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室的心電圖始終是直線。我數著輸血袋滴落的節奏,想起昨夜急診室的值班醫生竟是當年接診蘇紫瑤的人。他翻開我的就診記錄時,鋼筆突然滾落在地——泛黃的紙頁上,蘇紫瑤三年前的心電圖與我的波形完美重合。
“雙胞胎共享的不止是樣貌。“麻醉劑注入靜脈時,我聽見他顫抖的聲音,“還有心肌細胞的基因缺陷。“
林墨琛闖進來時,我的指尖已經觸不到體溫。他舉著那罐星星,第366顆金箔折紙從指縫滑落。拆開的星星背面是我模仿姐姐的字跡:“等初雪落下時,我要在林墨琛掌心畫完整的玫瑰。“
窗外暴雪紛飛,冬青葉上凝結的冰凌突然斷裂。我想告訴他自己不是蘇紫瑤,想道歉,想說我其實更愛畫藍色的蒲公英。但監護儀的警報聲吞沒了所有秘密,如同十八年前產房里那聲響亮的啼哭——本該是雙生花的我們,從一開始就活在倒計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