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讓水間月等太久,毛利蘭就來了。她手里提著一個小巧的手提包,臉上帶著幾分焦急與擔憂。走進病房的那一刻,她的目光立刻落在了病床上熟睡的柯南身上。柯南蜷縮在被子里,呼吸平穩而均勻,似乎正沉浸在一個甜美的夢中。
毛利蘭輕輕走到床邊,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溫柔與自責。她心里明白,柯南這次受傷,雖然表面上是意外,但仔細想來,作為他的姐姐,自己確實也有疏忽之處。她責怪自己沒有時刻關注柯南的安全,沒有在他身邊給予足夠的保護。這種自責感,讓她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不稱職的姐姐,一個總是讓弟弟陷入危險的守護者。
水間月見毛利蘭來了,便悄悄退出了病房。他深知,此時此刻,毛利蘭需要的是與柯南獨處的空間,去彌補那份因疏忽而產生的愧疚。水間月離開醫院后,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他一邊往家走,一邊在心里盤算著如何度過這個月剩下的日子。手中的錢已經所剩無幾,而生活的壓力卻如影隨形。他嘆了口氣,臉上寫滿了無奈與悲傷。
在事務所里,毛利小五郎坐在桌前,手里拿著一罐啤酒,眼神迷離而深邃。他嘴里念叨著:“再放縱這最后一回,為了孩子們也該認真起來了。”然而,話音剛落,他便一飲而盡,隨后趴在桌子上,發出了嗚嗚的聲音。那聲音既像是在哭泣,又像是在嘲笑自己。他似乎已經喝醉,卻又似乎還保持著一份清醒。
電話機突然響起,打破了事務所的寧靜。但毛利小五郎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醫院里的小蘭拿著電話,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郁悶與無奈。她自言自語道:“真是的,一定又跑到哪里喝酒去了。”言語間充滿了對毛利小五郎的責備與擔憂。
第二天清晨,當第一縷陽光灑進病房時,毛利小五郎已經來到了醫院。他看起來一反常態的勤快,讓小蘭有些驚訝,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小蘭在離開醫院之前,特意在病房里轉了一圈,心中暗自嘀咕:“奇怪,沒看到什么美麗的護士小姐啊?”她本以為會看到毛利小五郎與某個護士打得火熱,卻沒想到他會如此認真地守在柯南身邊。
柯南醒來時,發現毛利小五郎正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靠在墻上假寐。桌上放著一杯溫水和一盤削好皮的蘋果塊。柯南感到有些口渴,便伸出手去拿水。然而,他的手卻突然軟了下去,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這一聲響動驚醒了毛利小五郎。他睜開眼就看見柯南半個身體探出床外,軟綿綿地倒在床邊。
毛利小五郎連忙站起來,把柯南扶起來靠在床頭,然后用手拿著杯子喂他喝水。他關切地說道:“醫生說你的脊椎受傷了,這兩天會行動不便,在床上安穩地躺著吧。”柯南點了點頭,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感受到了毛利小五郎的關心與照顧,這讓他有些感動。
“蘭……小蘭姐姐呢?”柯南問道。他很想見到毛利蘭,想向她表達自己的感激與歉意。
“她昨天陪你一晚上,清晨回家睡覺去了,白天還要上學呢。”毛利小五郎回答道。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疲憊與無奈,顯然也是一夜未眠。
柯南聽了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他知道,自己這次受傷給毛利蘭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和負擔。他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不讓自己再陷入危險之中。
這時,柯南又看了一眼床頭的蘋果塊。他發現氧化程度并不高,顯然是剛切的。他心里有些疑惑:小蘭回去了,難道是毛利大叔切的?他抬頭看向毛利小五郎,卻發現對方正用一種復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毛利小五郎突然問道。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似乎想要從柯南的眼神中找到答案。
柯南嚇了一跳,好懸說漏嘴了。他連忙回答道:“工……啊柯南,我叫江戶川柯南。”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是在掩飾內心的慌亂。
“柯南……小蘭說阿笠博士希望你住在我家?說是你的父母有事暫時不能照顧你?”毛利小五郎繼續問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幾分好奇與疑惑,似乎想要了解柯南的真實身份和背景。
柯南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腦子里一片混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支支吾吾地說道:“額、啊、嗯!”他的表現就像一個智障兒童一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憫。
看著病床上行動有障礙、腦子也不太好使的柯南,毛利小五郎心中涌起一股愧疚與自責。他想起水間月的話,更加覺得自己作為一個成年人、一個偵探,沒有盡到應有的責任和義務去保護這個孩子。他暗暗發誓,以后一定要更加關注柯南的安全和健康,不讓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在接下來的今天里,毛利小五郎開始改變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和態度。他不再沉迷于酒精和賭博之中,而是把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到了家庭和工作中。他努力成為一個更好的父親和偵探,去彌補過去所犯下的錯誤和疏忽。
而柯南也在毛利小五郎的照顧下逐漸康復起來。他感受到了來自毛利小五郎的關愛與溫暖,這讓他更加堅定了要揭露黑衣組織的陰謀、恢復自己原本身份的決心。他知道,只有這樣才能真正報答毛利小五郎的恩情和信任。
而毛利蘭也看到了毛利小五郎的改變和成長。她感到欣慰和自豪,因為她知道這一切都是為了她和柯南。她更加珍惜與毛利小五郎之間的親情和關系,也更加努力地學習和生活,希望能夠成為一個更好的人、一個能夠為自己和家人遮風擋雨的堅強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