處。
再次來到老姐租房處,她已經收拾好東西和于家志在樓下等著了。一看到他,我的雙手便按耐不住要揮拳的沖動,但還是最終沒有動手。我知道,我姐不喜歡我打架。
我快速的把東西放好,抱起姐姐上了車,朝家開去,全程沒有和余家志說一句話。
回到租房處,我像是往常一樣給姐姐做了晚飯,我知道,她最喜歡吃我做的飯了,而她也不怎么會做飯,但在她那邊,所有事都是她一個人做。
直到吃完晚飯后她去洗澡這段時間,余家志也沒有打來一個電話。我姐也說了他回店里工作了。我知道她的善良,不愿意給別人添加麻煩,也不再提她的事,只是一個勁兒的逗她開心。
姐姐的笑容還是那么好看,治愈。直到晚上十二點后,姐姐睡下了,我才去了余家志工作的店里。
來到這世界二十年,大小事都是我的姐姐在幫襯著我,9歲那年,母親患上精神病在醫院倆個多月,哥哥脾氣大,受不了我的吵鬧,是姐姐在我身旁陪著。家里窮的只買得起一點青菜的時候,是姐姐讓著給我,初三年母親病復發時也還是姐姐一刻不離的安慰,大學時因打架差點被抓進警察局時還是她在幫著我:父母吵架時她護著我,考試不及格被罰不準吃飯時是她偷偷的給我留了饅頭,還是揣在懷里熱乎的......
我記得有一次小學的作文題目是寫一篇我的媽媽的故事,那時候拿了第一名。里面有一句話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我們家很窮,但我很幸福。因為我有倆個媽媽;一個對我很嚴格,我成績不好時她會罵我,罰我,一個會時刻保護著我,陪我玩砸枕頭游戲,做噩夢了會緊緊的抱住我,后來,一個媽媽生病了,但另外一個會永遠的保護著我。
一路回想著過去的點點滴滴,隨著一聲聲嘈雜的車流。
聲,思緒逐漸被拉回現實,轉眼也到了店門口。
老姐的店叫酸甜水果,她知道我特別喜歡吃水果,我腸胃不好,無法接受太油膩的。余家志也在這兒店里工作。
余家志是韶關人,大專畢業,在店里工作倆年多了。此刻的他正在忙著收檔。看到我的到來,他也是打了一聲招呼。他知道,我過來肯定是來找他興師問罪的!
沉默了許久,我先開了口:我姐的病你都知道,為什么不說?當初加你微信你怎么跟我保證的?
余家志還是在忙著手頭的工作,一句話也不說。或許,他心里肯定我不敢動手!
看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我隨即便是一拳過去。這一拳三分力度加七分火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潮他臉上招呼,頓時讓他老實不少。
隨著他倒地捂著臉夾看向我的同時,我便快速的捕捉到其眼神的一絲恐慌!當即我便冷眼說道:「如果你還是繼續這樣,我便打到你說為止!我也不介意招呼我的朋友過來!
在這句話出來的同時,詹風身上的殺氣也逐漸顯露出來。要知道他能一個人在潮州讀書五年,靠的就是膽識和拳頭!要想不被人欺負,那就必須得要膽識和熬得住揍的身體。能用拳頭解決的事情往往比用腦子來得更加能震懾人!
他知道,眼前的雜碎根本不配稱得上叫」人「人」。他只是一個連畜生都不如的骯臟齷鹺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