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鸞這……算是‘滿血復活’了嗎？”沈昭昭盯著那光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像極了剛做完大手術，麻藥勁兒還沒過的病人，看著精神，實則虛得一批。
蕭硯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拔出了他的“斬緣劍”——這名字聽著就透著一股子“注定孤獨一生”的氣息。
劍尖直指光幕，劍身嗡嗡作響，仿佛在說：“別廢話，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直到小靈這只機械小腦瓜打破了沉默：“主人，你們是在玩什么‘你看我猜’的游戲嗎？帶我一個！”
沈昭昭扶額，這人工智能，怕不是個“氣氛終結者”吧？
“小靈乖，我們在討論‘世界和平’的大事。”沈昭昭決定轉移話題，“對了，紅鸞，你還記得‘孤辰’那家伙嗎？”
紅鸞系統光幕閃爍，機械音響起：“正在檢索……目標：孤辰，天機閣前任紅線使，叛逃原因：數據丟失……當前狀態：在逃……危險等級：超級高……”
“停停停！”沈昭昭趕緊打斷，“這危險等級都快繞地球一圈了，你就說，有沒有啥線索能逮住他吧！”
紅鸞沉默片刻，光幕上出現了一行字：“根據殘存數據分析，孤辰最后一次出現，疑似與長安城地下黑市有關。”
“地下黑市？”沈昭昭一愣，這地方她熟啊！
上輩子她為了找一本絕版的《霸道總裁愛上我》，可是把黑市翻了個底朝天！
“那還等什么？走起！”沈昭昭摩拳擦掌，準備重操舊業。
“等等！”蕭硯一把拉住她，“黑市魚龍混雜，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哎呀，沒事兒，我可是‘黑市萬事通’！”沈昭昭拍拍胸脯，自信滿滿。
“不行，我不放心。”蕭硯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沈昭昭心里暖暖的，這冰塊臉，關鍵時刻還挺有男子氣概的嘛！
不過……
“蕭大人，您可是欽天監的‘老大’，跟我去黑市，這要是傳出去……”沈昭昭擠眉弄眼，“影響仕途啊！”
“無妨。”蕭硯淡淡道，“我陪你去。”
沈昭昭：……好吧，你帥你說了算！
于是，兩人一人工智能一機械寵物，浩浩蕩蕩地殺向了長安城地下黑市。
黑市，顧名思義，見不得光。
入口隱藏在一間破舊的雜貨鋪里，掀開地板，沿著一條狹窄的樓梯往下走，就能聞到一股子潮濕、霉味、還有各種奇奇怪怪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氣息，用沈昭昭的話說，這叫“賽博朋克風的下水道味兒”。
剛踏入黑市，沈昭昭就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另一個次元。
這里燈光昏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閃爍著，各種奇形怪狀的攤位上擺滿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有賣“賽博符咒”的，有賣“機械蠱蟲”的，還有賣“量子姻緣線”的……簡直是“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買不到”！
沈昭昭四處張望，試圖尋找關于孤辰的線索，但這里的人似乎都對“孤辰”這個名字諱莫如深。
“這位小哥，打聽個事兒唄？”沈昭昭攔住一個戴著“賽博面具”的攤主。
“啥事兒？”攤主的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聽起來像個“金屬公鴨嗓”。
“你聽說過‘孤辰’嗎？”
“沒聽過！”攤主頭搖得像撥浪鼓，“下一個！”
沈昭昭：……
接連問了幾個人，都是一樣的反應。
沈昭昭有些泄氣，這黑市的人，嘴巴也太嚴了吧！
“別白費力氣了。”蕭硯在一旁潑冷水，“這些人都是被‘下了封口令’的。”
“那怎么辦？”沈昭昭皺眉，“難道就這么放棄？”
“當然不。”蕭硯眼神堅定，“總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想知道孤辰的消息？我可以幫你們。”
兩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穿著破舊道袍，臉上戴著半張“青銅面具”的男人，正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
“你是誰？”蕭硯警惕地問道。
“莫問。”男人淡淡道，“黑市的情報販子。”
“你知道孤辰的下落？”沈昭昭眼睛一亮。
“當然。”莫問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不過，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需要你們幫我一個忙。”
“什么忙？”沈昭昭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
“這個嘛……”莫問故意拉長了聲音，“等你們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這人靠譜嗎？”蕭硯皺眉，對莫問的神秘感到不安。
“不知道。”沈昭昭聳聳肩，“但現在，我們似乎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就在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喲，這不是沈昭昭嗎？怎么，又來黑市瞎折騰了？”
