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老爺在大堂請您過去一敘。”大將軍司馬復身邊下人包仆急急趕來,此時一改驕橫,滿臉堆笑,反而讓司馬南宮和二夫人極為不適。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此時,司馬南宮有三品大員官職在身,自然也是兼俱幾分威嚴。
“是,是,小的這就去稟報老爺。”包仆諾諾地下去了。
“真是一群勢力眼。”穆風嗤笑道。
“飛鴻兄,不如你在舍下稍微片刻,我去父親大人那邊稟告一聲,回來再敘。”司馬南宮不好意思道。
“南宮兄,我也是三品大員,又是駙馬爺,想必你大將軍也總給我幾分薄面,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去,免得又受人欺負。”穆風說道。
二夫人也緊說道:“是啊,南宮,還是讓上官大人陪你一同前去吧,你爹他脾氣不好,如果你一人前去,免不了一頓訓斥,何況還有大夫人她們……”
“娘,你不用擔心了,現在兒子是三品大員,比大哥的職位還高,諒他們也不敢再小瞧咱們。”司馬南宮說完,就和穆風一起去見大將軍了。
將軍府內堂,自是比司馬南宮他們住的地方要奢華許多,金碧滿堂,比王公國戚也不遑多讓。
二人進了內堂,朝大將軍司馬復行了李,“拜見父親大人!”“拜見大將軍!”
“哎呀,駙馬爺也來了,真是讓本將軍受寵若驚啊,北臺,趕緊給駙馬爺和你二弟請坐。”司馬復一臉媚笑。
司馬北臺一臉的不情愿,讓他給駙馬讓座也就算了,還要給這個庶出的廢物讓坐,他實在忍受不了。
“怎么,北臺兄莫非對我等三品大員有什么不滿?”穆風見他如此,便借機譏諷道。
司馬北臺擠出一絲訕笑,“下官哪敢,請二位大人上座。”
“南宮啊,以后要跟駙馬爺好好學習討教,上官大人可是咱們大梁未來的肱骨之臣啊!咱們將軍府以后可要全靠你了。”司馬復開懷笑道。
司馬北臺心里一驚:父親大人對這個廢子怎么會轉換如此之快,還說將軍府要靠他了,自己豈不是岌岌可危了。
“今日駙馬爺就莫要回去了,老夫在府上要好好款待一下駙馬爺,就算祝賀駙馬爺高升,還請駙馬爺不要推辭。”司馬復滿臉堆笑。
“那恭敬就不如從命了!”穆風爽快回道。
就連司馬復都是一愣,他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想到穆風就這么輕易答應了下來。他心中自然是十分高興,但司馬北臺卻是黑著臉,拱首道:“父親大人,孩兒身體有些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也罷,這兒有你二弟陪著駙馬就行了,你下去吧!”
氣得司馬北臺拂袖而去,并沒有再和穆風與司馬南宮打招呼。
回到房內,司馬北臺將桌上的東西推翻在地,咆哮著東踢西打,丫鬟小玉兒正好端茶進來,“世子,您這是怎么了?”
司馬北臺眼睛通紅,一把扯爛她的衣衫,吼道:“怎么了?你這不是明知故問,連你現在也嘲笑我,看不起我?”
“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奴婢不敢,給奴婢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嘲笑世子。””現在將軍府有喜事,世子應該高興才是。”玉兒求完饒,又小聲諾諾地說。
“喜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這喜事變成喪事?”說完,司馬北望猙獰地用雙手擰斷了玉兒的脖子。
看在躺在地上的玉兒,司馬北臺狠狠地說道:“擋我路者,都得死!不管是誰!”
這時,大夫人聞訊朝房間走來。
看到地上斷氣的丫鬟,嚇得大夫人呆在一旁,“臺兒,你這是怎么了?讓你爹知道你殺了人,還不得用家法懲罰你,我的天啊,這真是作孽啊!”
“別提我爹那個老東西,他暈頭了,竟然要重用那個二房的廢物,還準備要把將軍府交給他,我才是將軍府的嫡長子。”司馬北臺毫無悔意說道。
“臺兒,怎么可能?你爹對你最好了,絕不會將家里交給那個廢物,我這就把那個狐媚二房找來,不知道又在你爹那里灌了什么迷魂湯呢!”大夫人氣得嘴唇哆嗦。
“娘,不用了,那個廢物已經被皇上封為三品御前侍衛,連爹都對他另眼相看,我們算是完了,這個家以后沒有我們立足之地了。”
“臺兒,那該怎么辦啊!你可得想想辦法啊!娘是一點主意都沒有了!”
司馬北臺臉形扭曲,從衣口拿出一包藥粉,“娘,今天晚上將這包藥倒入茶中,給那老東西喝下,這以后我就是將軍府的家主了,再也不用受制于人了。”
“你,你這是給你爹喝的什么?”大夫人驚魂未定。
“放心吧娘,這只是一般的普通迷藥,喝了之后武功盡失,但不會對人造成傷害,以后你就陪著爹安度晚年,這個家就交給我來打量吧!”
“臺兒啊,你可千萬不能害你爹啊,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啊!”大夫人顫抖著說。
“娘,你真是頭發長見識短,這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擔心來擔心去的,連你親生兒子都不相信,這藥吃不死人,何況我這里還有解藥,一旦我成了將軍府家主,就馬上給爹服下解藥。”說完,一把將大夫人推出門外。
大夫人拿著藥戰戰兢兢地走了。
“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爹,這是你逼我的,到了陰曹地府別怪我心狠!”司馬北臺將拳頭握得咯咯響。
入晚,大將軍司馬復喝得伶仃大醉,大夫人將他安頓下來,司馬復起身說道:“安秀,你不用忙活了,今晚我去二房那里。”
“老爺,您,您可一直在我這歇息的啊,七八年沒去過二房那里了,今晚怎么要去她那里?”大夫人吃驚問道。
“你看你,這么老了還吃上醋了不成,這不宮兒成了三品大員了嘛,老爺我高興,高興啊,也要去二房那里看看,畢竟好久沒和她們母子二人團聚了,好,不說了,走了!”
“老爺,那您也得喝了這杯醒酒茶再走吧!”大夫人說著,趕緊將藥倒入其中,端到司馬復面前。
司馬復毫無戒備,溫和道:“哎,還是夫人您體貼啊,為夫戎馬一生,受傷無數,都是夫人您悉心照料。”
大夫人心中預感不妙,剛想上去勸阻,沒想到司馬復一飲而盡,還未下肚,便面色慘白,口吐鮮血,“夫人,你,你,你好……”
“老爺,老爺,你這是怎么了,臺兒說這藥只是普通的迷藥啊,不可能……”大夫人嚇得六神無主,哭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