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政局門口，蘇雨晴站在臺階上，秋日的陽光灑在她身上。她今天穿了件米色風衣，襯得整個人格外清瘦。

“雨晴，再給我一次機會?！袄蠲鬟h抓著她的手腕，“我知道錯了?！?/p>

蘇雨晴抽回手，語氣平靜：“明遠，我們好聚好散吧。這些年，你出軌的次數我都數不清了。每次都說會改，可結果呢？“

李明遠的臉色變得難看：“你別忘了，你現在住的房子，開的車，都是我買的。離婚？你拿什么養活自己？“

“我可以住學校宿舍，坐公交地鐵?！疤K雨晴抬起頭，“李明遠，我不是當年那個需要依附你生活的小女孩了?！?/p>

陳默站在不遠處，聽見這番話，嘴角微微上揚。他認識的蘇雨晴，一直都是這樣倔強而堅強。

“是因為他嗎？“李明遠突然指向陳默，“那個設計師？我查過了，他是你高中同學對吧？你們早就勾搭上了是不是？“

“你閉嘴！“蘇雨晴的聲音第一次有了波動，“陳默和我清清白白，不像你...“

“清清白白？“李明遠冷笑，“那為什么每次項目會議，他都用那種眼神看你？為什么你一有困難他就出現？蘇雨晴，你別自欺欺人了！“

陳默走上前，將蘇雨晴護在身后：“李先生，請你放尊重點。我和雨晴確實曾經相愛，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F在，我只是作為一個朋友在支持她?！?/p>

“朋友？“李明遠譏諷道，“裝什么正人君子？當年要不是你...“

“夠了！“蘇雨晴打斷他，“李明遠，我們之間的問題和別人無關。今天這婚，我是離定了。“

她轉身走進民政局，背影挺得筆直。陳默跟上去，聽見她小聲說：“對不起，讓你看笑話了?！?/p>

“你不需要道歉?！八p聲說，“你很勇敢?！?/p>

辦理離婚手續的過程很快。走出民政局時，蘇雨晴長舒一口氣，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陳默問。

“先搬出那個家吧?！八α诵?，“其實我早就租好了房子，就在學校附近。“

陳默點點頭：“需要幫忙嗎？“

“不用了。“她搖搖頭，“我想自己來?！?/p>

看著她堅定的眼神，陳默突然想起高中時的蘇雨晴。那時候她也是這樣，明明可以讓他幫忙搬書，卻非要自己一趟趟地跑。

“那...一起吃個飯？“他試探著問。

蘇雨晴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啊，我知道附近有家不錯的川菜館?！?/p>

兩人并肩走在街上，秋風吹起她的發梢。陳默偷偷打量她的側臉，發現她的神情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其實...“她突然開口，“當年分手的事，我一直很后悔?！?/p>

陳默的心跳漏了一拍：“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因為我覺得，是時候面對過去了。“她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陳默，當年是我太沖動，沒有聽你解釋就...“

“都過去了?！八驍嗨?，“重要的是現在。“

蘇雨晴看著他，眼里有淚光閃動：“可是...“

“雨晴，“他輕聲說，“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慢慢來。“

她點點頭，眼淚終于掉下來。陳默伸手擦去她的淚水，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一件珍寶。

這一刻，街道上的喧囂仿佛都遠去了。只有秋風拂過，帶著桂花的香氣，像是時光在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