沈昭昭回頭一看，只見韓霜正一臉嘲諷地站在那里。
“韓霜？你怎么也來了？”沈昭昭沒好氣地問道。
“我來找點‘靈感’。”韓霜揚了揚手中的“賽博姻緣簿”，“不像某些人，就知道瞎胡鬧！”
“你說誰瞎胡鬧呢？”沈昭昭頓時火冒三丈，“我這是在查案！”
“查案？”韓霜冷笑一聲，“我看你是在‘添亂’吧！”
“你……”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火藥味十足，眼看就要打起來。
“夠了！”蕭硯一聲低喝，打斷了兩人的爭吵，“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
沈昭昭和韓霜這才各自冷哼一聲，別過頭去。
小靈在沈昭昭腳邊轉來轉去，金屬腦袋上的指示燈閃爍不停，突然，它“嘀嘀嘀”地叫了起來，似乎發現了什么。
“主人，主人，我好像……檢測到了一些奇怪的信號波動……”小靈這一嗓子，成功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
它圍著一個攤位轉圈，金屬腦袋上的指示燈閃得比迪廳的燈球還快，嘴里還“嘀嘀嘀”地叫個不停，像極了一只發現了貓薄荷的貓。
“主人，這里，這里有情況！”小靈激動地用機械爪子指著攤位下方的一塊地板。
沈昭昭走過去，蹲下身子，敲了敲那塊地板。
“咚咚咚……”，聲音清脆，明顯是空心的。
“這下面有東西！”沈昭昭眼睛一亮，這感覺，就像是小時候玩尋寶游戲，終于找到了藏寶圖上標記的“X”！
蕭硯二話不說，直接拔出“斬緣劍”，對著地板就是一劍。
只聽“咔嚓”一聲，地板應聲而裂，露出一個黑漆漆的洞口。
“哇哦，蕭大人，您這‘斬緣劍’，不僅能斬姻緣，還能開鎖啊！”沈昭昭忍不住調侃道。
蕭硯沒理她，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小心點。”
沈昭昭吐了吐舌頭，帶著小靈率先跳了下去。
蕭硯緊隨其后，韓霜猶豫了一下，也跟著跳了下去。
暗室里彌漫著一股子陳腐的味道，像是百年老宅里積攢的灰塵味兒，又夾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讓人聞了直皺眉頭。
借著小靈頭頂的照明燈，沈昭昭看清了暗室的布置。
這里空間不大，只有幾平方米，墻上掛著一些看不懂的圖騰，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紙張，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瓶瓶罐罐。
“這地方，怎么感覺像是個‘邪教據點’？”沈昭昭搓了搓胳膊，感覺有些瘆得慌。
小靈在暗室里四處嗅探，突然，它停在一個角落里，對著一堆紙張“嘀嘀嘀”地叫了起來。
沈昭昭走過去，拿起那些紙張，仔細看了起來。
這些紙張上寫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還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密碼。
“紅鸞，快來翻譯一下！”沈昭昭把紙張懟到紅鸞的光幕前。
紅鸞系統光幕閃爍，機械音響起：“正在解析……解析完成……內容為：孤辰行動計劃……階段一：破壞三界姻緣系統……階段二：制造量子情劫……階段三：……”
“階段三是什么？”沈昭昭急切地問道。
“數據缺失……無法讀取……”紅鸞的聲音有些卡頓。
“靠！”沈昭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這關鍵時刻掉鏈子！”
“別急。”蕭硯走到她身邊，輕聲安慰道，“總會有辦法的。”
就在這時，暗室的墻壁突然開始震動起來，發出“轟隆隆”的聲響。
“不好，觸發機關了！”韓霜驚呼一聲。
話音未落，墻壁上突然射出無數道黑色的光箭，直奔眾人而來。
“小心！”蕭硯大喝一聲，瞬間將沈昭昭護在身后，手中的“斬緣劍”揮舞得密不透風，將那些光箭一一擋下。
沈昭昭看著蕭硯寬闊的背影，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
這男人，平時看著冷冰冰的，關鍵時刻還挺靠譜的嘛！
“叮叮當當……”光箭與劍刃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火花四濺。
蕭硯以一己之力，擋下了所有的攻擊。
他的動作干凈利落，身姿挺拔如松，宛如一尊戰神。
沈昭昭看得眼冒金星，心里的小鹿亂撞。
這場景，這氛圍，妥妥的“英雄救美”啊！
“砰！”一聲巨響，機關停止了運作。
蕭硯收回“斬緣劍”，轉頭看向沈昭昭，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沒事吧？”
“沒事，沒事！”沈昭昭連忙搖頭，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韓霜在一旁看得牙癢癢，心里暗罵：“狐貍精！”
破解了機關，他們繼續翻閱那些資料。
然而，接下來的發現，讓沈昭昭和蕭硯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
資料中隱晦地提到，孤辰的計劃似乎得到了欽天監內部某些人的支持。
“看來，這水比我們想象的還要深啊……”沈昭昭嘆了口氣，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
蕭硯沉默不語，只是緊緊地握住了手中的“斬緣劍”，劍身發出輕微的嗡鳴。
“回…回…回去稟…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