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臺的無影燈亮起時,我正躲在更衣室偷穿蘇紫瑤,消毒水滲進蕾絲襯衫的每道褶皺,左鎖骨傳來細微刺痛——那里本該有朵玫瑰胎記,此刻卻被粉底液遮蓋成蒼白的雪原。
“小薰”護士長推開門,“你姐姐...“她的話被心電監護儀的尖嘯割裂。我撞開搶救室大門的瞬間,正好看見蘇紫瑤的手垂落在床邊,腕上還系著昨天我們互綁的粉色絲帶。
母親癱坐在墻角,指甲深深摳進墻灰:“明明說好能撐到移植手術...“父親死死按住她顫抖的肩膀,他們誰都沒有回頭看我。我知道他們在等待某種奇跡——比如我突然變成真正的蘇紫瑤。
就像過去十八年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