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河沉默了，眼神中透露出掙扎。

“三秒鐘。”

蘇羽把匕首對準他的頭。

“我說！”他在命和信仰的選擇中有了答案。

“榮光的發家史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組織里面都是崇尚主動進化的。”說到這里，他的眼睛里帶著狂熱，“以進化之名，獨攬人類榮光！”

見此，蘇羽用力踩下去，“正常點！”

被疼痛打斷宣誓效忠的王河只能繼續回答：“組織會潛伏入各基地招攬成員，只要對擁有力量有誓死的決心，都可以加入。”

之后他又磨蹭地將蘇羽已經知道的那些信息說了出來，表示自己已經說完了。

見王河不老實，蘇羽利落地切下他的耳朵，“還有兩刀，成員是怎樣進化的，研究組又是怎么回事？”

他被割掉耳朵也不敢大叫，只能忍著劇烈的疼痛。

“上級會根據任務的完成情況和數量進行考核，每半年考核一次，第一名可以獲得異能，有重大貢獻的也可以。”

勉強說完這句話，他頻繁呼氣來減輕疼痛。

“得到第一名后，根據安排好的時間，直接去實驗室就行。具體過程我不知道，進去后我就昏迷了，在床上醒來就有異能了，不到2天。”

“研究組不是固定的，人員經常變動，具體他們是干什么的我也不知道，雖然是保衛他們安全，但我們也只是在外圍……”

“你們綁來的人最后帶到哪里去了？”

“實驗室，為了人類整體的進化，個體的犧牲是必要的！”

預料之中的答案，蘇羽之后又陸續從王河嘴里得到了不少榮光的信息，感覺差不多了，她提出最后一個問題：“你見過我，或者你見過像我的人，對嗎？”

王河用盡全力看向蘇羽的臉，辨認了幾秒鐘，最終頹廢地說了是。

“你們長得一模一樣，不過你不可能是她。她已經死了，我親眼見證的。”

不需要蘇羽催促，他自己繼續說了下去：“她雖然沒有異能，但她很強大，破壞了我們兩個據點，榮光需要這樣的成員，但是她不接受招攬，最終異能失控炸死了。”

蘇羽有點接受不了這個沒有任何緩沖的答案，死了，怎么可能？

她勉強穩住心神，逼問了細節，如果王河沒騙人，那就是真的。

蘇羽面色陰沉地用力攆過男人的傷口，看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身體本能地顫抖、掙扎，最終承受不住暈死過去。

調整好表情，她走進隔壁房間看下情況。

剛進去就感受到里面肅殺的氣氛，同時她還聞到了尿騷味。

時貳站在旁邊低頭作著記錄，王河的下屬已經被審訊到精神崩潰了，完全和之前是兩個樣。

注意蘇羽往這邊走，時貳搖頭阻止，然后帶著人往外去。

蘇羽接過遞來的記錄，快速看完，里面的信息和王河說的一樣，但是沒有王河詳細，看來榮光內部的管理很嚴格，等級分明。

將自己從王河那得到的信息告訴時貳后，兩人都一致覺得有必要去實驗室看看，而且這是個好時機，基地內的組織成員大都轉移至其他據點，留守在實驗室的人不多。

一起商量好明天的行動計劃后，蘇羽好奇地問時貳：“吞噬異能者晶核后真的可以獲得異能嗎？我腦子里也有晶核嗎？”

因為已經和蘇羽熟悉起來，時貳沒再寫出來，而是開口回答。

“可以，挖出晶核后塞到腦子里，成功了就有，沒成功就死了。”

時貳停了幾秒，接著說：“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有些異能者會有，有些不會有，但是榮光的人一定有。”

“嗯？這就有趣了，為什么他們就一定有，這里面有問題。”

蘇羽低頭思考一會兒，抬頭后發現時貳一直在看著自己，于是問他有什么事。

時貳寫好紙條遞給她，‘不要難過，我可以治愈好腦袋上的洞，不會死的。’

看懂了紙條上的意思，蘇羽對時貳的安慰哭笑不得，也驚訝于他的敏銳。

她的確有點難過，不過不是因為被開瓢搶異能，而是有點難以接受蘇一的死訊。

沒有和時貳解釋，她接受了這個奇怪的安慰，感謝的同時附贈一個夸夸，不出意外有人又耳紅了。

蘇羽恢復正經，想起了之前得到的喪尸晶核，趕緊拿出來問時貳：“那這個喪尸晶核有什么用？”

“直接吞下去，沒死就可以異能進化了。”

“那你吞過嗎？”

蘇羽得到了個點頭的答案。

但是時貳不贊同蘇羽吞這個，他接著解釋：“如果喪尸晶核屬性與異能者屬性不一致，失敗率很高，會異能排斥死亡。同屬性的進化過程也很危險，很痛苦。”

搞清楚情況，蘇羽立刻把晶核丟回空間，還是不要抱有僥幸心理為好。

一晚充分的休息和準備后，在出發前蘇羽準備先圍觀時貳的“開洞取核手術”，“病人”早在房間里被迫準備好了。

時貳沒有猶豫，干凈利落地將匕首刺入王河眉心，用力轉動匕首，頭骨與金屬摩擦發出嘎吱聲。

隨后他手上的力氣加大，一聲輕微的咔噠聲后，再輕輕一撬，一顆發著微光的晶核從沒了呼吸的腦袋中滾落在地。

雖然是現場有點血腥，但時貳的動作并不粗魯，有點病嬌的潛質。

遮掩了兩人的活動痕跡，確保不會留下麻煩，蘇羽和時貳便迅速趕往實驗室，準備一探究竟。

在墻邊縫隙處仔細摸過去，時貳感受到一塊小小的凸起，隨后用力按下去。

片刻過后兩人進入院子，地上果然出現了通往實驗室的通道。

謹慎地走下地道樓梯后，到達了一個寬敞的平臺，平臺往前有幾個通道，其中一個是通往另一個出口。

他們先順著這個通道過去，花費了一段時間，兩人出現在了基地外圍。

確定好之后離開的路線，他們兩又回到了平臺處，辨認好實驗室的方向便出發了。

時貳雖然是個奶爸，但還是他帶頭在前，蘇羽謹慎的跟在后面。

等兩人破壞完長廊的監控，實驗室的大門也總算到了，時貳拿出王河的晶核和手指，放入大門旁邊的掃描口。

“掃描完成，王隊長您好。”

厚重的金屬門打開了。