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灑進辦公室，顧清歡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昨晚的酒會讓她精疲力盡，但更讓她心煩意亂的是林墨深的態(tài)度。
“顧總監(jiān)，林總讓您去他辦公室。“內(nèi)線電話響起。
顧清歡整理了一下衣服，深吸一口氣，走向總裁辦公室。
推開門，她愣住了——陸子謙居然也在。
“顧總監(jiān)，早。“陸子謙笑著打招呼。
“陸總。“顧清歡禮貌地點頭，看向林墨深，“林總，您找我？“
林墨深從文件中抬起頭：“坐。“
顧清歡在陸子謙對面坐下，感覺氣氛有些詭異。
“宏遠集團想和我們合作一個新項目。“林墨深開門見山，“陸總點名要你負責。“
顧清歡心里一驚：“我？“
“沒錯。“陸子謙笑道，“顧總監(jiān)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這個項目交給你最合適。“
林墨深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掃過：“顧總監(jiān)，你覺得呢？“
顧清歡迅速權(quán)衡利弊：“如果林總信任我，我愿意試試。“
“很好。“林墨深合上文件，“那就這么定了。陸總，具體細節(jié)你和顧總監(jiān)談。“
陸子謙站起身：“那我們?nèi)h室？“
顧清歡看向林墨深，后者點點頭：“去吧。“
走出辦公室，顧清歡感覺如芒在背。她知道，林墨深一定在看著他們。
會議室里，陸子謙關(guān)上門，突然說：“清歡，好久不見。“
顧清歡后退一步：“陸總，我們還是談工作吧。“
陸子謙苦笑：“你還是這么防備我。當年的事......“
“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顧清歡打斷他，“陸總，我們還是談?wù)勴椖俊！?/p>
陸子謙嘆了口氣：“好。這個項目是關(guān)于區(qū)塊鏈技術(shù)在金融領(lǐng)域的應(yīng)用......“
兩人討論了整整兩個小時。結(jié)束時，陸子謙突然說：“清歡，晚上一起吃個飯吧？就當是老同學(xué)敘舊。“
顧清歡正要拒絕，手機突然響了。是林墨深發(fā)來的消息：“晚上七點，地下車庫。“
她松了口氣：“抱歉，陸總，我晚上有約了。“
陸子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是嗎？那改天吧。“
回到辦公室，顧清歡發(fā)現(xiàn)林墨深正在等她。
“談得怎么樣？“他問。
“初步方案已經(jīng)確定了。“顧清歡匯報，“陸總的想法很有前瞻性，但風險也不小。“
林墨深點點頭：“你負責評估風險，隨時向我匯報。“
“明白。“
“晚上七點，別遲到。“林墨深突然說。
顧清歡一愣：“林總，您真的要......“
“這是工作。“林墨深打斷她，“晚上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
顧清歡松了口氣：“好的。“
晚上七點，顧清歡準時到達地下車庫。林墨深已經(jīng)等在車旁，他今天穿著一身深灰色西裝，襯得整個人更加挺拔。
“上車。“他拉開后座車門。
顧清歡坐進去，發(fā)現(xiàn)車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司機呢？“她問。
“我開車。“林墨深發(fā)動車子。
顧清歡心里有些不安，但沒說什么。車子駛出車庫，卻不是往市區(qū)方向。
“林總，我們這是去哪？“她忍不住問。
“吃飯。“林墨深淡淡道。
顧清歡愣住了：“不是說見客戶嗎？“
“騙你的。“林墨深看了她一眼，“不然你怎么拒絕陸子謙？“
顧清歡心里一暖：“謝謝林總。“
林墨深沒說話，但嘴角微微上揚。
車子停在一家私房菜館前。顧清歡跟著林墨深走進去，發(fā)現(xiàn)這里環(huán)境清幽，沒有其他客人。
“林總經(jīng)常來這？“她問。
“第一次。“林墨深說，“聽說這里的菜不錯。“
顧清歡心里一動，突然明白他是特意帶她來的。
吃飯時，林墨深突然問：“你和陸子謙，到底有什么過節(jié)？“
顧清歡放下筷子：“林總為什么這么問？“
“他看你的眼神不對。“林墨深直視著她，“告訴我實話。“
顧清歡沉默片刻，終于開口：“大學(xué)時，他追過我。我拒絕了，但他不死心，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找人跟蹤我。“顧清歡苦笑，“后來我報了警，事情鬧得很大。他父親出面擺平了，他也轉(zhuǎn)學(xué)了。“
林墨深的眼神冷了下來：“所以他現(xiàn)在是來報復(fù)的？“
“我不知道。“顧清歡搖頭，“但這次合作，我會小心。“
林墨深突然握住她的手：“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樣。“
顧清歡心里一顫，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握得更緊。
“顧清歡，“林墨深低聲說，“五年前的事，你還記得嗎？“
顧清歡愣住了：“五年前？“
林墨深正要說什么，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臉色一變：“抱歉，我接個電話。“
他走到一旁接電話，顧清歡卻陷入了沉思。五年前，她剛畢業(yè)，在一家小公司做財務(wù)助理。那時發(fā)生了一件改變她命運的事......
“清歡，我們得走了。“林墨深回來，臉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
“公司出了點問題。“林墨深說，“有人泄露了我們的商業(yè)機密。“
顧清歡心里一沉：“和陸子謙有關(guān)？“
“還不確定。“林墨深拉起她的手，“但你要小心。“
回到公司，整個財務(wù)部燈火通明。顧清歡一進門，就看見程以墨站在她的辦公室門口。
“清歡，你沒事吧？“程以墨關(guān)切地問。
“我沒事。“顧清歡說，“程學(xué)長怎么在這？“
“我聽說林氏出了事，擔心你......“
“顧總監(jiān)，“林墨深突然出現(xiàn)，“我們需要開個緊急會議。“
程以墨還想說什么，林墨深已經(jīng)拉著顧清歡離開。
會議室里，高層們面色凝重。林墨深坐在主位，聲音冰冷：“有人泄露了我們的新項目計劃，現(xiàn)在宏遠集團搶先發(fā)布了類似的產(chǎn)品。“
顧清歡心里一沉，突然想起今天和陸子謙的談話。難道......
“顧總監(jiān)，“林墨深看向她，“你和陸子謙的談話內(nèi)容，有沒有涉及核心機密？“
顧清歡站起來：“沒有。我們只討論了技術(shù)方向，沒有涉及具體方案。“
林墨深點點頭：“我相信你。但現(xiàn)在，我們需要找出內(nèi)鬼。“
會議持續(xù)到凌晨。散會后，顧清歡疲憊地回到辦公室，發(fā)現(xiàn)桌上放著一杯熱牛奶。
“喝了吧。“林墨深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今晚辛苦了。“
顧清歡轉(zhuǎn)身，看見他靠在門邊，眼中帶著一絲溫柔。
“林總......“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清歡，“林墨深走近一步，“五年前，在xx醫(yī)院，你是不是......“
話沒說完，顧清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陸子謙發(fā)來的消息：“清歡，明天見個面吧，我有重要的事告訴你。“
林墨深看到消息，臉色一沉：“不許去。“
“林總......“
“這是命令。“林墨深握住她的肩膀，“顧清歡，你是我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顧清歡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眸，心跳突然加快。
“我知道了，林總。“她輕聲說。
林墨深松開手，轉(zhuǎn)身離開。走到門口時，他突然停下：“清歡，五年前的事，我們改天再談。“
顧清歡看著他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五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林墨深會知道？
她端起已經(jīng)涼了的牛奶，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就像此刻的心情。
窗外，夜色深沉。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